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也跟着夸赞了几句,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合作的事情暂且不谈,今天既然坐在一起吃饭了,那咱们先喝个痛快,我看谈小姐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我先敬你一杯。”
吃了没一会儿,汤先生就开始敬酒。
既然是敬酒,谈司汝也不好拒绝。
谁知道接下来,各种名义上的轮番敬酒就来了,谈司汝纵然酒量还可以,也挡不住这么喝,赶紧用尚存的一丝理智站起来,“各位,我先去下洗手间。”
然后也不管他们,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她来之前其实在包里放了解酒药,毕竟这种场合喝酒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刚才在酒桌上,一直没找到机会吃。
等她出了包间,还来不及从包里翻出药,身后竟然跟了一个人上来。
“谈小姐,我刚好也要去洗手间,我扶着你一起吧。”
汤先生从后面过来,就要伸手去扶她的腰身。
而谈司汝则往旁边躲了一下,朝他笑了一下,“汤先生,我没关系,您先过去吧。”
这男人的不怀好意她当然看得出来,之前一直忍着,不过是因为看在合作的份上。
但这种隐忍,绝对不包含会因此献出自己。
“谈小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既然都来了,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现在还摆起谱来了?”
汤先生见她躲过自己,多少有些不高兴。
他在圈子里多年,见过多少的漂亮女人,唯独这种富家小姐没怎么接触过,所以看到谈司汝的第一眼,他的一颗色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摆谱?什么意思?”
谈司汝皱起眉头。
汤先生笑着摸了摸下巴,十分油腻,“意思就是,服装品牌那么多,你们一点名气都没有,我凭什么要用你?”
谈司汝很迷惑,“不是我给你们赞助吗?”
现在世道都这样了吗?
她花钱还得上赶着?
“你现在看似花了点钱,但后续得到的利益是巨大的,谈小姐还没算过来这笔账吗?那我为什么会选你,你要用什么来跟我交换,该想得很清楚。”
汤先生有些不耐烦。
他以为谈司汝既然过来,那就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而他也确实很满意她,脸蛋身材,比起那些明星来也不逊色,还比那些人多一些浑然天成的贵气和优雅。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愿意退出你们所谓的招商。”
谈司汝推开对方再次伸过来的手,带着几分厌恶。
可那汤先生又怎么可能会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更何况,他这人还就好这口,对方表现得越是抗拒,他就越兴奋。
“谈小姐,我听说你跟周家闹翻了以后,家族企业也被收购了,现在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到哪里都像是过街老鼠被人厌恶,难道你就不想翻身吗?”
汤先生循循善诱,听上去倒是处处在替谈司汝着想。
他其实也并不担心她的拒绝,因为他知道只要她今天来了,就逃不掉他的手掌心,所以现在多花点功夫,就当时情趣了。
但谈司汝又不是傻子,况且穿越来之后,早就跟着周苏放和家里那几个哥哥见过世面了,这点蝇头小利怎么可能就能诱惑得了她。
生意可以慢慢做,但这种出卖自己的事情,她可干不来。
这么想着,她也立刻就冷着脸要打消对方的“细心妄想”,但还没容她开口,腰肢便被人揽住,随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在做什么?”
她几乎是浑身僵硬,艰难地转头,“周苏放,你怎么在这里?”
最近两个人碰面的机会还挺多的,她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
“我在问你。”
男人低下头来看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带着些不可忽略的戾气。
谈司汝顿时困窘起来。
离了他,她这般窘迫,前两天还在哥哥们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要争口气。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么想着,她的眼圈有些不由自主地发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欺负你了?”
周苏放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脸色顿时比之前更加难看。
不等谈司汝摇头,周苏放已经直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男人。
汤先生本来看到他揽着谈司汝,刚要发作,就看清了人脸,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可还不等解释,已经被踹翻在地。
“周总,您听我解释,我绝对没有对谈小姐做什么,我们只是谈些事情罢了。”
在对方的拳头落下来之前,他又赶紧解释。
他虽然背后也有人,不然也混不到如今制片人的位置,但即便是背后的人,也要给周苏放几分面子。
况且是他呢?
尤其是还是因为女人问题。
“滚。”
周苏放却懒得看他,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汤先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也怕别人出来撞见这一幕,丢更大的人,便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人一走,周苏放再回头去看谈司汝。
只见她抱着旁边的一个大花瓶,一侧脸贴在花瓶上,蜷缩着身子,看不清楚表情。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苏放心里一惊,快步走了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
这个姓汤的事情,他也多少耳闻过一些,早些年是有些才情,也耍了些手段,搭上了一个有钱女富豪,进入圈子后又迅速甩了对方,找了更有钱的。
这些年来,他就凭借那些卑鄙的手段,祸害了不少的小姑娘。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动到谈司汝。
“周苏放,我好热。”
谈司汝迷糊之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却又贪恋脸颊上的那一抹凉意,便还是紧紧地抱着大花瓶不肯松开。
周苏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立刻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恨刚才那一脚踹得太轻了。
可那人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而谈司汝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和迷糊,交织成了一种很微妙的迷离,一只手更是已经去扯自己裙子的肩带。
半个雪白光滑的香肩已经露出,晃得人唇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