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灰色运动裤,望着桌子上的蛋糕:“能吃吗?”
曲晓湘原本很局促,听着他这话,炸毛了:“什么意思?还怕我下毒害你?”她做饭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做蛋糕可是一绝。
姜珩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水果吃:“倒不是怕你故意下毒。”
曲晓湘瞬间明白了:“你放心,没有煎炸烹炒,不会产生化学反应。”
“物理反应也挺可怕。”姜珩又叉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
曲晓湘看他迟迟不吃下面的奶油和蛋糕,忍不住催促:“你尝尝奶油和蛋糕。”
姜珩换了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这个味道该怎么说呢?姜珩找不到形容词,没什么表情的吞了下去:“你快来。”
曲晓湘听话的过去:“怎么了?”
姜珩挖了一大勺,送到曲晓湘嘴边:“你尝尝。”大有一副你不吃,我硬塞你嘴里的做派。
曲晓湘要拿勺子自己吃,姜珩不让,她只能硬着头皮让姜珩喂,入口,她还未察觉,再过一会儿,她一张脸彻底变了,咸死她了。想喝水,没有,急中生智,捻了蛋糕上的几块水果送进嘴里,才觉得好一点儿。
姜珩放下勺子:“就说有物理反应了。”
曲晓湘觉得挺尴尬的:“那什么……我再去给你做一个?”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做蛋糕上失手了。她明明是要多放点糖的,难不成方成盐了?
姜珩说着水果:“不想被你祸害。”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放错了。”曲晓湘诚恳的保证,双眼闪着光看他。姜珩心中一动,手指在蛋糕上一蹭,奶油抹在她脸上。
曲晓湘傻住了,直到姜珩又抹了她一脸奶油,她才回过神,气呼呼的瞪着姜珩,也抓了一手奶油要去抹他脸上:“姜珩,你这个幼稚鬼!”
姜珩怎么会让她得逞,一只手抓着她双手,又往她额头上抹了一大块奶油。曲晓湘手脚并用,还是没逃脱开,气急了,直接用脸去蹭他的衣服。你抹我脸,我弄脏你衣服。
她越是往他衣服上蹭,他越是抹奶油,她低着头,找不到她的脸,他直接往她脖子里抹。
曲晓湘脖颈一凉,仰起头瞪着罪魁祸首:“姜珩,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姜珩才不管,看她吹胡子瞪眼,他高兴。从小,他就喜欢逗她。
曲晓湘不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狼狈,关键罪魁祸首除了衣服脏了,脸干净的过分,她气不过,直起身子,用脸去蹭他的脸。
当两张脸撞到一起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姜珩手上还满是奶油,他一把糊在曲晓湘脸上,另一只手松开她的双手,将她从身上推开,面色如常:“我去洗脸。”
曲晓湘当即反应过来:“我先走了。”说完,急慌慌的跑了出去。
跑回自己的卧室,曲晓湘觉得真没脸见人了。姜珩怕是又认为她在勾引他,她承认之前她想勾引他,可自打她想通了后,就只想和他维持现在和平的关系。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姜珩在浴室里,想着刚才曲晓湘的脸撞上他脸的那一刻,心里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不排斥,甚至还隐隐有点想继续。
一夜,两人都想着这事儿,都没怎么睡好。
早晨六点,曲晓湘被敲门声吵醒,她顶着鸡窝头去开门,眼睛都没睁开,靠在门边,恹恹的说:“张妈,几点了?”
“六点。”
闻声,她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双眼睁大,看着门口的人,又眨了眨眼:“姜珩?”
姜珩说:“换好衣服,出去跑步。”说完,转身下楼。
曲晓湘想着昨儿夜里的事,哪儿还敢怠慢,急忙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楼了。
客厅里,姜珩低头玩手机,听着脚步声,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吧!”
“你也去?”
“有问题?”
曲晓湘急忙摇头:“没有。”
他每天晨跑,她敢有什么意见。
曲晓湘刚跑了两步,双腿酸疼,昨天跑的太猛,今儿遭罪。姜珩跑在前面,也没等她的意思,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跟不上,索性慢慢跑。
姜珩跑了三圈了,曲晓湘才跑一圈半。双腿像是灌了铅,可她咬牙坚持着。
跑着跑着,听见有狗叫的声音,起先在远处,后来越来越近。
曲晓湘浑身紧绷,慢动作回头,果然有条狗,冲着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她最怕狗,眼下能想到的就是干净跑。
她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也顾不上腿疼,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汪汪汪,汪汪汪……”
曲晓湘回头看了眼,马上要追上来了,大声喊叫:“姜珩,姜珩,救命呀!救命,快来人,救命呀……”
姜珩转过弯,就看见逃命似得曲晓湘,还有那喊破的求救声,心中一凛,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跑过去,近了,才发现她是被狗追了。
曲晓湘看见姜珩,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向他跑过去,双手抱着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撕心裂肺的喊:“姜珩,有狗,有狗,救命……”
姜珩差点被她撞倒,手抱着她双腿,望着又跑过来的狗,无语:“就这玩意儿,你怕成这样?”是条狗没错,只是这狗真不大,一看就是小区里人养的宠物狗。
狗似乎不满姜珩对它的轻视“汪汪汪,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曲晓湘把姜珩搂的更紧:“别看它小,可是它很凶。”
姜珩看着远处慌慌张张跑过来的男人,拍了拍曲晓湘后背:“你先下来。”
“我不,我怕!”曲晓湘坚决不下来。
“我数三声,立马给我滚下来!”
他还没数,曲晓湘就下来了。转身看见狗,立马往姜珩身后缩。
男人跑进,连赔不是。
姜珩没吭声,脸色不善。
男人认识姜珩,心里打鼓:“姜少,今天的事我登门道歉。”
“太太不需要畜生道歉。”他话说的难听,那人只埋头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