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的护甲厚实,怕是也会顷刻送了性命。
黑衣人。大惊,拨马就逃,路过同伴的尸体,使劲探身,将地上的宝物也取走了。
“不出三日,我要这一带片瓦不留,你给老子等着,驾……”
黑衣人快速逃去,只留下一阵烟尘。
“卢员外,这是什么情况?你得罪谁了?”
岳长河跳下马来,先把那还在颤。抖的女人,用她的衣服包裹起来,然后小心的给她系上了腰带,这才走到卢员外身边。
“岳岳老板,救我,救我……”
说了一句话,卢员外又昏倒过去,无奈,岳长河只好走进院子。
女人早已口不能言,看着老爷,再看看门口的鲜血,一口气上不来,趴在了老爷身上。
一个时辰后,岳长河救醒了卢员外,同时也给员外的小妾做了心理疏导。
醒来后的卢员外,看看到处被砸的稀巴烂,一屋子珍藏全碎了,值钱的一些也全被拿走。
保险库里,金银财宝一概都不见了,再看看躺在院中的一群人的尸体,久久无法言喻。
不是卢员外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对方太狠毒,没有任何征兆啊,好端端的竟然大祸临头。
这谁能想得到呢?
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幸好是岳长河及时回头,这才救了他和他的小妾,卢员外沉默良久。
“你为什么要回来?让我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拿什么还给你?”
卢员外终于爆发了,口水四溅涕泪交流,指着岳长河嘴巴都在打颤。
“老爷,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老爷,以后我们怎么活啊……”
小妾,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抱着老爷的腿,哭得是可怜又可爱。
卢员外身为一方富豪,承载祖上的窑口烧制瓷器,也算得是少年得志。
可惜,他却没有富豪应有的待遇,始终都无法融入,庆城县富豪的圈子。
尤其是老了以后,可谓是受尽了他人的白眼,在庆城县哪怕是路人都敢嘲讽他。
他最大的心病就是无儿无女,空有一屋子钱财无人继承,想来都觉得凄凉至极。
如此,庆城县的贵圈儿谁也瞧不起他,都想方设法的要套取他的东西。
跟土豪们斗智斗勇,还要防备各种突发事件,卢员外有着太多的痛苦和担忧。
好不容易,找到个跟自己交心的女人,花了半数家产给人家赎了身,本想有个一儿半女,来安慰列祖列宗。
可惜自己一不小心老了,而小妾,到现在还是小肚子光溜溜的,毫无动静。
若不是岳长河的那一套器具,卢员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七十岁还有如此艳福。
而得了兴趣的小妾,更是把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眼看老夫少妻香甜无比羡煞旁人。
可惜,前天晚上王员外等人来了,一通辩论让卢员外动摇了心念。
这才出现了,跟岳长河吵架毁约的那一幕。
只是现在来看,岳长河没有记仇,也没有说别的,反而救了他们。
虽然没有了藏品,还死了好多佣人,却给他和小妾带来了新的希望。
人,活着总有机会,一旦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回来不是看你笑话,也不是威胁你,说实话,我也思考了许多!”
“我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之所以要毁约,肯定有其他原因,绝不是你个人的主意。”
“所以我打算交你这个朋友,并且,为之前我所做的向你道歉!”
“那套器具我就送给你了,这是我的诚意,卢员外莫要多心,我告辞了!”
岳长河没有多停留,转身出了院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这让老头心里五味杂陈。
本以为,岳长河是跟贼人勾结,可看到他杀了四个人贼人,还打跑一个,卢员外知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再看看,岳长河从始到终,一直忙活着救他,帮她小妾梳理恐惧,到离开,也没有再提其他的事情。
“老爷,为什么他不拿回他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价值不菲的藏品,也足有一百万两呢。”
小妾看着岳长河的背影,依偎在老爷身边,眼神中的恐惧虽还没有退去,却依然关心着老爷的事情。
“刚才或许还有余地,现在东西都被抢走了,拿什么给他?他没有去县衙,否则我铁定要下狱,县爷脾气古怪绝对饶不了我。”
“唉!”
面对自己的恩人,卢员外到现在都没有说句感激的话,而人家还把他喜欢的东西送给了他。
多多少少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岳长河你为什么不骂我?
就是,给我一耳光,我也心里好受些……
“老爷,您这一辈子光明磊落,从不占人便宜,这器具咱不要了。”
“我伺候老爷,哪怕当个寡妇,我也心甘情愿,老爷莫伤心了,是我以前不懂事,呜呜……”
小妾突然间长大了,让处在纠结中的卢员外,愣了片刻。
思前想后,好像,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嘛?
是了是了,原来,老夫把很多东西,都看的太重,致使人生,失去了很多乐趣。
那么,从今以后,我要重新来过,再也不会锱铢必较了。
突然间,看到小妾那般的改变,路远我也变得开阔起来。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有人理解你更让人觉得欣慰呢?
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为了你,老爷我,一切都豁出去了!
快快乐乐陪你过完余生,哪怕我死后洪水滔天!
“我想过了,从今天开始,但凡我多活一日就会让你幸福一日,就是我以后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能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从现在开始,老爷我愿与你厮守直到老去,你愿意吗?”
卢员外抬起小妾的下巴,看着诱。人的闪光的眼睛,满脸的皱纹开了花。
“我愿意,老爷……”
小妾点点头,更加用力的靠着老爷,用自己丰腴的躯体,去温暖老爷即将不能再发热的身躯。
“嗯,老爷没白疼你,来,让老爷香一个!”
余员外笑了,轻轻搂住小妾的腰身,盯着那饱。满的红唇,把长满胡须的嘴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