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湘早上去医院上班,刚走进医院大楼,于音就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有事?”曲晓湘问。
于音看了眼周围,小声问:“陈医生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曲晓湘笑着:“你还对他贼心不死呢。”
于音不好意思,应着头皮瞪她:“我就问问,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
曲晓湘正准备开口,听见背后有人叫她,喊着:“湘湘姐。”她转身,看见江度淮和陈治澜一起正走过来,她扭头对于音说:“人来了,你自己问他。”
于音看着陈治澜,他脸上没有一丝的颓丧,她想着应该处理好了,也不好意思再问,转身就要走。曲晓湘瞧着她要走,忍不住开玩笑的说:“于护士,陈医生来了,你怎么走了?”
陈治澜斜了曲晓湘一眼,眼中带着警告,对于音说:“于护士想问什么?”
于音有些不自在:“我就听他们说陈医生遇上了医闹,看见了曲医生,就随便问问。”
江度淮很不给面:“你们不都是一个科室的,治澜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废话,她当然知道。来问曲晓湘,不过是想了解陈治澜的心情,怕他伤心。于音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通江度淮,没搭理他。
江度淮不依不饶:“于护士,你想和治澜哥说话你就直说,用不着这样。”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闭嘴吧!”于音不忍了,直接怼他。
江度淮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和你说话?自作多情!”
“江度淮,你神经病呀!”于音一双眼狠狠的盯着他,“我和你说话了吗?用得着你插嘴吗?你是生活的多么不幸福,才会谁说话都要插嘴?还是说平时生活中压根没人搭理你,你见谁都想说两句。既然你这么爱说,你来当医生干什么,有本事你去做销售呀!”
江度淮笑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想着去做销售!说别人之前先反省一下自己,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个正常人,完全就是个傻缺。心思不放在工作上,天天八卦,怎么还能在医院混下去?是不是用了你爸的关系才保住了这份工作?”
“江度淮,你……”于音最受不了别人说她是靠她爸才有了这份工作,她工作上的努力谁也不能否定,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索性直接上手了,冲到江度淮面前,用手挠他的脸。
曲晓湘和陈治澜原本还正津津有味的看热闹,没成想两人就打起来了。当然江度淮秉持着绅士原则,一点儿没动手,全是于音一个人在打着他。
“于音,你简直是个泼妇!”江度淮大吼着。
曲晓湘和陈治澜急忙冲上去,分别拉着于音和江度淮,经过两人的好一番努力,才算是把两人拉开。一旁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于音还想往上冲,曲晓湘冷喝一声:“这里是医院!”
上班高峰期,人来来往往,被人看见了,拍下来了,发到了网上,这俩人谁都别想好过。
江度淮的脸已经被于音挠出了血,他盯着于音,气得不行,真是个泼妇!
“先去给你处理伤口。”陈治澜冷静的说,拽着江度淮往电梯走。
曲晓湘拉着于音紧随其后。
原本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该挤满了人,可是这会儿就他们四个人,大家都愿意等下一班电梯,也不愿意进来。
电梯门关上后,曲晓湘松开了于音,端着手臂,凉凉的开口:“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还真以为这医院是你爸开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于音这会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心情更郁闷了,在医院里打架,影响多坏,她不用想也知道。
曲晓湘笑了:“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笑话而已。”
江度淮捂着脸:“蠢货!”毫不吝啬对于音的不屑。
于音看着他又要去打,江度淮冷冷的开口:“你真以为我怕你?”
“反正我不怕你!”于音话虽然这样说着,可手还是收了回来。
到了妇产科,陈治澜先带着江度淮去消毒上药,曲晓湘也跟着去,于音去了护士站。
消毒上药后,曲晓湘和江度淮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钱花花已经被抓进去了。
曲晓湘叹气:“又要站在顶端供人敬仰了。”
江度淮笑了笑,扯疼了脸上的伤口:“你顶多会被说把自个儿同事送进监狱,我就不一样了,不仅把自己的同事送进去了,还和女人打架,我才是要声名大噪。”
“你说的好像也对!”曲晓湘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江度淮一脸无语:“湘湘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要不我找人把于音打一顿?”
江度淮毫不给面的翻个白眼:“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
“姐姐我就会粗暴的,你要……”手机铃声打断了曲晓湘要说的话,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方诚打来的,毫不犹豫的接通,“什么事?”
“姜太太,你让我查的金先生的太太有线索了。”方诚说。
“什么?”
“金太太精神有点问题。”
曲晓湘眉头一皱:“精神有问题?”
“我们还是见面聊,这件事有些复杂,可能还会关于您公司的颜面问题。”
曲晓湘严肃起来,约了下班凤竹轩见。想到可能关于曲氏面子,就又给何陆延发了消息,让他下班后也去凤竹轩。
江度淮看着曲晓湘,问:“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出了点小问题。”
江度淮笑:“我怎么觉得公司在你眼里比姜少在你眼中还要重要呢?”
提起姜珩,曲晓湘拿手机的手一滞,想着明天姜珩就应该回来了,两个人的事情她都还没有想好,又是一阵烦。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姜珩睡得就是她,意外也没有发生,她怎么就一直纠结着没发生的事情呢?
“湘湘姐,你和姜少的感情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稳定吧。”江度淮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