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醒来之后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保姆阿姨刚在前两天说过要请假。
她迷迷瞪瞪的下楼,看见傅承谨在厨房里忙碌着,惊讶的睡意都全跑了。
走近了看。
这位富贵闲人般的傅公子刀工还很好。
“知知,过来帮忙。”傅承谨侧眸看她,“把鱼洗了。”
温知韫盯着那条鱼看了很久,还是没法对它下手,纠结的说:“要不我来切胡萝卜吧?”
然后……
她就切了自己的手,口子还挺深,血一直往外冒。
傅承谨把鱼往旁边一扔,拉着她就去上药。
温知韫疼的直抽冷气。
这男人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叹气,“颜小姐,你娇气的连个菜都不会切,除了住在金屋里当娇娇儿,恐怕也做不了别的了。”
温知韫抬脚就踹了他一下,“你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不然你也就只有在厨房待着的命了!”
傅承谨把她抱在怀里,低低的笑:“难道你还想弄个金屋藏我?”
温知韫哼一声,没说话。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
温知韫一觉醒来之后,在床上躺了很久。
不由得感慨:这人年轻的时候,脑子大多都进过水。
洗漱完毕的小家伙推门进来,“傅叔叔已经走了,妈咪快起来吧。”
温知韫:“……”
她确实是因为傅承谨在,所以才迟迟没有起床。
被戳破之后也不好继续再赖床。
温知韫起床,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餐桌已经摆好了早餐。
小家伙在后面补充道:“是傅叔叔让人准备的哦。”
温知韫笑了笑:“你快吃吧。”
却一下子没法和小家伙说,不要和傅承谨有过多来往的事。
颜岑过来的时候,母子两刚吃完早饭,温知韫在翻看最新的时装杂志,小家伙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面写作业。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他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水汽。
颜瑾臣跳下凳子,喊了声“舅舅”,把旁边的纸巾递了过去。
小家伙早早就给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备注好了身份。
面对颜岑的时候,礼貌而客气,笑容很乖,却完全没有在傅承谨面前的时候,那种眼睛都像星星一样会发光的明亮。
颜岑摸了摸他的头,笑容温和:“小臣好乖。”
温知韫抬眸看他:“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顺路。”
颜岑把带来的文件袋放到她面前,“这是颜家在上京的产业,你看一下,有疑问就直接问我。”
他说的是颜家的产业。
不是他的。
温知韫眼角微挑,“想补偿我?”
颜岑面色如常的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自然不算补偿。
温知韫没动那个文件袋。
颜岑说:“你就当帮我解决一下麻烦。”
她和傅承谨纠缠,颜家在上京的产业必然会收到影响,要是在温知韫名下的还好。
颜岑的。
只怕要遭无妄之灾,连渣都不剩。
“可惜。”
温知韫淡淡的笑了笑,“我不太想帮你解决。”
这些东西,颜岑拿的时候手段多高明。
悄无声息的全部收入囊中,搞得颜家天翻地覆,现在又说送就送。
颜岑默然。
温知韫说:“现在知道那偌大家产其实也是无尽的麻烦了?你过足了大总裁的瘾,就想甩给我?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到了周一,温知韫去A大坐班。
午饭的时候,三五成群的那些学生都在议论着某个上京名媛偷偷看心情被狗仔拍到的八卦。
“林莹啊!我知道,上京名媛圈子里算是比较会折腾了!”
“最近这人也不知道的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投资了好几亿要拍的那个《极致心理》忽然被叫停了,说是题材过不了审……”
“不是都已经开机了吗?怎么又说过不了审?”
“更倒霉的是看心理医生被偷拍好吗?这女人平时看
着又高傲又装逼,居然是神经病!”
众人讥笑着,有人说起林莹当初差点嫁给上京第一权贵那点事。
众人感概着傅先生眼光高还是有道理的。
温知韫本来对这种消息没有什么兴趣。
上网翻了两页,大标题都写着“上京名媛患心理疾病,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都是些标题党。
温知韫刚吃了两口饭。
对面办公室的那位主任王女士就端着饭盒走了过来,“小颜,这没人吧。”
“没有,您坐。”
其实温知韫一看到她就有点想撤。
她来A大还没多久,却已经听过王女士的大名。
这一位是出了名的喜欢牵红线,虽说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之后都会对保媒拉纤这种事有特殊的爱好,可这位王女士在这方面真是相当的出类拔萃,一般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听说你有个上小学的儿子,那怎么没见过你老公来接你啊?”
王女士问。
温知韫:“……他忙。”
王女士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搪塞的人,“你配偶栏上不是写着未婚吗?”
温知韫:“……”
王女士说:“我同学还有一个儿子,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今年三十二岁,长得挺周正。
上次来我们学院参观了一下,一眼就相中你了。
你说巧不巧,我们学校这么多人,也没特意引见,他就是,对吧?
像他这种在国外呆了十几年的,思想很开放……”
温知韫婉拒了王女士给她介绍的对象。
又忙碌了一下午。
抽空浏览一下网页,头条上的人还是林莹。
说起来也是可笑,这人以前想法设法的要出名要站在聚光灯下,也就只能顶着一个上京名媛的名头拿钱砸,才能有曝光率。
头一次占了头条,就是这种破事,还得花钱把热搜压下去。
这天下班的时候又耽误一个多小时,阴雨天气,天色早早的就暗了。
温知韫走到门口打了个车,报上地址就靠在车窗上小憩。
可距离小家伙学校最多十五分钟的车程,今天开了很久也没到。
温知韫皱了皱眉。
天色越来越黑,她这才发现,这条路和她平时走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越来越偏僻了,连过往的车辆和行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