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枝惊讶道:“你也不问为什么吗?”
“以前欠过你一份恩情,总归应当还你。”他虽然冷淡,却不是个不讲情分的人。
景枝笑了笑,“傅先生,希望你和温小姐,能够百年好合。”
林倦的绯闻传遍a市的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挺惊讶的。
毕竟当初他还是个分毫不近女色的人,这样的转变,让人心惊。
还有很多人认为,男人本渣。
又开始讨论起傅竞来,很不是把张玥给甩了么,而且还是在订婚的时候。
温知韫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也有点感慨:“其实你当初,的确是挺对不起张玥的。”
傅竞在批文件,视线都没有偏一下,他道:“张家都糊了,我还留着她一个废人做什么?”
温知韫抬抬眼皮:“废人?”
“既然是废人,你当初还三番两次的因为她来气我?”她淡淡道,“大概是因为我连个废人都不如吧。”
好大一股怨气加醋意,傅竞站在几百米远怕是都能闻见。
只是这女人好生奇怪,当初不说话,偏偏到这个时候来翻旧账。
傅竞当然不敢把想法说出来,女人,得哄着。想了想道:“每次气完你,我自己也会心痛。”
“是吗?”
“是的。”当然没有,他那个时候对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
“那.....”
“当然,错误既然犯了,那肯定还是要弥补的,不如这样,就罚我这个月必须给你造一个小人出来吧。”他很好心的提议道。
温知韫:“.....”
景枝见到林倦的时候,他正喝得大醉,身边一群莺莺燕燕围着。
她站在门口没动。
林倦偏过头来和她对上,后者笑一笑。
所有的女人在这个时候都看向了景枝。
一个汝臭未干的小姑娘而已,哪怕再好看,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景枝走上前,说:“林倦,回家吧。”
他没动,倒是旁边的女人不悦:“你谁啊?”
林倦笑着说:“不是谁。”
景枝置若罔闻:“回不回?”
“不回。”
她便起来,“嗯,爷爷打电话过来要我接你回去,你不回去,那我走了。”
她说:“林倦,我十八岁了,我真要走,你留不住我的。”
林倦笑:“那你倒是走啊”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我走了。”又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合同在这,傅竞签了,你拿回去交差吧。”
她果真走了。
林倦便拉了个女人过来,边亲边哭。
如果,如果她没有故意害他妈出车祸就好了。
傅竞在作为男人的资本的那方面,的确十分有实力。
温知韫除了日日受尽“折磨”以外,还的确如傅竞所愿,怀上了。
不过还是她凭借第一次经验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还得去趟医院。
这两天温知韫是没什么空的,所以她约的是周六那天的医生。
当晚,傅竞回来后打算一如既往的进行造人活动,被温知韫给拒绝了。
前者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傅竞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第三天,傅竞忍不了了,冷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怪傅竞多想,他在她面前假扮傅承谨那会儿,她也是这样冷淡的态度,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认为温知韫不同意他,就是不喜欢他。
“这种事没必要这么频繁。”温知韫说,“而且我今天不想。”
换个对象来,想不想就不一定了。
温知韫不喜欢傅承谨,可是那个傅承谨是他扮的,说起来,她万一喜欢的不是他也说不定呢。
人在一些事情上,就是喜欢多想,还都是些消极悲观的。
傅竞冷冷的爬起来去了客卧,和恬恬睡。
温知韫最怕他不知节制,对她而言,他走了反而更好,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更不知道,傅竞的举动是单方面在跟她冷战。
第四天,傅竞早早就出了门,而今天又是周六,原本温知韫是打算让他带她去的,但既然他那么忙,她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阳光和煦,微风扑面袭来,算是个好天气。
医院的走廊上是来来往往的人。不过医院都是傅家的,她倒是不用在拥挤的人潮里堵着。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温知韫的确怀孕了。
医生笑眯眯的看着她:“恭喜傅太太,顺便也是恭喜傅先生了。”
温知韫给医生送了点礼。
不是贿赂,只算是“老板”给“下属”的奖金。
回了家,温知韫便打电话给傅竞,但运气不好的是,他没有接她的电话。
温知韫想,那就只好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了。
可惜傅承谨一夜未归。
再等她睡醒,报纸上风风雨雨都是“傅承谨”出轨,半夜进入夜场的消息。
温知韫认真辨别照片上的女人时,发现是景枝。
这个女人.....
温知韫的表情有点复杂。
说起来,她对以前景枝和傅竞之间的那点事还是有些介意的,如今发现穿出绯闻的是她,很难把脸色做成好看的模样。
但是温知韫选择相信傅竞,因为他不是那种背地里会搞小动作的男人。如果他真的对景枝还有想法,肯定会光明正大的来。
直到周天夜里,她接到了景枝的电话。
那头说:“温小姐,傅先生在我这儿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回去吧。”
一对以前有过暧昧的男女一起喝醉,女的还主动打电话过来,而不是偷摸摸的收留他一晚,这种心思温知韫不得不多疑。
何况,她有了孩子,受不的刺激。
温知韫淡淡道:“不如就由你收留他一晚,我已经睡下了,不想过去。”
景枝回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脸色很差的傅竞,心里叹气,傅先生怕是心里又气得不行了。
偏偏电话那头的女主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落差确实让人火大。
傅竞顿了顿,然后冷漠的说:“她来不来我都不介意。
景枝又叹口气,说话何必这么倔呢,他脸上的表情明明委屈得要死了好吗。
说完,他就去客房里睡下了。
哪知半夜却听见一阵吵闹声,傅竞打开门,就看见在客厅里站着的两个人影。
林倦一顿,然后气炸了:“你有种,还敢背着我在外面找男人?你这是当我死了还是当我死了还是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