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好极了,在十一区么有受什么委屈吧?”
“委屈当然有,比如……你经历过情绪魂咒爆炸的痛苦吗?还有我在这些天里,你都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问候我的情况!”
“因为魔法协会解散的缘故所以我作为代表处理了很多事情。”
格鲁带着兰雨来到了隔壁房间,这原本是一间杂货房,此时焕然一新,变成了另外一间小型的图书室。
“在我的力争之下我们学院终于分到了协会本部将近四分之一的东西,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魔法书和档案。”
“有什么用?”兰雨随意的翻阅一本魔法书,是有关于东部龙血脉的魔法资料。
“难不成你想重建魔法协会?”
格鲁笑着挠挠头,不得不说穿着这一身衣服让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我本来也有这种想法……”
“好吧,鬼知道你会干些什么事情,总之别让我引进了麻烦事就好了,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兰雨大步走出房间,跨几步后进入自己房间将门关上,丝毫不关心格鲁所说的话。
第二天早晨,兰雨在匹克猫的大吵大闹下被惊醒,有些恼怒的他还不得不去听这只猫头鹰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卡列尔纳——上天的礼物’这个节目不播出了!”
匹克猫窝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它哀鸣着忽然又大吵大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那些一大早就来图书馆勤学好问的魔法师们得像个办法逗乐它。
兰雨丝毫不关心这些事情,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格鲁穿着那一席正装站在自己的面前,搭配拐杖充足了气质。
这一下让兰雨仿佛回到了刚遇到格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脱线得严重,却分外有气质,当时他还是魔法协会的会长。
可魔法协会的解散突如其来让大部分人都很崩溃的,兰雨觉得当时自己就应该早点察觉到,当无论如何也无法联系魔法协会以及进入魔法协会秘密网站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足够的问题。
格鲁犹豫了一会儿后上去说道,“兰雨,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说。”
“长话短说。”
“现在亚特兰学院成立了……学生会,然后今天又是万圣节,所以你今天晚上我们要开个大party,所以你需要做好准备。”
“万圣节?”兰雨愣了一下,才想起今天是十一月一日,是西部人都热衷的万圣节。
万圣节是诸圣节的俗称,本是天主教等基督宗教的宗教节日,天主教把诸圣节定为弥撒日,每到这一天,除非有不可抗拒的理由,否则所有信徒都要到教堂参加弥撒,缅怀已逝并升入天国的所有圣人,特别是那些天主教历史上的著名圣人。
可让兰雨有些意外的是这些魔法师居然也过万圣节?难道魔法不应该是只会研究魔法的疯子吗?
“魔法师也过万圣节?”兰雨再次进入厕所,拿起了毛巾,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洗过脸。
格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魔法师一直都过万圣节!即便我们并不信仰天主教!”
“那么昨天是万圣节前夕咯?你们有没有向别人问候糖果?”
“不隐瞒你说,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确实准备了糖果,以供那一些化妆了的小孩们糖果。”
“亚特兰学院还有小孩吗?”兰雨对着镜子笑了笑,对于万圣节的问题一点也不在意。
“本来没有,当总会有办法的。”格鲁的声音微微提高,“有些专员将可以觉醒血脉学习魔法的小孩也拉进了学院,现在学院里还成立了一个魔法幼年部!专门提供小孩子们学习基础魔法的,还有——詹姆妮导师亲自将自己幻化成为了小女孩。”
“詹姆妮也想要糖果?”
“她说气氛还不够好!因为那些小孩只有极少个别有胆子!对于他们来说魔法师就是犹如鬼怪的存在!他们需要一个接受时间!”
兰雨走出了厕所,只看见格鲁依旧站在那儿,便很是不解。
“我亲爱的格鲁老师,您站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兰雨看出了一些祥端。
格鲁重复着说那一句话,“我说过,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说,那不是关于万圣节的,那是关于学术会的。”
“这和我有关系?”
“这当然有关系,因为你是学术会的会长!”
“当然了,即便我是学术会的会——等等,”兰雨非常的错愕,他怀疑刚才自己是听错了。
“你说我是学术会的会长?”
“是的。”
“可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格鲁露出了一副很高兴的表情,他用拐杖指了指兰雨,“所以你该换掉那一身衣服了,学术会会长一定要特别。”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学术会?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知道总司会吗?卡特尔学院的。”格鲁没想到兰雨的反应会有这么大,连忙收起了笑容。
“当然知道,可这和学术会又有什么关系?”
“亚特兰学院应当拥有一个和总司会相同的机构,那就是学术会,同时就要选举出一个领袖。”
“一个领袖?”
“是的,而那个领袖最好具有威望,而你就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人反对,因为你联手干掉了黑法师。”
一听到黑法师,兰雨又不得不去解释,“但那时曼诺的功——”
“所以曼诺现在是亚特兰学院学术会顾问兼并教导主任,而你是学术会会长,因为学术会会长不可能是一位老人,那必须是没有毕业的魔法学员!”
兰雨在那么几秒钟恍惚的呆住了,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内有些无法接受,学术会会长,这听起来那么光荣的领袖之职,可对于经历过十一区种种事情以及炎魔之战的他来说,这只是代表了无尽的麻烦。
他看来是摆脱不了这些麻烦事了,从接触到魔法界的那一刻起。
看到兰雨不再提出问题,格鲁认为他的沉默等同于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又换上了那一副高兴的面如。
“所以你准备好吧,我和詹姆妮说过你回来的时候就要给你个惊喜,你应该拿出身为会长的气质以及风度!”
