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谁特娘放的水?彻底完了,啊,噗……”
正说着,轰鸣声急加速接近,在火光中一道银光闪过,由远及近大火瞬间熄灭。
无穷的大水,顺着河沟流淌而去,满地稀泥之中,哪还有半点阿芙蓉的影子。
莫说叶子枝干,便是火烧留下的灰尘,也都被冲的干干净净!
“可恶可恶!这是在太大胆了,老子跟他没完!”
武堂主咬牙切齿,一巴掌,就把桌子腿儿拍断了。
而余员外,听闻这个消息,又一次昏死过去,气血上涌喷了武堂主一身。
“报,堂主,护城河附近,有人挖渠引水,小的已让人拦住了!”
就在这时,安排出去的手下,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老子今夜,让他们有来无回,所哟如恩都跟我来,呀呀!”
武堂主当即拿上武器,奔跑而去如风如电,焦急又恼怒。
十来个禁卫军,事先都蒙了面,两方一触便厮杀起来。
一时间,血肉横飞哀嚎遍地,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刀剑闪烁,以及鲜血横流。
岳长河一方,为了正义大开杀戒,京都的禁卫手起刀落,便斩了几十人。
而对于武堂主一方,被人断了财路,也是义愤填膺。
第一波,被禁卫军几乎压着打,而第二波人赶到,却几乎全是尚武堂的高手。
这一顿厮杀,根式天昏地暗,河水都被血,染得一片血红。
不过,终究还是人数太少,加上任务已经完成,禁卫军这边且战且退。
而武堂主杀心一起,根本无法阻挡,五品高手竟然爆发了四品乃至于三品的实力。
转眼间,禁卫军便落在了下风,包括岳长河在内,都是进退两难。
“你等,今夜都要陪葬!”
怒喝一声,武堂主抡动了拳头,一击就把一名禁卫砸飞了。
武堂主实力超绝,加上手下人多势众,一时间显得威风无比,禁卫军十几人,竟然都拿不下。
本来,禁卫军对战武堂主,大概能来个四六开,落入下风不多。
但是岳长河一动手,大家都得保护他,那可是驸马啊,而且陛下就在阁楼中。
若是驸马出了岔子,他们诛九族都不在话下,所以,都几乎先防御,而不是主动攻击。
如此以来,众人攻击大减,武堂主却越发勇猛。
转眼间,禁卫军倒下了五六个,岳长河也是岌岌可危。
正在此时,三道身影从远处本来,快速架住了武堂主,岳长河这才得以脱身。
一个时辰后,余府内,一片悲伤。
“十余年的心血,一朝尽毁,此仇不报老朽誓不为人!咳咳!”
此时余员外面色蜡黄,却死死的扶着桌子不肯坐下,咬着牙瞪着眼睛,仿佛要吃人一样。
“你我倾尽家产,从六国之地将这东西弄来,就是为了富甲天下。”
“如今十年心血片瓦不留,他岳长河又要毁我尚武堂实在可恶,此番我们一定要反击!”
武堂主神色阴狠,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他却完全忘记了一样。
“就今晚行动,但必须要有细致的计划,那县令可不是一般人……”
“他既然发现了阿芙蓉,必然是姓李的招供了,今晚先救出师弟,再把姓李的杀了……”
“……”
二人商议好对策,连夜去招揽高手,只等晚上再到,便开始行动。
而岳长河等人,疲惫的回到家中,也一个个鲜血淋淋。
损失了七八个人,岳长河也很心疼,给了李君献一些银子,让他去安抚家属。
然后吃了药物,接着运行内力,留下多吉看护。
多吉看到岳长河一身伤痕,便不自觉的靠近过来,用舌。头一点点的舔舐血迹。
打坐结束,已经到了晚上,而岳长河一睁眼,看到伤口已经愈合,顿时大吃一惊。
虽然内力修复,有些不错的成效,可再看多吉,心里有了些许的感激。
“听闻虎蛮之人,只要不是致命之伤都能快速痊愈,原来是你们的功劳啊。”
“看来,这獒犬之事必定要好好打理,就算不为国家征战,单单口水疗伤已经是不可多得。”
众人围着一起吃了晚饭。
期间说起这事情,岳长河与李君献也做了打算,并特意派人通知了县令。
白天,李君献又找来了一些人补上了空缺,而且跟女帝还透露了许多。
当晚,在岳长河出去之后,女帝连夜下了圣旨,暗卫快马加鞭直奔京都而去。
不知不觉,又到了午夜时分,几位尚武堂的高手,摸进了县衙之内。
清理了岗哨,打开了大门,紧接着,数十人瞬间冲了进去。
活太岁等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都躺下了。
武堂主带着人,直奔监牢而去,砍开牢门救出了邢捕头。
“师兄,你终于来啦,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邢捕头喜出望外。
“莫多言,杀了那姓李的我们就撤,哗啦啦!”
众人冲到另一间牢房,可刚进去就被人堵住了大门,而且,关押李员外的牢房内,空空如也。
“大胆毛贼,胆敢劫狱,给我杀!”
县尉王挺,早带着庆城县的一千卫兵,将监牢死死困住。
一顿厮杀,在付出了十几人的性命后,劫狱的高手几乎全被杀死。
邢捕头趁乱要逃,却被岳长河死死盯住,然后放开多吉,当场将他咬死。
然而,武堂主实力太强,几百号人硬是没堵住,让他跑掉了。
等卫兵清理战场的时候,县令和岳长河,站在了李员外的监牢外面。
“你的时间并不多,便是我不将你定罪,你也难逃他人的追杀。本官再给你两日时间,若真的不打算交代,那本官也无需顾虑。”
县令下了通牒拂袖而去,岳长河摇摇头,也跟着离开。
李员外在监牢内,愣愣的坐了许久,直到第二日晌午,有人探视。
“娘,您您怎么来了?您能走路了?”
“这还不到时候,余员外怎么会卖给咱药物?”
“娘,这到底咋回事啊……”
李员外看着老母亲,整个人又惊又喜,却又心里害怕。
眼前,那卧床不起的老母亲,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了牢门前。
她抚。摸着儿子那略显苍白的脸,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儿,你好生让为娘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