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湘有些诧异。
看着坐在沙发上表现的胸有成竹的曾远,她想,什么时候他这么了解她了?
“你没加班,也表现的不怎么着急。”
曾远解答她心中的疑惑,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二哥和他说的。
我哪里没着急了?
我着急得很!
曲晓湘端着杯子,喝了几大口水,擦了擦嘴:“我忙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你说我不着急?”
“哎哟,是不是快饿死了?”
张清在厨房里听见曲晓湘的话,心疼的要命,忙从冰箱里拿出了今儿赶早去买的甜点:“快吃点,先垫两口。”
曲晓湘瞅着手里的甜点,眉头微微一皱:“你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
“你不是爱吃。”
张清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平常的语气。
“下次别去了。”
她是爱吃,可一大早就要去排队,等着人家开门,这大冬天的活遭罪。
张清继续在厨房里切菜:“赶紧吃。”
曾远默默的看着两人的相处,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
他看的出来,张清是真心对曲晓湘好。
起先,他就一直有个担心,怕张清在曲晓湘身边心怀鬼胎,到头来,将曲晓湘的一片真心全毁了。
“留下吃晚饭吗?”
曲晓湘也在沙发上坐下,吃着甜点。
曾远看了眼厨房:“有多余的我就留下。”
“你够了。”
曲晓湘横了他一眼,这人跟谁学的,也会拐弯抹角说她能吃了。
“人我确实知道是谁,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曾远问:“你想抓出内鬼?”
曲晓湘点了点头。
她不仅想抓出内鬼,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彻底解决和李成蹊之间的恩怨。
“总之,这件事你们都不用管,我能处理好。”
她想了一下秦弦声,叮嘱着:“尤其是秦弦声,让他不管知道了什么都要装作不知道,到时候毁了我的计划,我和他没完。”
曾远不是太赞成:“我们可以帮你。”
“有魏洛。”
曲晓湘的话说的很自然。
她的意思是,这个项目是和泛智合作的,魏洛当然会帮她。
可在曾远听来,意思就是,她和魏洛是男女朋友,他们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彼此,和他和秦弦声都成了外人。
“湘湘,我和老四一直都会站在你这边,你不该把我们当外人。”
曲晓湘这才明白,曾远想岔了。
她解释着:“你误会了,我没拿你们当外人。如果不是和泛智集团合作,我也不会让魏洛插手。”
“你了解我,我不爱欠人情。”
曾远也不管她说的真假,反正只要是曲晓湘说的,他都信。
吃饭的时候,张清抱怨她新买的衣服都沾上了油烟。
“谁让你做饭还穿那么好。”
曲晓湘对张清爱美过度这件事,一直不大赞成:“家里就我们俩,你穿这么好看,也没人看呀!”
“都什么年代了?女人打扮的好看,当然是取悦自己。”
张清用筷子头敲了敲曲晓湘的额头:“你还职场精英女性,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曲晓湘不和她争辩。
有本书叫《别和你妈争辩》,虽然张清不是她妈,但年纪差不多,她闭嘴。
曾远笑着说:“阿姨活得精致,多少人都羡慕呢。”
“还是你会说话。”
张清用公筷夹了菜放在曾远的碗里,和曲晓湘说:“你周末在家吧?”
“有事?”
“我准备请个打扫的阿姨。”
张清苦着一张脸:“做饭洗碗我都行,但是这么大一个房子,你让我一个人打扫我不行。先不说累死,我都打扫不干净。”
“我和你一起打扫。”
曲晓湘不赞成请打扫阿姨,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一李成蹊狗急跳墙,又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为什不让请阿姨?”
曾远有些不理解:“你们俩都不会做家务,请个阿姨方便。”
张清嘴快,将上次打扫阿姨在家里装窃听器的事说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
曾远很震惊:“查到是谁了吗?”
曲晓湘责怪的看了眼张清,说:“交给警察了,那边还在查,估计查不出来。”
她安慰着:“你别担心,我注意点儿就好了。”
“我找两个靠谱的人保护你。”
曾远说的不容置疑。
曲晓湘想了想:“找两个人在单元楼下守着吧,我没事,主要是张清。”
她瞟了眼张清:“她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指不定被谁给盯上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曾远的办事效率高,当晚就有人守在单元楼下了。
他没听曲晓湘的话,找了两个人随时跟着曲晓湘。
碗筷收拾完了,洗完澡了,曲晓湘和张清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不和曾远说实话?”
“我哪里没说实话?”
张清拿掉脸上的面膜,坐直了身体:“不就是李成蹊指使那阿姨放的窃听器,还有你在停车场遇见的两个变态男,不都是他安排的。”
“我和李成蹊的事,告诉他干什么。”
曲晓湘的目光依旧落在电视机上,警告着:“你也别告诉他。”
“我就纳闷了,明明那么多人可以帮你,你偏不用。”
张清对她又是心疼,又是恨:“你是觉得一个人扛,特酷是不是?显得你无所不能吗?”
曲晓湘沉默着没说话。
“你今儿不跟我说个所以然来,我明儿就去找曾远,告诉他一切。”
“你敢!”
张清就准备和她刚到底了,别人家的女孩子不也忙事业,可哪个像她这样,啥事情都自己扛着。
真当自己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呀!
曲晓湘拗不过她,认输了。
“李成蹊喜欢曾远,曾远不喜欢他,我不想让李成蹊再去恶心他。还有秦弦声,他刚和秦云静领证不到一年,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只会徒增烦恼。”
曲晓湘看了眼张清:“本来飞机失事的事情,就让我对他们有很大的愧疚。虽然我和云静的身份错了,但终归是曲氏夫妇养我长大,养育之恩不能忘。该受的罪,我能受就受了,没必要在牵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