看着格鲁离开的背影,兰雨好久才回过神来,差一点就跌进了厕所里。
半个小时后,兰雨在多薇卡伦的带领下来到了道具库——这是位于教堂后门的一个仓库内,这些道具都是兰雨在东部极少情况下见到的。
因为在东部万圣节不太流行的情况下,除了一些学校举办的万圣节之外,其余地方很难见到。所以一旦准备好了糖果以及一些服饰,在东部就会出现两种情况。
要么蹲在家里将自己的糖果吃完,要么在街道上当成神经病被拉进医院。
多薇卡伦这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成为了学术会会长助理,在之前亚特兰学院只有一个班,六个人,而现在因为一些魔法师和专员的变故使得学院热闹了许多,而魔法学员也扩充了几个班。
多薇卡伦从里面推出了一个箱子,确实像个箱子,兰雨只看到一个非常大的恐龙张开嘴巴,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嘴巴里装着许多的道具。
“嗨!兰雨!”背后传来了约森的声音。
约森小跑走来,他穿着詹姆妮为他订制的服饰,胸口依旧是那朵鲜艳的玫瑰,或许是詹姆妮认为她的五个学生中就约森一个男人,于是将他打扮的倍有气质。
“很不错嘛。”兰雨看着约森的衣服轻描淡写的说。
“你才不错嘛,我们最最最最——振奋人心的兰雨会长,今天的万圣节准备可全都要麻烦你了。”
用曼诺曾经所说的话,这可真的不是个好兆头,学术会会长就和倒霉的班长是一个性质,不仅不能考试加分,还要主持一系列麻烦的事情,班长要有责任心,而对于魔法界中亚特兰学院的学术会会长来说,就更要具有责任心。
而兰雨只觉得自己是缺心了,什么责任心都滚一边去,他只想当个普通学生在不起眼的地方渡过这些时间。
而另外一个会长总司会总司长安娜就看起来比他有责任心多了,与他根本就是两个最大的差别。
不过还好多薇卡伦似乎很乐意为他做这些麻烦的事情,对于这个慵懒的学术会会长来说,成为会长助理是个最差劲最倒霉的兆头。
看着约森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兰雨揉了揉眼睛。
“约森,你此时迟钝的像个被松鼠藏起来的松果,而且还是被剥了壳的!”
“什么?”迟钝的约森反应了过来,奇怪的是这个拥有元素领域的魔法师居然也有发呆的一面。
“我在想今天晚上的万圣节会怎么样,我需要扮成鬼吗?白色的布单伪装成幽灵。”
“如果你不怕吓到魔法幼年部的孩子们的话,我并不反对你这么做,多薇卡伦告诉了我詹姆妮导师对那些孩子格外的喜爱。”
“但这看起来并不吓人。”约森从多薇卡伦面前的推车扯出一截的白色布料,“如果就这样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丢人了吧?”
兰雨随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蝙蝠面具套在头上,将转过头的约森吓得全身颤抖,差点跳了起来。
对此兰雨只是简单的耸耸肩。
“我们缺少了苹果。”多薇卡伦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缺少了几样东西。
“还少了南瓜,我们需要做南瓜灯。”
“南瓜灯?”
“是的,这是对巫女们的尊重,我们学院里本来也有一名巫女,但现在……”
“现在没有了?”
“是一窝巫女。”约森不甘寂寞的插嘴,“原本待在协会本部的巫女社中的巫女都跑来我们这边了,现在巫女们将最东边的教堂改造成为了巫女部,虽然詹姆妮那个女人有些恼怒,但巫女在魔法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那巫师呢?岂不是我们还要成立个巫师部?”兰雨有些诧异。
“那倒没有。”多薇卡伦回答,“这群巫女们似乎非常讨厌巫师,所以我们学院里并没有巫师,大部分巫师都跑去其他的学院或者躲在山里了,因为有巫师预言世界即将毁灭,神要苏醒。”
“这倒是有些玄乎,黑法师已经死了。”和所有人一样,兰雨也将这种预言当成了笑话。
“只有黑法师知道怎么唤醒神,所以这一点我们不必要担心。”多薇卡伦说,“格鲁校长也一点儿不担心,我想这就足够了。”
“好吧好吧,巫女们都来我们这边了,也足够体现魔法协会彻底没有了,那么问题来了。”兰雨顿了顿,“那么魔法协会本部的那些建筑物我们该怎么打算呢?联邦政府不会放任不管吧?”
“可惜的是协会本部并不在次纬度之中,而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所以联邦政府准备将这些建筑物拆迁成为商业区,那一整条街道。”
“一整条街道?”
“是的。”多薇卡伦思考了一会,“是林氏集团收购的,联邦政府非常乐意的将这一块地卖给林氏集团,这条街道原本就是联邦政府中某个议员的财产。”
“那我猜的没错,联邦政府的议员们都知道魔法的存在,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群魔法师。”约森主动从多薇卡伦手中接过这个非常大的推车,同时也不停的插嘴。
“议员们急着将这一块地方卖出去,看样子魔法协会的解散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魔法协会本来就是他们掌控魔法界的手段。”
“可现在魔法协会解散了,他们还能够怎么掌控?”兰雨感到了奇怪,魔法协会一解散,魔法界失去了秩序,那么该有多少魔法师混在普通人类社会中为非作歹?
“我也不知道,自从红狮家族发生了状况之中,整个魔法协会似乎就开始动荡了。”约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家族里的人还曾经强调我不要和红狮家族的人有过多接触,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