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兰雨沉不住气,紧张而又惊心动魄。觉得自己似乎闯了什么大祸而被别人歹了个正着。
“最接近你的那个人。”
“最接近我的那个人?”兰雨不明所以,他哪知道什么最近他的人。
因为他根本无法权量和相比较,格鲁,匹克猫,多薇卡伦还有安妮,这四个人都快要被称之为最接近他的那个人。但很显眼又不可能是这四个人,他们和兰雨相比就是正儿八经的魔法师了,如果他们其中一人真的知道的话,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席维娜弯起嘴笑了起来,那笑容不知是讽刺还是纯粹感到好笑。
“那个魔法解除了,你可以出去了。”席维娜漫不经心,她的眼神不由的飘向了远方。
“那个人到底是谁?”兰雨轻声的问。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总会知道的,无论如何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并没有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传出来。”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事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兰雨警惕的看着席维娜,这个看似满脸真诚的太子妹妹,谁知道心里是不是藏着鬼。
“不要把我的内心和人心相比较,我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你无聊的话,我就和你闲聊,仅此而已。”
漩涡之门缓缓打开,兰雨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想多了。席维娜的灵魂已经附在了他的权杖上,她即使他的权杖,他的力量,他之所以猜忌只是以往的经验给他提了个醒。
兰雨的思想远远比以前要成熟,他已经是个需要为自己考虑的学术会会长了,同时也是被钦定魔法界掌权的存在,他隐隐约约的猜想到了格鲁这一点打算。
而这一种打算并没有让他有任何高兴与激动的情绪,因为这种职务……有点束缚的意味。
他走出了这个门,当看到自己房间内那满地焦黑的地面,还有破碎的家具时就明白席维娜并没有欺骗他。
房间内糟乱的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而同时让兰雨诧异到极点的事情发生了,这本书,居然打不开了!
“这怎么回事?书上就好像套上了枷锁。”兰雨将书翻到了背面,那是作者的署名。
“威尔·席维娜·卡什纳?”他喃喃着这个名字,当目光扫在席维娜这三个字时,很久迟迟难以恢复平静。
这个署名的主人绝对是位魔法师,兰雨清楚的记得卡什纳这三个字又意味着什么。
卡什纳这三个字意味着一条主系血脉的传承,而且只有魔法世家才能够拥有。比如安妮,安妮是拉塔拖斯克家族的继承人,最纯的血脉,所以她的全名是安妮·拉塔拖斯克·卡什纳。
知道了名字格式以后就可以推算出这个作者来自来个家族,他或许真的来自于席维娜家族,是十一区库奇家族的继承人,兰雨想来想去认为这也只可能是个“恶作剧”。
这个名字是假的,毕竟如果真的有魔法师打破了禁忌,将关于圣德尔萨斯的事情写成一本小说的话,他觉得不可能会用自己真名署名。
不管是哪一种,都给兰雨带来了一定了的困扰。
元素·席维娜!
束缚的枷锁立刻被打碎,兰雨发现自己最近只能够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魔法的名字才能够将这些魔法释放出来。也许是兰若离那家伙恶作剧吧,把这份力量稍微改了一下……
想到兰若离,兰雨才想起来自己最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但现在兰雨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去面对很多危险的事情,想到兰若离也只是仅有的怀念吧。
“弗拉比!别以为我害怕你!你所做的一切挑衅行为!都会遭受到应有的报应!”一阵怒吼震响了所有的人,那是看似野蛮,却很无奈的暴怒。
兰雨走出了房间探出脑袋想要看看热闹,这种吵闹就在不远处,所以也不需要用到魔法蛇。他大步的下楼走到了公共厕所前。
此时厕所门是关的,而吵闹声从里面传来。
“所以呢?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行动呢?”戏谑的声音在里面传来,这个声音在兰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就感觉到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见过,昨天?今天?
是的,是今天,他想起了中午的那个饭局,文嘉他的同伴在酒后戏聊时,有人说过这种语气的话。
对于魔法师来讲,兰雨不想这么清楚的记得也不能够如他所愿。
很快厕所里就传来了推搡的声音,紧接着是摔倒,以及大吼大叫。
这种戏剧很快就没有了动静。陆陆续续集起了一些凑热闹的人们。在这些人之中也不乏优秀熟悉的面孔。
果然是他们,这未免也太巧了。
兰雨看到了文嘉的同伴,却迟迟没有看到他。他原以为拒绝了文嘉他们热情的邀请,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宿后,这些人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兰雨轻声地走到一个女人旁边。
“斯特普酒店忽然停电了,所以我们急忙的搬过来了。”那个女人同样也轻声地回答,“这是怎么了?”
迟迟再没有了动静,兰雨感觉到有些的不对劲。难不成他们是喝酒喝大了,然后在厕所吵得精疲力尽最后都昏倒了?
