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河见过大人……”
岳长河停下牛车,走上前去,跟县令打了个招呼。
“不用客气,我正找你呢,你且跟我回一趟县衙。”
县令一看到岳长河,眉头顿时一展,似乎有什么想法。
“大人,你不会怀疑这是我干的吧?我可是好人啊县爷!”
好多人看到岳长河来了,都看了过来,那眼神特别有意思,吓得岳长河赶紧解释。
“我有别的事情,顺道儿我也去看看你的水产生意……”
县令笑了笑,人们这才失望的移开目光,似乎都有点失望。
“好好!县爷请!”
吴正上了牛车,岳长河当车夫,很快两人来到了东市。
一路上,百姓指指点点,对岳长河颇有点评。
前段时间,还是败家子的岳长河,如今连县令都拉拢他。
而且,县令大人对他颇为敬重,专门来他的摊子询问视察。
你们看呀,县爷都坐他车上了,这关系真不是盖的。
加上好多百姓,也的确从岳长河这里受到了益处,对他的看法逐渐改变了。
走进水产区,看着岳长河的水产,几乎占据了半条街,县令极为高兴。
检查了一些小龙虾,看看颜色和肉质,县令频频点头。
末了,珍娘很会办事,特意提着一筐小龙虾,放在了岳长河车上。
说,这是给县爷带的,吃了有助于消除疲劳,让县爷更有精神办案。
随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县衙后堂,落座以后,县令才说起正事儿。
“长河,我听闻,前几天你被尚武堂的人打伤了,可有此事?”
岳长河是女帝专门提及的人,加上他对庆城县百姓有功,吴正当然要上心。
“有这事,不过刚好李君献在,尚武堂也没有讨到好处,不过,我很疑惑。”
“尚武堂三番两次找我麻烦,连李君献都不敢下狠手,莫不是尚武堂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
岳长河从李君献那,根本套不来话,想要听听县令怎么说。
这事儿,关系到自己和娘子的安全,一定得弄清楚。
“尚武堂,在我庆城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一向专注收徒教武,从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可前几日闹/事,加上又对你实施了暗袭,本官提醒你,日后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县令也是隐藏着说话,让岳长河越来越迷惑。
“大人,尚武堂再厉害,不也在你的管辖中?难不成,他们还有京城的大人物撑腰?”
听闻县令避重就轻,岳长河有了不好的预感。
“或许吧,我与你同乘而来,就是告诉尚武堂有我保着你。”
“本官虽然不才,可毕竟是陛下钦点的县令,便是京城的高/官也要给一些面子。”
“只是过些日子本官便要离开了,有所担心啊。”
说到这,县令眼中泛起了愁绪,陛下说过,会给他升官的。
“县令大人高升这是好事,切不可因为我耽误大人的前途。”
岳长河明白,吴正是在担心他走后,无人保护他尚武堂会更加放肆。
“升迁并不着急,处理完这起命案再说,本官知道你身手不错,想请你破个案子……”
此时,吴正才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看着岳长河。
“大人,莫不是最近几年,一直未曾破获的那宗案子?”
岳长河知道,能难住县令的,或许只有这一桩案件了。
庆城县令,之所以是女帝钦点,其中很大原因,便是这案子使然。
几任县令都无能为力,这才让吴正来此坐镇。
吴正以为,凭借自己的脑子应该不是问题,结果依然毫无头绪。
今日,又有两人被杀,而他刚好遇到岳长河,便想起女帝那日曾经提过岳长河。
所以,这才将他叫过来,试试岳长河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毕竟,他能从一场大水中,发现拯救百姓的商机,这等人才决不可忽略。
“这些贼人十分狡猾,身手高强就不说了,还从没有留下过有价值的线索。”
吴正紧皱眉头。
“大人,作案必定会留下线索,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岳长河极为肯定,毕竟么他前世看的侦探类小说挺多,本人也是最强的特种兵。
“唯一的线索便是,死者身边都有些许的水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县令回忆了一下。
“水痕?不,这是冰!”
岳长河听到水,立刻想到了冰,许多小说中,贼人总是用这种手段。
“冰?此时盛夏,便是凌晨冰也难以久存,不太可能。”
县令却否定了,以他的阅历,还无法想象,盛夏怎么会有冰。
“大人,这牵扯到一门高深学问,你只管按照这线索去寻找,保证很快就能破案……”
岳长河想一下子说明白,可想想还是不要这么做了,要不然县令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大人,后天听说西市有一副绝版古画要出售,大人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不等县令回过神来,岳长河便离开了后堂,悄悄的来到了珍娘家。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而那小院和茅屋,却隐隐发散着奇特的光芒。
“那天我就觉得这院子奇怪,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有了!”
想到这,岳长河再奔东市,拽着珍娘就上了车,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珍娘很是疑惑,问了岳长河又不说,弄得珍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而李君献正在院里,跟几个手下练着把式。
而且,他还给岳长河做了几个梅花桩,看得出他比岳长河本人更担心他的身体。
“珍娘,你不用忙了,等下我安排人做,我有事请你帮忙。”
吃了饭,四人坐在了一起,岳长河没让珍娘去刷锅洗碗。
“如今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到家里来,接下来我打算把小院重新扩大一下,茅屋也推倒重新盖,大家有什么意见?”
越长河说出了想法。
此话一出,李君献和珍娘一愣,他们不过是外人啊,这等事情为何要跟他们商议?
“别见外,不管老李还是珍娘,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岳长河看出他们的疑惑,赶紧又说了一句,让两人心里顿时一阵温暖。
“你早该这么做了!老子天天跟他们睡通铺,要是到了冬天还不得冻死?”
“要我说就起一座楼房,院子扩大五十亩左右,就是日后陛下来了,也不会显得太憋屈……”
李君献当即就给了主意,可是把陛下搬出来,这让萧如玉微微一愣。
心说,你可别弄露馅儿了,李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