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良心交易
肖正华2023-06-26 18:117,081

  

  市委书记刘毅然从广州招商引资回来后不久,市委市政府各大机关都传出了好消息,或多或少都在招商引资上取得了突破。且不说项目有多大,引进来的资金有多少,有突破就是成绩。市委书记刘毅然感叹自己提出的奖励机制,是这个奖励机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才使得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招商引资工作就取得了眼前令人感到欣喜的成绩。

  随后,大大小小的招商引资项目,都先先后后签了合同。市招商局做了初步统计,自从市委市政府实施招商引资奖励机制后,这段时间共引进好几个亿的外来资本。按照当初市委市政府相关文件的承诺,对每个成功签约的项目,都给予了该招商引资专班10%的提成。

  常务副市长郑平远和市委宣传部部长李汉章在招商引资工作中结成了对子,在市委书记刘毅然奔赴广州洽谈项目的同时,郑平远和李汉章去了趟南云。在省城引来了知名的房地产商—宏泰集团,前来重阳市投资房地产业。

  眼下,省委省政府拨下来的优秀民族民间文化发展专项资金已经到帐,项目扶持资金是500万,旨在扶持重阳文化节系列项目和与之相关的民族文化产业。省委项目批下来后,市委书记刘毅然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500万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其实哪有什么民族民间文化发展项目,那些都是重阳存在已久的破场子,省委评估组一来,使个障眼法,稍微变换个样子,多和民族民间文化扯上关系,在评估团的专家和领导面前多诉诉苦,多说说地方上发展文化事业的不容易,再注意和这些人搞好关系,多往他们口袋里塞点东西,就差不多了。

  但市委书记刘毅然也不是一个吃了奶就马上忘了娘的人,他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这次重阳市能够顺利地通过省委评估团的评估,顺利地得到这500万项目资金,离不开副省长胡大盖的支持。上次省委评估团临走前,市委市政府送给胡大盖的那只金烟斗,全是纯金打造的,可金贵着呢!少说也要好几十万,才弄来这么个玩意儿。想起当时胡大盖看着那金烟斗爱不释手的样子,市委书记刘毅然就明白了这副省长胡大盖与其他省委省政府领导的不同之处。

  现在这官场吧,贪污行贿都得讲求点艺术,就像做人一样,不能老是硬邦邦的,不懂得拐弯儿,不懂得怎么去运作。当初原打算是给胡大盖这个副省长送几十万块钱的,但被胡大盖给拒绝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这样明目张胆的行贿受贿,不是成心让我难堪么?市委书记刘毅然仔细想想,也对,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很多思想观念都更新了,身在官场,为人处事也应该改变改变观念了,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让别人容易接受,还能让其他人抓不住什么把柄,这才是高超的艺术。

  眼下,正是需要上下拉关系的时候,能不能到下一届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换届的时候挤进去,那就看自己在这段时间里的政治运作了。除了搞好国际重阳文化节系列工程,给自己的政绩抹上几笔重头彩外,其他的“软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这胡大盖,可一直都是南云省政治圈里很有影响力的重要人物,虽然说现在只是个副省长,退居了二线。但这之前一直连续任了两届的省委书记,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关系硬着呢。

  以后的升迁之路,都离不开这位副省长。想到这里,市委书记刘毅然决定要应该亲自去省城一趟,见见这位胡省长,当面致谢下人家。如果直接说感谢这次胡省长的支持,然后就送几十万现金的话,肯定没有什么效果,老胡也不一定能接受。市委书记刘毅然点了根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跺步,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采用一种方式,既能把这钱送到胡省长的手上,让他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又能让胡省长不感到反感,很容易地接受。

  窗外的天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了几片乌云,飘荡在蔚蓝色的天幕上,也同时飘荡在了市委书记刘毅然的心上。

  “刘书记,市委宣传部刚送过来的国际重阳文化节的宣传画册样本,前面是您写的序。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没有,李部长说您认为没多大问题了就开始印刷了。”市委办公室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把一本书递给了市委书记刘毅然。

  刘毅然这才想起,关于这国际重阳文化节宣传画册的事儿,市委宣传部负责策划这本画册的同志,一定要他写个序放在首页,那段时间正忙着招商引资和迎接省委评估团检查的事儿,没来得及看。这才刚从广州回来没几天,这市委宣传部又送来了,李汉章就这么点积极劲儿,总是火急火燎的。

  “好的,你先去忙吧。我看看,有什么问题过会儿给你讲。”

  市委书记刘毅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坐下来开始翻阅这本国际重阳文化节的宣传画册。

