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副总也有眼力劲儿，又各自敬了曲晓湘一杯酒都走了。
这一桌就姜珩和她，曲晓湘瞅着姜珩面前的茅台酒：“白开水？”
姜珩拿起筷子夹了菜：“糖水。”
“我可没尝到甜味。”曲晓湘拿起筷子吃菜。
姜珩说：“你说有事就是吃火锅？”
曲晓湘看他，他瞥了她一眼：“身上一股火锅味，生怕别人不知道。”
“想吃了就去吃。”曲晓湘继续说：“你让张徐大冬天的站在酒店门口等我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个意思。”
曲晓湘冷笑：“你狠起来真没人比得过。”
姜珩怼她：“他是因为你挨冻。”
曲晓湘懒得跟他说，什么事到了他嘴里都是别人的错。
姜珩不准备放过她：“以后还有这种事，就不是张徐挨冻那么简单了。”他晦暗不明的看了眼曲晓湘，“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曲晓湘说：“你厉害，整个云城没人不知道。”她抬头找何陆延，在大厅中央找到他，他正在和同事们喝酒说话，曲晓湘端起酒杯，起身过去，“何总。”
何陆延瞧着曲晓湘来了，笑着说：“曲总来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曲晓湘端着精致的笑：“这种场合我缺席岂不是白捡的便宜不占。”她望着近处的两桌，“这些都是曲氏的员工吧，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为曲氏拼命努力。过去一年，曲氏都做得对不住大家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有什么意见，尽管告诉何总，不好的我们就改。大家一起共事赚钱，关键还得开心。”
她这一番话说完，不仅曲氏的员工，就连姜氏的员工都对她刮目相看。三两句就把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关键人听着还舒服。
姜珩对张徐招了招手，说了两句话。
敬完酒，曲晓湘拉着何陆延回了姜珩那桌：“坐。”
姜珩接手姜氏集团后，每年开年会，都是他一个人一桌。曲晓湘做就算了，怎么何陆延还坐下了？年会上千人，都盯着这一桌。
何陆延原想推辞，接到姜珩的眼色到底是坐下了。
曲晓湘先开口：“我叫何总过来是商量曲氏年会的事，你顺带听听给点意见。”
姜珩没吭气。
何陆延说：“姜总，曲总，我的意思是请大家去吃顿饭，然后去唱歌。”
“优秀员工的奖励呢？”
何陆延说：“这些都准备好了。”
曲晓湘觉得可以，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姜珩：“你觉得怎么样？”
姜珩冷着一张脸：“嗯，不错。”
此时，讲话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下面有请总裁夫人也是曲氏集团总经理上台致辞。”
曲晓湘猝不及防，目光投向姜珩，他脸色没变，可曲晓湘没错过他眼底的挑衅，心中暗骂了一句幼稚，才上台。
她完全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怼记者厉害，如今面对的是一群精英，话说的也漂亮。话说下来，把人哄得高兴了，她还得了个好名声。
曲晓湘坐在姜珩身边，笑眯眯的：“唉，不去搞演讲可惜了。”
姜珩冷哼一声：“我看你适合搞传销。”
昨儿年会十一点多才散场，曲晓湘回家洗完澡倒头睡了。夜里下了大雪，她六点准时起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皑皑大雪，没法晨跑了。去浴室洗脸刷牙，换好了衣服，直接下楼，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脑上的论文。
论文是陈山最新研究出有关骨折方面的新疗法，陈山发给了江度淮和她，让他们两个看看，顺带提些意见。曲晓湘觉得陈山是客气，带着虔诚的敬意去拜读。
越看越兴奋，陈山提到的病人案例她都跟着参与了，可就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看着论文里写的，她瞬间恍然大悟。立马给江度淮打电话，江度淮刚起来，正刷牙，含糊不清的说：“湘湘姐，一大早怎么了？”
“你看了教授的论文了吗？”
江度淮说：“教授还没发给我。”
曲晓湘激动的说：“我发给你看，教授太厉害了。”
“不用发，一会儿去医院看也行。”
曲晓湘想想也是，挂了电话继续埋头看。
姜珩起床下楼打开电视看新闻，瞅了眼曲晓湘：“张妈刚打电话来说，雪太大堵车，来不及来做早餐了。”
曲晓湘头也不抬的说：“我出去吃。”
电视里播着早间新闻，屋里开着暖气，原本是岁月静好的早晨，直到电视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骨科治疗新发现”，曲晓湘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到电视上，等她看完新闻，整个人都愣住了。
姜珩说：“手机响了。”
曲晓湘还是没动。
姜珩抬起脚轻轻踹了她一脚，扬了扬下巴，曲晓湘才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她心一咯噔，接通：“教授。”
陈山说：“赶紧来我办公室。”
曲晓湘手忙脚乱的合上电脑，跑上楼拿了包，又匆匆往外跑。
姜珩看她脸色不对，上楼拿了件羽绒服：“我送你去医院。”
曲晓湘没推辞，她只想赶紧去医院找陈山，问个清楚。她不信陈山抄袭，如果不是陈山抄袭，那就是有人泄露了陈山的研究成果。江度淮没看见论文，眼下她知道的看过论文就她和陈山，所以，最大的怀疑人就是她。
姜珩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出什么事了，都别慌。先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曲晓湘也强逼着自己冷静，可是她没法冷静，一个医生恶意泄露别人的科研成果，这种罪名她承担不起。
姜珩又说：“你要记住，你没做的事情谁也没法冠在你头上。”
曲晓湘扭过头望他：“姜珩，你被人冤枉了会怎么办？”
“找出真相，把真相甩在冤枉我的人脸上。”
曲晓湘笑了，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所以，她倒要看看是有人恶意安罪名在她头上，还是其他的情况。
到了医院门口时，她已经冷静下来。
陈山办公室里江度淮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