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余汉山没打算跟武堂主硬钢,虽然堂主可能打不过他,但是这黑灯瞎火,到处都是影子,跑了就麻烦了。
于是,余汉山一抖袖子,一把精致的小弩出现在手中。
他以前干事情,都是扛着大弩,一下子射穿几个人那种。
太笨重,根本不方便施展,除非有大规模的偷袭活动,才能排上真正的用场。
因此,他又跟岳长河,要了两把小弩。
还别说,这小弩虽然不起眼,可这几天窑口刚接手过来,就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岳长河得罪的人不少,不说尚武堂,便是土豪圈里,也有不少人对他下手的。
三五日时间,至少来了五六波人,白天有晚上也有。
幸亏是岳长河派余汉山来主持安全工作,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挡得住。
土豪们有钱,自己不敢动手,便雇了不少江湖高手。
主要是,看不惯岳长河把卢老头的窑口给收走了,他们没得到好处。
黑天白天的骚扰窑口,还恐吓在里面干活的人。
这给余汉山暴脾气又惹火了,晚上就架着大大弩,站在窑口最上方,等待着那帮江湖高手。
来一个就给你穿了,来两个也给你射。了,来三五个一样是没得跑。
很快,土豪们看收拾不了他,就白天派人来岛乱。
结果,他就一手一把小弩,对方都看不清咋回事,直接就给放倒了。
如此一来二去,那帮子土豪害怕了,开始寻找新的方法,导致窑口暂时安宁下来。
而余汉山也有了空闲,就把银子给带上,准备亲自给岳长河送去。
虽然开张才几天,可收入那是相当可观,尤其是最新的印花瓷器,加上岳长河教的特殊烧制方法,瓷器的价格和品质都得到了提升。
谁知道,正愁着手痒的余汉山,竟然遇到了武堂主,这不巧了么?
听说你小子,三番五次找老板的麻烦,我逮你都逮不到呢,你今天送上门了?
咋地,看你那喘气的样子,被狗撵了吗?
得,趁你病要你命,老子才不跟你正面干架。
“哎呀,武堂主啊,别来无恙?”
余汉山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跟武堂主打了个招呼。
“谁?你怎么认识我?”
武堂主正在郁闷着,思考着,到底是回去杀岳长河,还是回去受罚。
当然,同时也怕岳长河派人追过来,一直盯着来路。
谁知道,背后来人,而且这一嗓子下去,给他吓了一跳。
仔细看了几眼,武堂主登时也火了。
“玛德,余汉山,老子能有今天的境遇,全特么是你造成的,你给老子死!”
说话之间,武堂主提刀就扑了上来,他对余汉山的狠,不比对岳长河的恨少。
再怎么说,岳长河也被他撵着跑,还差点给岳长河弄死。
而这余汉山,实在太可恶,三番两次找他麻烦,更是夜黑风高,杀了他分舵的上百号人。
因此,郡里的头儿,把他一顿臭骂,要不是郡守拉着,就给他弄死了。
这个仇太大了,武堂主根本忍不住,务必要一刀给余汉山剁了,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然后,再想办法,回去给岳长河也弄死,不然今夜算是白来了。
就是死在卧龙村,也跟现在回去下场差不多,尽管自己跟郡守有特殊关系,可尚武堂势力太大,郡守能怎么办?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不然的话,黄泉路上,你可就没有力气走路了,噗!”
余汉山手指一动,一道流光直奔武堂主脖颈而来,夜色昏暗,余汉山又站在树荫下,武堂主猝不及防被射。了个正着。
“啊,你你太卑鄙了,竟然用毒,我,我饶不了你,噗通……”
武堂主倒下去,毒素立刻发作,浑身抽搐一阵,瞪着眼睛死了。
到死也没想到,今夜的这一次偷袭,竟然会败的这么彻底。
什么前途和命运,什么钱财和女人,一闭眼睛,全都是一片烟云……
“还想杀了我,你特么不知道,老子现在已经不跟人正面打架了吗?”
“以前那是虎,不知道有这玩意,现在好了,管你什么高手,挨着一下就得躺下来。”
“再见了武堂主,从此你尚武堂在庆城县就没了,下一步老子就要弄郡里的尚武堂了。”
余汉山在武堂主身上,搜掠了一番,找到了一些东西。
其中,一块令牌很是不错,就装在腰间。
然后,带着两个手下,直奔卧龙村而来。
第二日,县衙内。
衙役高呼威武,一众杀人越货的东西,被押在大堂之下。
同时,还摆放着一片残破不全的尸体,而围观的群众却是极为兴奋。
县令吴正端坐明堂,手举令牌高声宣判。
“尚武堂,本是正规的组织,向来收徒练武为主,奈何这些年变了味道。”
“鉴于你等做出的事情,本官已经做了调查,罪证属实无法谅解!”
“因为你们给卧龙村造成了很大损失,庆城县尚武堂堂口即刻解散,所有东西充公。”
“所有人等,关押入狱,待我上报朝廷,再行定罪,退堂……”
吴正很快宣布了判决,百姓们大呼痛快。
为祸多年的尚武堂,终于解散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而听说这件事,是岳长河在推波助澜,县令不过是起到了最后的审判作用,人们对岳长河更为崇拜了。
不好少女,都把岳长河作为了偶像,一有空就去水产区打听,希望能见岳长河一面。
甚至,有个别极有姿色的寡妇,就在大白天,跑到水产区,拉着岳长河,就往家里拽。
实在是太抢手了。
县令审了案件,并制作了工本,快马加鞭上报郡里。
大乾的制度,必须一级一级上报,除非是特殊事件,才能越级。
否则,便是违反律法,是要受到惩罚的。
尽管,尚武堂跟郡守有关系,吴正早已知道,也不怕他徇私舞弊。
毕竟,此事牵扯到岳长河,而岳长河背后,那可是大乾的皇帝啊。
你郡守再厉害,还能大的过皇帝不成?
而且这是一起斗殴事件,不算得什么特殊,所以吴正走得就是正常的流程。
然而,当第二日,郡守接到了公文,看到上面的汇报之后,登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