  浓墨重彩的封面之后就是编委会名单了,第一排写的是“总顾问市委书记刘毅然”,接着的是顾问,有几个副书记以及市政府的几位领导名列其中,其余的就是策划、编辑之类的了。看完这一页,市委书记刘毅然停了停,取下眼镜用抹布擦了擦,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很好的创意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迅速拿起画册,再次看了看编委会名单这一页,然后大彻大悟。

  总顾问!对,就是这个总顾问!给副省长胡大盖送钱,何不就以重阳市经济开发区总顾问的名义送呢?胡大盖不是一直以重阳是他亲手抓的点为荣吗?现在重阳市经济开发区正在建设中,胡大盖又是主管全省经济工作的省政府领导,这个位置挂他的名字再也好不过了。

  市委书记刘毅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马上找了自己的几个亲信,以重阳市经济开发区开发商的身份,和他一起去南云见副省长胡大盖。

  下了车,来到副省长胡大盖家已经到了晚上,胡大盖的老伴儿碰巧不在家,去了女儿家里帮忙照顾外甥女了,家里面就只有胡大盖一个人。

  “胡省长,您老一个人在家,不孤单吗?”市委书记刘毅然说。

  “这有什么孤单的,也不是年轻的时候,再说了这阵子每天实在是太忙了,难得有这样的清静时刻,干嘛不好好地享受享受下,读读书什么的,老伴儿在家啊,准跟我唠叨个不停。”副省长胡大盖说。

  “看来,胡省长还很反感大嫂啊?”市委书记刘毅然笑着开玩笑问。

  “这与反感不反感没什么关系,人在官场嘛,有时候因为工作、应酬什么的,难免身心疲惫,好好地静一下,读读书,静静心,感觉瞒好。”副省长胡大盖满怀感慨地说。

  “对,对,对,胡省长您说的太对了,我也才刚刚养成每天读读书的习惯,不但积累了知识,还调节了精神状态。”

  “刘书记,你今天带着经济开发区两位老板找我,不会就只书和我谈书论道吧,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兜圈子。”副省长胡大盖转过身去把书放好,边给客人倒茶边问道。

  “胡省长,你太聪明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您就知道我的心思了。那我就直说了吧,是这样的,您上次也去过重阳了,重阳经济开发区正在建设中,这两位都是开发区的开发商,他们一直在寻找经济方面的专家做顾问,多次找到我,让我替他们参谋参谋。我想到了好几个人,最后还是想到了您,我一想,胡省长您是经济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在省委省政府抓经济工作多年,又有着丰富的经验,是在好不过的人选了。前几年,多亏了胡省长抓重阳这个点,所以重阳才有了今天的大变化,虽说现在您不抓这个点了,但重阳市的经济发展还是离不开您的知道和关怀。”市委书记刘毅然满脸笑容地说,然后给随行的两个人使了使眼色。

  “老刘,你又在我面前耍滑头了不是?就是你,经常给我找麻烦,说吧,做顾问没问题,都做些什么?”胡大盖问。

  “胡省长,是这样的,总公司在这方面拨了一笔专项资金,专门用于支付顾问团为我们企业指点迷津的报酬。您做了我们的顾问以后,有时间每半年去给我们公司讲讲经济理论,说说经济形势与政策就可以了,我们给高级顾问的报酬是每年50万,一次性付完。”

  和市委书记刘毅然一起来的一个中年人说完,就把皮箱推了过来,打开箱子,50万票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里面。

  “不,刘书记,这可不行,万一被其他人以此为把柄,我不是有贪污受贿的嫌疑了?领导干部的法纪你是很清楚的。”副省长胡大盖故意装做很担心的样子,把箱子盖盖上说。

  “哎呀,我的胡省长,这与贪污受贿没压根儿没有关系,与您的政治身份也没关系,重阳市经济开发区聘请了很多经济学方面的专家、教授、学者,待遇都是这样的,我们看重的是您的学识,再说我在省委机关工作多年,和您经常打交道,你说我敢做你说的那种事情吗?就算是不为您考虑,我也要为我自己考虑对吧!我也想做顾问呢,可惜我不懂经济学啊,况且省委的王副书记也被我们聘请了,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市委书记刘毅然继续解释说。

  “你说的是真的,王副书记答应了?”副省长胡大盖追问道。

  “是啊,早答应了,王副书记也是学的经济学,另外请您老人家还因为您以前抓过重阳这个点,对重阳市的经济发展掌握的很熟悉也做出了重大贡献,如果您能做这个顾问,偶尔去指导指导重阳市经济开发区的工作,重阳市的明天肯定会更繁荣。”

  市委书记柳毅然继续添油加醋,就是只字不提优秀民族民间文化立项成功的那件事儿。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重阳是个好地方,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不过几年各个方面肯定会赶上省城。”

  副省长胡大盖终于找到了收这钱的理由,然后答应了下来。

  “那是肯定的,有了胡省长做顾问指导,再差的地方也能繁荣起来。胡省长,我们一路上都没吃饭,饿都饿死了,大嫂也没在家,您得请我们出去吃一顿啊,饿死了。”

  市委书记刘毅然见目的已经达到,满心的欢喜,然后借肚子饿了这个理由,催促起副省长胡大盖。

  “毅然啊,你还是老脾气,和原来在省城工作时候一样,老喜欢到我们家蹭饭吃。好,走,吃饭去!”

