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帮我，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林老师迫不及待的说。
曲晓湘扫了眼林老师急迫的样子，指着身边的座位：“先坐下来吃顿饭，我们慢慢谈。”
林老师抬眼一一看了桌上的几人，摇头。
秦云静出声，温柔的说：“先吃饭吧，你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曾远和秦弦声都没出声。
曲晓湘掀了下眼皮，瞥了眼秦云静，嘴角露出些微浅笑，目光暧昧的扫向秦弦声。秦弦声接收到她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对秦云静说：“早上没吃饭，中午多吃点。”
“不行，我要减肥。”秦云静摇头，“下个月就要表演了，太胖了上台不好看。”
曲晓湘插话：“云静最近在干什么？”
秦云静温温笑着：“我参加了一个舞蹈团，下个月要表演了。”
“有票吗？我想看。”
秦弦声说：“自己买去，一会儿我把链接发给你。”
“不用，不用。”秦云静忙说，“你要是想看，我给你拿票。”
曲晓湘笑眯眯的看了眼对她咬牙切齿的秦弦声，摇头：“我还是自己买好了，我怕我不买票，某人要弄死我。”
“你这么有钱，还缺一张票钱？”秦弦声傲娇的说，“人家为了艺术献身，你为了艺术花钱，怎么看都是你赚了。”
“好好好，我赚了。”曲晓湘求饶，这会儿还没在一起就这么护着了，以后秦云静真成了她嫂子，秦弦声怕是要让身边所有人为艺术花钱了，“曾远，你不为艺术花钱吗？”
曾远识时务：“花钱，当然花钱，我还请别人去看。”
秦弦声一脸满意的神情。
“不用的。”秦云静有些害羞，“你们都那么忙，也不一定有时间，不用勉强。”
“我们不忙，不勉强，我们心甘情愿。”曲晓湘朝曾远使了个眼色，“曾远，你说是不是？”
曾远点头。
面对秦云静的改变，曲晓湘更多的是惊讶。惊讶之余，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毕竟秦弦声那么宝贝秦云静，肯定会将她照顾的好好的，而秦云静从小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秦云静的改变是从当年那场飞机坠亡开始的，之后她就变成一个浑身是刺的人，见谁都扎，莽撞胡闹，不讲道理。如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了，秦云静又恢复了她最真实的自己。
她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从跳舞充满了兴趣。
林老师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越发不自在起来，弱弱的出声：“曲总，你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曲晓湘敛起脸上的笑：“他们是怎么联系你的？”
林老师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指了几个手机号：“这些是他们联系我的时候用的。”
“每次都是不同的。”曲晓湘拍了张照片，“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林老师摇头。
秦弦声问：“你们见过面吗？”
林老师飞速的摇头。
“你在撒谎。”曲晓湘淡笑着，慢条斯理的说，“那次我们约在咖啡馆见面，我走后，应该有人来找你了，难道不是吗？”
林老师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曲晓湘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林老师的碗里：“林老师是饿糊涂了，先吃点菜，想好了，我们再谈。”
“我看林老师还是不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曾远笑，“我们有的是时间，可谁知道你男朋友在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
秦弦声叹了声气：“折磨人的方式我也学过一些皮毛，你想听吗？湘湘。”
“说来听听。”曲晓湘喝了口水，“就当吃饭消遣了。”
秦弦声说：“什么下药呀，注射毒品呀，把人吊起来打，还有扔进水里泡，都是最基本的。中等的还有剁手指，挖肉……”
“我说，我都说！”林老师绷不住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我们见过面，我们就见过那一次。”
“有他的照片吗？”
林老师摇头。
曲晓湘问：“为什么后来不见面了？”
林老师说：“他们说什么时候和你再见面了，才会见我。”
曾远眉头一紧：“也就是说今天他们会约你见面。”
林老师迟钝了一下，随即点头。
“我要见他们。”曲晓湘说，“他们约你见面的地点，发给我。”
林老师毫不犹豫的点头。
吃完午饭，回到公司，进了办公室，蒋瑶嘉敲了敲门，抱着一堆资料过来，放在曲晓湘办公桌上：“曲总，这是最近一些有意向合作的公司送来的资料，您先看看，挑一些。”
“嗯，我知道了。”曲晓湘问，“何总联系到了吗？”
蒋瑶嘉点头，面露犹疑。
曲晓湘抬头看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何总说他还是想辞职，希望您能批准。”蒋瑶嘉语气里充满了可惜，“我和何总已经说了何璐小姐的情况，可他坚持辞职，说辞职不是因为何璐小姐的事，他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再成为曲氏集团的副总。”
曲晓湘坐在办公桌前，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机，目光望向对面的办公楼。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打了电话。
电话没被接通，曲晓湘没再继续，发了条短信。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
“何总。”
“曲总，我想辞职和何璐没有关系。”
曲晓湘在合同上签完自己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何陆延，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辞职，但我想作为一个员工，他首先要做的是对公司负责。既然你要辞职，你也要回来把之前的工作交接一下。现在你就一个劲儿的和我说要辞职，连人都见不到，你算是一个合格的员工吗？”
电话那头的何陆延沉默了。
曲晓湘半晌没听见声音，火气更大：“何陆延，你别给我装死、装深沉。谁生活里还没有一点儿难过的事情，大家不都是好好活着，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了，你就去死。既然你还没选择去死，马上给我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