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挨个的问候了女帝,给岳长河弄得是一阵头大。
怎么,这些人对娘子如此恭敬,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可众人也只是如此,并没有太多让他疑惑的地方,不过,岳长河心中,那个早已萌芽的想法,又一次显露出来。
这娘子,不是我娘子。
不是,这不是我原来的娘子,但是,不是我娘子,她是谁?
那我娘子呢?
尼玛,这头疼。
不多时众人撤去,岳长河坐在了萧如雪身边,萧如雪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半天。
悄然看了一眼胸。口,发现已经包扎好了,除了隐隐作痛再无中毒的晕眩。
这毒极为厉害,一下子让一品高手,就瘫痪了,便是御医,也断然不能这么短时间,就让她恢复这么好。
可岳长河做到了,为何这家伙还精通医术?
上次,那白羆已经痊愈,朕就十分不解,现在更是看不透他了。
“夫君,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害你浑身都是伤……”
半句话,萧如雪已经泪流满面,多少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
一个愿意用生命去救她的男人,哪怕是犯了荤戒,也应该值得被原谅。
眼前的岳长河,胳膊腿上都是包扎的纱布,可那双眼睛却透着对她无穷的关心。
这一刻,萧如雪满心的愤怒,霎时间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沉默。
原来,妹妹现在是这么幸福,当姐姐的,也真的替她感到高兴。
嗯,我得跟这家伙保持距离,这都给我吸上了,在靠近,怕是最后的底线都没了。
唉,可朕,又不想让他太委屈……
岳长河亲自下厨做了饭菜,精挑细选了诸多食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烹饪好。
端过来,一口一口吹凉了,再温柔的喂给萧如雪。
女帝,虽然身份高贵,掌管着万千生灵,可还从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宫中的那些人,对她这般恭敬,那是惧怕她的身份,可岳长河不同。
岳长河不知她是女帝,就当自己的娘子伺候着,这感觉,简直太棒了。
此时,经过一番忙碌,岳长河身上的伤口,血液已经浸透了纱布,可他浑然不觉。
“呼呼!慢点,稍微有点烫,呼呼,好了,娘子张嘴,啊!!!”
“……”
吃着吃着,萧如雪眼泪就掉在了碗里,看着岳长河,撇着嘴,哭得稀里哗啦。
“娘子,你,你这是?唉,说实话,我岳长河知道你跟着我没享什么福,可我一直在努力。”
“白天那些事情,的确都是意外,对娘子我从没有二心,天地同鉴日月共证,我发誓……”
岳长河以为,娘子又想到了,他跟珍娘滚下土坡,替云霄恢复呼吸的事情,赶紧道歉。
“夫君……”
结果,岳长河还没开始发誓,萧如雪一把抱了过来。
将那从未被男人搂抱过的身躯,狠狠的贴在了他的胸。口,侧过小脸,仔细聆听他的心跳。
萧如雪红了脸醉了心,整个人,沉浸在一片无法自拔的愉悦之中。
“唉!”
岳长河只能叹了一口气。
不管她是不是的娘子,终究还是知理懂事,她原谅了自己,日后万万不可如此作孽了。
此番,幸亏自己早已备好了小弩,否则结果还真不一定。
那些狗日的,不管是谁,老子必定要手刃他们。
两人温存了一小会,相互袒露了心里话,岳长河才去看望李君献。
其他的暗卫,少数受了伤,已经得到了医治,只有李君献伤的比较重。
“老李,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亏了你的医术,要不然,老子今天肯定就挂了。唉,长河,弟妹怎么样了?”
“无碍,就是刚才哭了一阵,给我弄得挺心酸的。”
“你特娘的,你还心酸?”
那可是陛下不是公主,你特娘还不知道,老子差点又被砍头了吧?
她哭,是因为后悔跑出去,遭遇了这番危机。
而你又不顾生死救了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儿家,哪曾受过如此恩惠?
你小子真是好运啊,公主嫁给你甘愿受苦,现在陛下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玛德,老子以后这日子咋过啊,举目所望,不是驸马就是女帝。
脾气最好的公主,却坐在了朝堂上,这以后的日子,无法想象啊。
李君献咬着牙,心里把岳长河给骂的是体无完肤。
可终究还是女帝在,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再一次履行责任。
“长河,这些刺客,肯定跟尚武堂有关,得想办法找人把他们灭了,找谁呢?”
李君献抬起头,看着蚊帐,愁的快要疯了。
“我也愁,可找谁去啊,没头绪……”
岳长河也深呼一口气,内心沉甸甸的感觉,越来越重。
如今,岳长河虽然价钱万贯,可手下实在没有什么高手,就算本人,也只是刚入品而已。
勉勉强强,八品还凑合,若不是早有打算,多亏了手里的弩,真不堪设想。
可以说,好几次遇险,都是千难万难的熬了过来,可这他还能勉强接受。
但是现在,有人打起了娘子的主意,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这辈子,只活萧如玉这三个字!”
决不能是一句空话,必须付诸行动,且永不改变。
李君献虽然实力不错,手下人也有十来个高手,可岳长河家大业大,好多地方都要人守护。
再说,这老小子,天天老是呲花,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回京都了。
如果想保护娘子安全,必须得找新的人手,可人好找,但是哪里去找高手呢?
难不成要去雇吗?
雇的人,没有经历过患难,肯定不是真心的,万一再搞个心术不正的,不是一切都白忙活了?
“老李,这次多亏你先行保护我娘子,这是一千两算是给你的补偿。”
带着这么个想法,岳长河拿出一张银票塞在李君献手里,可李君献看着银子却皱起眉头。
拿起来,用手指弹了弹,显得很是不满。
想想自己差点又被砍了头,虽然现在捡回一条命,这心里咋都不得劲。
“余长海那里你搞了多少好东西,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明白吗,一千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李君献没看到岳长河,到底搞了多少东西,却早已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