  副省长胡大盖放好了皮箱,指着市委书记刘毅然调侃似的笑着说。

  从省城回来后,市委市政府就组织召开了招商引资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市委书记刘毅然、市委副书记张正义、市长朱青天、常务副市长郑平远以及全市参与招商引资工作的机关单位领导都参加了这次会议。像这样的表彰庆功大会,当然是有功者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了。市委书记刘毅然、常务副市长郑平远、市委宣传部部长李汉章、市委组织部部长龚群等一些人,多多少少都做出了贡献,重阳市工业园项目、重阳市化工场项目、重阳市宏泰房地产项目、重阳市信息化建设项目等等,都为重阳市吸收了好几个亿的外来资本,这些资金的注入,大大地解决了国际重阳文化节系列工程的原始资金积累问题,再加上以后这些工程的公开招标,市委市政府又能狠狠地从中赚上一笔。

  当然,在招商引资这项工作上,市长朱青天、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等另外一拨人,也许是采取的方式方法不对,或者说是太坚持原则了,基本没做出什么贡献,市长朱青天、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等一直认为,不管是招商引资工作,还是日常工作都一样,千万不能以牺牲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为代价,要实事求实,始终为人民群众的利益着想。招商引资期间也有不少的朋友、商家找到过市长朱青天、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等领导,想在重阳市投资相关项目,要么以牺牲城市生态环境为代价,要么以扰乱社会正常文明秩序为代价,最后都被他们拒绝了。搞经济建设,千万不能以牺牲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为代价,这一直都是市长朱青天、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等一些领导的原则,在这一点上,的确和市委书记刘毅然、常务副市长郑平远有所不同。

  各个机关单位介绍、总结完这次招商引资工作的基本情况后,市委书记刘毅然做了重要讲话:“今天,我市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大家也应该基本清楚了。在市场经济蓬勃发展的今天,招商引资是发展地方经济,改变一座城市基本面貌的重要手段,招商引资能力,也是考验我们领导干部们工作能力的重要指标。我提议从今年起,年终对干部的综合考核,要把招商引资能力作为其中重要的内容。首先,我对今年我市招商引资取得的重大突破和重大成就表示祝贺,自从市委市政府出台招商引资奖励机制后,全市各大机关、各个部门大多数都很努力,都在积极地想办法,充分发挥了集体关系优势,为我市的经济建设引来近6个亿的资金,极大地解决了我市经济建设中的瓶颈问题。当然,有部分同志依旧是无动于衷,具体的这些同志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应该仔细想想,好好地反思反思自己的执政水平和工作能力.……”

  让市长朱青天、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等没有招到商引到资的领导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简简单单的招商引资工作总结会,这市委书记刘毅然怎么跟执政水平和工作能力扯上关系了?虽说市委书记刘毅然并没有直接地点名道姓,但句句话都在直接和批评市长朱青天这些没有做出成绩的领导,不是执政能力有问题,就是工作不得力,说白了是在说这些人水平底,能力差,在其位不谋其政。让人瞧不起。

  “首先,我对这次在招商引资工作中取得成绩的领导同事们表示敬佩和感谢。但我的原则是:不管是做什么工作都不能以牺牲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代价!招商引资是要靠关系、靠朋友。俗话说的好,十根指头有长短。我们不能因为在招商引资工作中没做出成绩,就证明这个人的执政水平、工作能力等有问题吧。退一万步讲,招商引资主要还是招商局的事儿,其他单位只是协助一下罢了,为什么非要盖上执政能力差和工作水平底这个大帽子?”

