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放听到她的纠结,伸手过去,抱着她的脸,让她面朝向自己,“看着我。”
她“唔”了一声,两眼迷离地朝他看去,聚了半天焦,才看清对方的脸。
“听着,你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喜欢,不需要活得那么累,明白吗?”
周苏放靠近她,声音轻轻的,像是一根羽毛轻抚过她的心。
而她则也看着他,眼神迷离,嘟着嘴,“不明白~”
她只顾着看他了,混沌的大脑中也只剩下了那些花痴的感叹词,哪里听得别的东西。
他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眼中也染上几分笑意,盯着她的红唇,声音变得沙哑,“阿汝,不要淘气。”
虽然嘴上说的是不要淘气,但那宠溺的语气,却完全是“自己老婆自己惯的,就爱这样淘气”。
谈司汝却“嗤嗤”笑起来,“你让我不淘气就不淘气,你以为是我顶头上司啊,哼,我现在没老板,自由啦~”
她脑子乱得很,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看人脸色过活,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怎么说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
周苏放忍不住在她鼻尖点了点,语气亲昵。
她还真的想了想,“嗯,从我的角度,你还不真不算是好人吶!”
她学着人家段子里“这娘们不像是个好人吶”的语气,想开个玩笑,可很显然,周苏放并没有看过这个,听她这么说,表情一滞。
可看她是模模糊糊的样子,知道跟一个酒鬼计较不起来,便还是继续逗她,“我怎么不算个好人了?”
“唔,你,你不讲武德,欺负人!”
谈司汝听他沙哑的声音和越靠越近的俊脸,突然想起了之前他那突如其来的吻。
这还算是个好人吗?
明明不喜欢她,却还要来亲她,扰乱她的心。
男人眸色渐黯,下一秒,就这么欺身而来,无比精准地找到了她的红唇,啄了一下之后又离开,“是这种欺负吗?”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的亲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抱起,离开了原本坐着的位置,随后背后一软,好像被放在了沙发上。
“你……”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便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腰上也多了一只大手,而另对方的另外一只手,也跟自己十指相扣。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觉得又热又难受,可又好像舍不得推开对方,便只好扭来扭去的,似乎想要逃离这片炙热,博得片刻阴凉。
可周苏放哪里给她机会,甚至靠在她耳边,气息渐重,“乖,别动,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现在就吃了你。”
吃她?
谈司汝顿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我不好吃,别吃我。”
在如此暧昧旖旎的气氛下,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周苏放的笑点,他从未如此笑过,最后笑得不行,将脸埋在了谈司汝的颈窝里。
这笑声也感染了谈司汝,尽管她不知道在笑什么,却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笑得滚作一团,直到周苏放的手机响起。
一开始他没想接,只是亲了亲谈司汝的嘴角,在音乐声中问她,“我们订婚后就去领证好不好?”
他声音里带着哄骗,又带着几分诱惑。
谈司汝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白雪公主和皇后的画面。
现在周苏放就是拿着毒苹果的皇后,将这个人人都垂涎欲滴的果子放在她面前,只要她点头,都可以收入囊中。
可这苹果看着再怎么好吃,再怎么有吸引力,都有毒啊。
她被这个念头吓得清醒了一些,一手撑在了男人的胸前,“先接电话。”
周苏放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转移话题,停顿了片刻,才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而谈司汝也趁着这个功夫,从沙发上坐起,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吃了颗醒酒药。
“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先睡。”
周苏放跟到了厨房门口,面色有些严肃。
谈司汝按了按额头,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周苏放却只是过来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在了耳后,“一点小事,我去去就来。”
“哦,好,你路上小心。”
谈司汝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十分感谢这个电话,不然差点就刹不住车,酿下大错了。
而周苏放这一走,却不是去去就来,而是一连消失了几天,连条消息都没再发。
谈司汝一开始是乐得自在,毕竟她并不想跟周苏放有太多的接触,她要去弄清楚周苏放跟苏暖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等她去调查周苏放接触的女人之后,才知道原来对方消失的这几天,是跟阮笛音在一起。
阮笛音,还真是在她面前消失了很久的名字,甚至一度让她以为这个人已经下线,跟他们不会再产生什么交集了。
却没想到,搁这里等着她呢。
她立刻杀去了酒吧,找到了私家侦探提供的阮笛音的闺蜜。
等她到的时候,这个闺蜜正在舞池里跳舞,周围围着几个年轻的小哥哥。
谈司汝刚准备过去,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僵,衣领已经被人给拉住。
“谁啊?”
她没好气地回头,只见是谈宗逸正皱眉朝自己看来。
“你不在家里好好休养,这病才刚好,就来这地方玩什么?”
他皱着眉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什么呀,我早就好了,这不是过来活动活动筋骨,你来干嘛?”
谈司汝拍开了对方的手,十分不满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人怎么总是坏她好事儿?真是哪里都有他。
“你活动什么筋骨?你不是不喜欢跳舞?”
谈宗逸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她的谎言。
谈司汝刚准备反驳,突然心生一计,立刻转变了态度,抱住了对方的胳膊,眨着星星眼,“哎呀,不讨论这个了,二哥,既然你来了,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