吴尘断掉通讯，大手一挥，20为驾驶员奔向各自的战斗艇。
“吴老弟！刚才你好像在跟什么人通话？”
“嗯！打听一些信息。九哥！我有预感...这次恐怕有一场硬仗。”
“草根创业，白手起家，不玩命怎么能行？”
卓九山两鬓发白，现在11级还没争到一支联合觉醒药剂。
刘炳询凡尔赛的时候透露，他每年配发一支，但至今未突破到12级。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联合觉醒药剂首次使用，晋级的成功率最高，因人而异，第二次使用之后，成功率会直接腰斩。
到最后也仅仅会对基因锁的开启有所助益。
刘炳询虽然在实力晋升上显得比较菜，但他的机修水平着实令人惊艳。
吴尘本来以为只是换个J-19的皮肤。
刘炳询一通操作之后，J-19与J-22之间可以自由切换......
看到这个效果，卓九山对刘炳询的态度大变，原本那些看似有点欠揍的傲气与凡尔赛都显得有些可爱了。
......
“嗖！”
“嗖——！”
十艘J-22从巨型裂缝内先后飞出，悬浮一阵后，开始急速下降...抵达95km一线后，开始水平移动，高速驶往黑星标记位置。
“嘀！”
“距离目标位置1280km，预计2小时抵达...”
“嘀！正在加载黑市联盟J-19通讯频谱暗语及伪装识别序列号。”
大白鹅闲不住开始优化战斗艇的智能化系统。
卓九山听到机械冰冷的提示音，目露不可思议之色：“好像没那么智能吧？”
“呵呵！谁知道刘师傅怎么鼓捣的？”
“这个刘炳询还真有两把刷子。幸好把他挟持了回来。”
卓九山对刘炳询的印象更上一层楼，心里已经在琢磨，回来以后请那老头喝酒的事情了。
......
“嗖！…”
几首J-22战斗艇翻越东侧金属护栏，钻进一条狭窄的裂缝。
几分钟后，战斗艇又从裂缝内钻出，后方跟着一排J-19战斗艇。
“嘀！”
“已锁定潜入目标。”
“正在执行驱离程序。”
……
“九哥！大概还有50km，进入乱流带吧。”
“吴兄弟！我们还要走乱流带？”
卓九山目露不解之色…
乱流带内低压真空团出没频繁。
而且无规律可循。
“九哥！问你一个隐私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这张图来自什么地方？”
“一个非常隐秘的暗桩…这个暂时还不能透露。”
卓九山并不想透露自己最后的底牌。
吴尘并不介意这一点，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卓九山也不是愚善之辈，经过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吴尘的确有自己的道独到之处。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吴尘与北川都府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将来对自己有十分强大的助益。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觉得应该妥协。
“吴兄弟！我的信息来自一个兄弟…”
不等卓九山说完，吴尘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九哥！这个信息有散布到其他地方的可能吗？”
吴尘直截了当的问道。
卓九山似乎十分纠结，但犹豫一番，还是决定坦白：“极有可能散布到其他地方。”
这是吴尘最担忧的事情。
卓九山十分清楚，自己那位兄弟非常可靠，这么关键的信息，绝不可能被一鱼多吃。
但凡事多留一个心眼肯定是好的。
也许别的势力可以从其他地方获得情报。
乱流带是秘库的天然屏障。
因为时期特殊，秘库基点的防守已经非常薄弱。
再加上精湛的伪装至少可以顺利通过外层警戒。
“吴兄弟！通过乱流带，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极好的运气。”
“的确如此！九哥！愿意相信我的话，咱们走一趟。”
“吴兄弟！你敢进，我就敢跟。”
卓九山其实心里完全没底，但他觉得吴尘也不是莽撞之人。
毕竟谁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吴尘得到准确的答复，直接将战斗艇托管给了大白鹅。
战斗艇小编队再次向下俯冲，深度下降到98km。
在空气乱流的扰动下，艙体不停地抖动。
卓九山心里完全没底，神经紧绷，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低压真空团内的二维化爬虫可以轻易吞噬任务物体，将其消化为二维化像素因子…
“叮！发现可疑目标。”
“嘀嘀！”
“嗯？”
“紧急战术规避。”
战斗艇继续下降高度，乱流愈加猛烈。
“呜呜～”
一阵奇怪的呜咽声透过声音捕捉系统传进内舱。
“星极兽！”
卓九山的脑袋里嗡的一下，额角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白角星极兽！不必担心！”
吴坐坐在内舱一侧的舷窗前，淡定地掐掉烟卷。
几头通体雪白的星极兽在粗大的紫黑色藤蔓上来回跳跃…
奇怪刺耳的声音中似乎没有挑衅的意味。
卓九山倒是听出几分哀求的意味。
吴尘心神微动，战斗艇速度减慢…
星极兽奇怪的呜咽声中隐隐含有几分雀跃。
“吴兄弟！你能听懂它们的意思？这样是否太危险了。”
“九哥！我听不太懂，但大约知道它们在求救。”
“求救？星极兽与人类是宿敌…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它们似乎想带路…九哥！去看看？”
“好！”
卓九山的态度不那么笃定。
在乱流带内跟星极兽打交道…双重危险叠加，不可能不让人担忧。
星极兽灵智极高，生性还有点狡诈，很难让人放下戒心。
舷窗外的星极兽几次灵动的跳跃之后，钻进一处裂缝岔口。
吴尘心神微动。
大白鹅操纵战斗艇，直接冲进岔口，突然开始急速攀升高度。
“啵！”
原先行进的轨迹上，凭空冒出一串白色的气泡。
气泡相互吞噬融合…变为篮球大小，开始随着空气乱流到处飘荡。
所过之处，除山石藤蔓之外，连空气乱流都会被直接打断。
这就是低压真空团，破坏力强，但存在时间极短。
仅过几秒后，真空团碎裂。
大量二维化碎片从中喷涌而出，并渐渐消散。
吴尘与卓九山都注意到了真空团的出现。
“吴兄弟！刚才那个规避…漂亮，否则我们的飞艇会直接被洞穿。”
“九哥！你们对二维化爬虫有什么研究么？”
“研究倒是有…共治联邦针对每种超自然现象都设置有独立的研究中心，但进展一直很慢。”
卓九山说的这些，吴尘基本都清楚。
他更关心的是研究成果，像这种比较核心的东西，大白鹅暂时无法抓取，但获得一些零星的信息。
比如二维化爬虫，生命极短，却生生不息。
吴尘猜测它们应该来自某些神秘的通道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