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员外当即摔了酒杯,而坐在对面的尚武堂堂主,却是显得很是安宁。
“此事不难!话分两头说,女帝就算拿到了岳长河的试卷,给他三品大员的官职,不也得有人去做这个官吗?”
“嗯?武堂主,你的意思是?”
余员外一愣,神色之中,略有一些理解,却又不敢肯定。
“只要没有这个人,便是王位也无人继承不是?”
武堂主冷笑一声:“只需杀了岳长河,一切迎刃而解,九堂联考头筹依然是贵公子的,这庆城县的豪绅,还是得受员外节制。”
“哦!不愧是尚武堂的堂主啊,传承几百年的家业,武堂主终究是宽了我心。不过,我听闻,岳长河身手很不错,还得有劳堂主费心。”
“此事,要做,咱就做个干脆利落,万万不能落下把柄,否则,以岳长河的如今的情况,若是反手来一下,怕是你我都要倒霉。”
余员外摸出一张银票:“这些,请堂主和兄弟们喝酒。”
“无需客气,杀了岳长河也是为师弟报仇,既然要动手,必然斩草除根,来,我们喝酒!”
武堂主说着,接过银子,二人举杯,畅饮笑谈起来。
岳长河也不关心其他,从集市回来后就整天训狗玩,毕竟这些獒犬,来年可是不菲的收入。
经过几天的训练和鞭打,这獒犬已对岳长河服服帖帖了。
加上他前世,对训狗这一套颇有感触,此时用起来也得心应手,肉糜加大棒,命令加引导,各种结合,效果颇好。
三两日而已,獒犬已经如指臂使,链子也不栓了,撒开在大院里养着。
看到岳长河,都离得老远,耳朵背后身躯下伏,尾巴摇得都要快断掉了。
便是嘴脸,也是一副努力微笑的样子,看的岳长河,打心眼里感觉舒服。
獒犬虽说高贵倔强,终归还是各种肉食和威吓起了作用,不得不入乡随俗,委身求全。
人,尚且顶不住糖衣炮弹,更何况獒犬等畜类?
深夜,岳长河给了它使命,既然愿意臣服,那就要派上用途才是。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会养着闲人。
岳长河带着獒犬各处溜达,然后慢慢的解说,就像在跟手下安排活计。
大意就是,保护这座阁楼的安全,没有熟人陪同进来的话,上去就咬死。
干得好了,肉大大滴有,要是偷懒,或者趁机搞事情,那老子的鞭子,可预备了好几条。
……
之后,岳长河写一会字,又念了一会书,听到楼上娘子翻身的声音,知道娘子还在等他。
于是,收拾了一下,兴冲冲的上楼去,钻进娘子的被窝。
两人一见,分外的激动,一番激战后,拥抱着睡去。
卧龙村终于安静下来,连一声狗叫都没有,仿佛昏迷的野兽一般。。
正当此时,两道黑影悄然到来,在院外用迷香迷晕了守卫,然后花了很大力气,破了玄妙的防御雾霭,进入到了院子当中。
两人落地,看向岳长河和娘子的卧室,结果突然间,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什么玩意?”
“有人守夜呢?哎呦……”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黑影扑上去,一口一个就给他们撂倒了。
两人一顿扑腾,不甘的闭上眼睛,临死了也只看到,一只巨大的头颅,以及惨白锋利的牙齿。
短暂的躁动后,夜色更为深沉。
可凌晨时分,又来人了,不过这次是六个人,而且行动更为小心。
因为第一波,已经破坏了护院的法阵,所以,他们进来比较容易。
黑暗中,匕首闪闪发光,六人摸进院子又要行凶。
而那黑影,刚才还杀的不够过瘾,自黑暗中又悄然靠了上来。
有人,不小心踢到了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具,血呼啦啦的尸体,登时吓得毛骨悚然。
“呜呜!哗啦啦!”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又有了动静。
獒犬,先是偷袭放倒两个,其他人一看这个头和凶悍劲儿,立刻明白过来,吓蒙了转头就跑。
可是,獒犬已经杀的兴起,多日以来的委屈和痛苦,被虐、待和鞭打的怨恨,全部撒在这些人身上。
一顿撕咬又弄死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追出去二里地,连头都给咬下来了。
码的,老子总算出了一口气。
你们尽管来找事儿,那小子打我,我就弄你们。
汪汪!
浑厚的犬吠,传遍了整个卧龙村,如雄狮猛虎一般的威势,令所有的犬,趴伏在地瑟瑟发抖。
看似岳长河已经入睡,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运行内力,这一切早就看到眼中。
等多吉追向最后一人,他站在楼顶打了一声唿哨,獒犬乖乖回来。
最后一人重伤逃跑,连滚带爬几哇乱叫,都知道特么是做梦还是真事儿。
岳长河,这混账东西,哪来的凶兽啊?
还特么去暗杀他,他不来暗杀你们就好了,余长海,我被你们害惨了……
“报,老爷、堂主,第二波人回来了,不过,就回来一个,还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管家一直在等消息,整整一夜两拨人,仅有一人重伤而归。
他知道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却也不得不如实上报。
“怎么回事?你等都是六品高手,为何两拨人拿不下一个废物?”
武堂主是气得浑身乱颤,一把将那重伤的高手提起来。
可是,看到手下那被撕开的肚子,还有半张已经掀开的面皮,武堂主也是一阵心颤。
“堂主,岳,岳长河,吃吃吃人啊……”
断断续续说了半句话,这高手咽了气,原本就晃悠的肠子肚子,呼啦啦流了一地。
“武堂主,六品高手八个全死了,这特娘岳长河真的吃人啊……”
余员外吓坏了,握着茶盏,手不断的颤、抖。
多少年了,余长海横行庆城县,无论白天黑夜,无人能够阻拦。
历任县令,也就一开始不了解,对他有些不尊,后来不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是,突然出现的岳长河,给了他最为猛烈的当头一棒,而他,还摸不清到底咋回事。
武堂主也思考了一会,咬咬牙眉头一皱,狠狠把已经死去的手下,丢在地上。
“且等几日,老子亲自出马拿他人头,而此番已有人背锅,你放心,你我都不会暴露。”
有人背锅了?
“何人?”
余员外神色一变,盯着武堂主,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