猛然间一股血腥味传来,因为门被关得密封,这种淡淡的味道只有他一个魔法师闻出来了。
不好!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雨装作担忧的推了推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要装一下这副表情。当得知里面可能出了人命时,他没有过多的恐惧和震撼,仅仅只有些困惑。
即便他怎么推门,厕所门依旧关闭紧闭。真该死,公共厕所洗漱间大门怎么会有锁呢?里面的争执似乎结束了很久,这时血液终于从门的缝隙中渗出。
“来人!”兰雨大吼。
在客人面前永远保持优雅举止以及衣冠楚楚的侍者们,这次终于是火燎火急的跑来的。因为是兰雨的要求,他们不敢有一丝的亵慢,为首的一名侍者率先冲了过来,当看到这一幕后惊骇了脸色。
他从厕所旁边的消防设施里拿出了铁锤,对大门锁口的位置一顿乱砸。当门被推开的一刻,那些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变化的吃瓜人们都闻到了这股浓厚的血腥味。
厕所里到处都是血,涂满了整个地板,泼溅到了墙壁以至天花板。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香草味,和血腥味掺和在了一起。洗手池里还有露出了半边割除口子的毛巾,白色的毛巾也被溅满红色。
谁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吃瓜的人群很快就跑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几个人依旧待在这里。他们满脸的惊讶,而兰雨这时也纷纷认出了他们。
他们都是文嘉的同伴,也是厕所里死去的两人的同伴。
两人因为鲜血还有一道道割口而看不到了面容,他们以相互抓着对方的姿态倒地,面目狰狞,死前他们都扭打在一起,而躺在冰冷的地上还有一把短小的军事匕首。
原以为他们上一秒只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情而大吵大闹,而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始料未及,而下一秒事情骤然发生变化,两人都死在了刀口下,而最左边魁梧的男子死后的一只手还张开,指尖与匕首相碰。
无法确定动手的人是谁,兰雨看着侍者们急忙的跑去向负责人汇报,身为至尊贵客的他直接走进了厕所。在所有人震撼和畏惧的表情下看着这个相识不到半天的男人,居然这样轻松的踩在血池之上。
这个死去很有可能是拿着闭上的右边男子应该就是弗拉比了,他看起来就是个拳击手,但此刻魁梧的肌肉身材被割开一个又一个胸口,和另一个人狰狞的表情相比,他的表情简直就是见到鬼了一样。
撕心裂肺的瞪大眼角,那惨白的眼瞳体现死去有多么的恐惧。
负责人很快就赶到了,同时还心细的带来了一条毛巾,也许是早就知道兰雨在场所以做好了准备。
他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后震撼了一会,但那只是稍微的片刻。他立刻将洁白干净的毛巾送到兰雨的身上,并且弯腰道歉。
“抱歉兰雨先生,让你看到了这一幕。”
“这……”那名女子瞪大眼睛,当看到弗拉比旁边那个男人的脸后,她直接昏倒了过去。
“艾露!艾露!”她的同伴连忙接住了她。
“她需要休息!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不可能!”他们另一个同伴捂住脑袋大吼了一句,随后才缓缓平静。
“你们先回去照顾好艾露!罗志文的死有蹊跷!”
负责人非常急切的试图将这两具尸体处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手下向联邦警厅报警。同时也试图劝导兰雨离开。
回溯魔法,将几分钟前所发生的事情重新播放在脑海,兰雨闭上眼睛背对着他们慢慢的感受这一幕。
很明显动手的人是弗拉比,他和罗志文相比,身体要魁梧得多,动起手来狂暴得没有节奏,他两只眼睛通红得像个怪物,这种异变是在和罗志文争吵激烈时爆发的,他先是用着不可思议的一拳将这个东部人打在墙上,但很快让他反应了过来。
两人有着很明显的搏斗,还留下了痕迹。弗拉比就如同失控的狮子,和上一秒还试图用语言讽刺罗志文相比,他因为完全沦为了恶魔的祭品,之所以说是恶魔的祭品是因为他全身的力量变化了很多,同时脸部极度扭曲。这种异变不可能是普通人的身体上能够发生的,明显是有着黑魔法师在助力。
所以他就像恶魔的祭品一样,将身体短暂的交给了恶魔。可罗志文也丝毫不甘示弱,他用着一套格斗术来防守,就好像是军队的士兵,墙上开始溅出血迹,那是弗拉比一拳打在罗志文胸口上吐出来的。因为厚厚的门还有墙壁,所以这种打斗变成了悄无声息,当还没有人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罗志文从腰间处拿出了匕首。他们原本就准备充足,为了寻找那传说中危险的圣德尔萨斯就做好了装备上的准备,包括枪械和炸药。最终弗拉比被罗志文用匕首划开很多道的伤口,可以为念旧朋友之情的缘故他并没有下死手,而弗拉比一手夺过了匕首,反过来将罗志文捅死,用手腕勒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够说话。
当罗志文死的时候他面目狰狞,整张脸由红色变成了紫色。而弗拉比醒悟过来后惊恐的倒下,因为成为了恶魔祭品的缘故,他当成死去。
可谁知道这真的是恶魔祭品的缘故吗?
兰雨心中所认证的恶魔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兰若离。
她拥有着无限的力量,打破每一种的可能,而并非是所谓的献祭,来演一场两人之间的角斗场战争。
一只猫似风般的从兰雨脚下跑出,兰雨看到后紧皱眉头。
闻讯而来的保尔带着其余三个人走来,因为他感觉到了魔法释放的气息,同时还有死了人的消息。所以他果断的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安贞躲在父亲的身后,不敢直视厕所里的两个尸体。
真让兰雨郁闷,他这个会长才过来第一天,周围就发生了命案,还不是普通的命案。背后一定有个幕后之人,而这个幕后之人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两个人死去。
“如你们所看,两人都被杀死了,而死之前还明明都是在争执,但很快就成了这种样子。”兰雨认真地说,“你也感觉到了吧?前辈。”
保尔迟疑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看着兰雨,“这不是黑魔法。”
“确实,之前有强烈的魔法波动,没有任何黑魔法的气息。”兰雨死死的想着那一只猫。
那一只猫似风般的跑过,当时好像……它回过了头。
那是一双碧绿的眼瞳,眼睛内藏有着慌张和急切。
他从厕所里走出来,直径的上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