  市长朱青天平时是很能忍的人,这个时候听市委书记刘毅然这么一说,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不就是引进来了点钱吗?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就这么得意,瞧不起人?市长朱青天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才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的话。

  “刘书记,说的很对,招商引资是全市机关上下人人有责的事,我们理应为做出了突出贡献者表示敬佩,对我们自己没有做出成绩的事儿感到惭愧,要好好地反省反省才对。”

  没等市长朱青天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完,市委副书记张正义就大声地打断了市长朱清白的话。这些年了,大家都知道,市委书记刘毅然和市长朱青天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和谐,在很多问题上,两人都有不同的价值判断和想法,意见一直不怎么统一。市委副书记张正义给市长朱青天使了好几个眼色,告诉他,这次是我们自己的错,我们自己没做出成绩,别人底气十足,没办法,先忍着再说吧。

  随后不几天,《重阳日报》、《重阳晚报》、重阳电视台,分别做了招商引资工作的相关专题,大力推介在重阳市招商引资过程中,取得巨大突破和成绩的领导们。《南云日报》记者吴大友闻讯,又积极前来重阳市做招商引资工作的专题采访。还是原来的套路,吴大友首先是拿出了专题新闻宣传策划书,然后还特别跟市委市政府以及市委宣传部的领导游说,说这是省委宣传部十分关注的社会热点问题,现实意义极大,省委省政府也特地要求《南云日报》要好好做个专题,全省推介一下。

  天花乱坠,滔滔不绝地吹嘘一阵后,吴大友开始提起了版面费的问题。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市委书记刘毅然面对媒体对自己政绩的宣传时都很爽快,从来都不曾计较过几万块钱版面费的问题。就这样,《南云日报》记者吴大友,又一次借来重阳市采访招商引资工作经验的机会,在重阳拿走了好几万元的宣传报酬。

  从广州招商引资回来后,我和妻子之间的关系闹得是越来越僵了,多半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想起入仕前,我是那么的安分守纪,对妻子是那么的忠贞不二,有时候听说一些婚外情,出轨,第三者之类的人和事,还曾经对这样的女人和这样的男人感到很厌恶。可我没想到,经历了两次意外的红尘出轨事件,婚外偷情的刺激给我带来的影响,是如此之深刻。

  在男女情感问题上,我的身体已经逐渐不属于我的灵魂,我不能离开相汝以沫、同甘共苦多年的妻子,我不能没有这个充满温馨的家。如此同时,我又不能控制婚外偷情给我带来的,精神上的全然释放和肉体快感。

  妻子陈敏很多次晚上都抱着我嚎啕大哭,满眼泪水的跟我说,她发现我自从进了官场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变得很陌生,变得她都已经慢慢有些不认识了。说是不是因为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在家里头对她的身体一点都不感兴趣了。我只有向她承认我的确变了,官场上的种种潜规则,已经让我自己都认不清自己了。但有一点我敢保证,我的心里还是爱着她,一直都爱着她,其他的女人,都代替不了她在我心头的位置。她说她不相信,她恨我,恨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的我。

  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花好月圆之夜。

  一切前戏都是妻子主动完成的,以前都是我主动的。这些日子妻子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每天晚上都竭力地讨好我,每次都是那么的主动,那么的全身投入。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妻子魔鬼般的身材总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我也多次尝试着主动迎合妻子,但每次一到中途,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在娱乐城里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鬼混时候的疯狂和刺激。那种独具一格的新鲜和异常别致的刺激,会让我在那一瞬间失去所有的理智,失去所有的道德感和羞耻感。我又无法把妻子当作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心理作用使我很矛盾。

  最近因为夫妻关系的僵化,加上工作上时常都有的不顺,我的心一直都很闷。为了摆脱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挣扎,为了排遣眼前这生活的空虚和寂寞,我渐渐地迷上了“勿忘我”酒吧。在这里有浓浓的酒味儿,有扑朔迷离的霓红灯火,有袒胸露乳的美女,有动感的音乐,有声音苍凉的歌曲,有充满青春活力的舞蹈,是个可以放下一切麻醉自己的好地方!

  “哎哟,我的水科长,您又来了?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面不怎么痛快,老在这儿喝闷酒。”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又一次发现了我,从我手中夺下我的啤酒,看着我问道。

  晚上,在“勿忘我”酒吧里看到的高原原和白天在机关单位里看到的可不一样,穿着性感,嘴唇红润,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的高原原,其姿态,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种种气息和诱惑,绝不亚于这里的每一个年轻少女。

  最近,仔细观察后,我发现这段日子以来,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高原原和市委宣传部部长李汉章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当初我所看到的那样亲密了,好像是发生了些什么,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彼此之间关系闹的还挺僵。

  和这高原原打了几次交道后,我发现这女人很善良也很厚道,在市委宣传部里帮了我这个新任新闻科科长不少的忙,所以就把她当成了很好的朋友,有事没事,喜欢彼此坐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生活、爱情、事业、梦想什么的,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和高原原的这次交谈中,经过她的自述,让我了解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继续阅读:第十四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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