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言千歌说着甚至都不去看厉瑾凉一眼。
“我有没有说过,离凌欢远一点?”厉瑾凉隐忍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言千歌反而看向了厉瑾凉,忽然一笑,“离我远点吧,我和你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
愤怒瞬间攀上男人的大脑,厉瑾凉忽然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言千歌的手腕,“你以为远离我,那些人就会放过你?!不会!知道吗!”
“少在这儿教育我!”
言千歌用力的甩开厉瑾凉的手,尖叫着,“厉瑾凉,从遇到你,就是我辈子的死劫,我后知后觉,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樊铭,失去了所有身边的人,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求你了……”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这个男人,她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去接受身边的人,再远离她而去。
求你,放过我。
这句话如同钢刃一般,将厉瑾凉贯——穿,他只觉得所有的神经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你好好想……”
“好好想想?”言千歌笑着,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还要她怎么好好去想?什么都没有了……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等厉瑾凉订婚的那天,将付婉宁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她身败名裂,然后带着言天,离开A市,离开厉瑾凉,离开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厉瑾凉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言千歌的脸上写满了梳理,看着她那防备的姿态以及那警戒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我……”厉瑾凉不知道想说什么。
言天恰好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病房,直接打断了厉瑾凉的话,他对男人说:“厉叔叔,你先回去吧,妈咪有我在照顾,放心。”
他的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并不能让妈咪现在知道。
厉瑾凉最终离开了病房,他在走廊里徘徊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让言千歌相信他。
“厉少,小天他……刚才问我要了不少电脑配件。”周斌对厉瑾凉说。
厉瑾凉问:“他没有说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周斌摇头,“没有,只是让懂电脑的朋友看了一下,他说这些东西,貌似配置并不是很高,但是性能却非常的稳定。”
听到周斌这么说,厉瑾凉立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给小天,时刻追踪着,看看他要做什么。”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将所有人都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否则非常容易坏事。
——
另一边,回到家的凌欢,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
他是那么不安,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紧张的状态。
厉瑾凉的一句话,让他烦躁到了现在。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要见你,二十分钟后,浈江别墅。”
凌欢命令式地说完,根本就没有给对方留反驳的余地,直接挂了电话。
果然,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凌欢的别墅前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鸣。
有人走进了房间,凌欢皱眉,“我有没有说过,暂时不要动言千歌?”
熟悉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传来,“怎么,凌少,你现在就怕了?”
看着她那肆无忌惮的笑,以及嗤之以鼻的嘲讽,凌欢直接掐住了女儿的下巴,他阴冷的笑着,“让我猜猜,到底是谁给你撑腰,让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敢放弃整个付家。”
付婉宁的脸色苍白,但却笑着,丝毫不畏惧,“我当时为了什么呢,凌少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叫到你房间里来。原来是为了言千歌。凌少,您可别忘了,当初是您让我对付言千歌的,也是您一步步引导我,去发现言千歌就是言依依这个事实,现在言千歌生不如死,您却先怪起我来了。”
“我说过了,暂时不要动言千歌!”凌欢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你还真是狗胆包天啊。”
“还不是凌少教的好?”付婉宁毫不畏惧,抬手打落了凌欢的手,“凌少拿着我家的黑历史来威胁我,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威胁?”
“呵呵。”凌欢冷笑一声,“你会有威胁我的时候?”
“当然有了。”付婉宁却笑的越发妩媚,“谁让凌少……爱上了言千歌呢。”
“你说什么?”凌欢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我说啊,凌少你,爱上了言千歌啊。”付婉宁笑的快直不起腰了,“凌少啊凌少,您是不是这么多年不曾爱人,都忘了爱人是什么滋味儿了?”
“哦,对了,我记得你刚开始要和我合作的时候,可是说过自己的女人因为瑾凉而死,你要让瑾凉尝尝心爱女人在他面前消亡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啊、”
“别说了!”凌欢吼了一声。
付婉宁却不管不顾,“凌少,其实最无耻的,始终是你啊。瑾凉撤出当时的公司,你带着自己的爱人,去找瑾凉要问个明白,路上出了车祸,怎么能怪到瑾凉头上?你……”
啪~!
一巴掌打在了付婉宁的脸上,凌欢恶狠狠的说:“你真不怕付家因为你这几句话,顷刻覆灭?!”
付婉宁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边说:“凌少不必这么对我说话,我胆子小,万一吓到胆破,去告诉言千歌,当初她被卓文下药是你搞的鬼,险些被侮辱也是你的杰作,她的所有行踪都是你告诉我的,甚至于连她儿子的接送卡,都是你给我的,你说……她会怎么对你呢?凌少?”
凌欢不说话,整个人的气压低了很多。
付婉宁继续笑着,“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次樊铭的死,可不是我有意为之的,是瑾凉的母亲,白雅丽。你不是要猜猜是谁给我撑的腰吗?我完全可以大方的告诉你,是白雅丽。你敢动她吗?”
凌欢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他给言千歌的资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的是付婉宁。
可现在竟然牵扯出一个白雅丽,而且还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即便言千歌最后对付了付婉宁,至于罪魁祸首而言,也只是毁了一个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凌欢深吸一口气,态度忽然缓和了起来,他扶起付婉宁,“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刚才我只是一时气愤。”
时间来不及了,他必须从付婉宁这儿套出点什么东西。
“凌少一时气愤,打的人家脸上好痛呢。”付婉宁贴在凌欢的胸膛,笑着说。
凌欢忍住心底的厌恶,笑着说:“行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对了婉宁,听你的意思是……白雅丽才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