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谨看着傅正廷,眼神里带着几分平静,似乎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大哥,你不知道吧?陈良的罪名今天就定下来了,资产被整合拍卖。”
傅正廷设置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此被突破。
他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傅承谨,眼神里带着藏不住的凛冽。
“不可能!”
自己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多处安排了人去蹲守。
就算陈良被定罪了,资产也不能这么快就被整合拍卖。
傅承谨的眸色极深,“等明天我回到公司大哥就知道了。”
傅承谨没有逗留,无视傅正廷满脸阴沉的模样,拉起旁边的温知韫起身。
就在离开之际,“大哥,非要整个争个你死我活吗?”
傅正廷嗤笑,“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说得这么高尚倒是把傅氏让出来啊!”
傅正廷满脸讥诮,他的眸子极淡,冷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无机质的冷漠。
傅承谨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傅正廷直勾勾盯着离开的背影,眼神离浮现着寒意,嗓音像是深渊上常年化不开的积雪那般。
“傅承谨,我最讨厌你这副抿着唇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真是虚伪。”
后者不作回应,直接离开。
在这个圈子从来都没有选择,你不强自然有的是人将你踩在脚底下,蹂劣折磨。
傅承谨的能力温知韫太清楚了,做到跟傅氏持平的水准也是时间问题,可偏偏没有人愿意给他时间证明。
就算傅承谨不屑这傅氏的产业,傅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他,毕竟谁不喜欢钱呢?
只有死人才不会突然跳出来搞事,争夺财产。
回到车上,温知韫身上一直萦绕着的窒息感稍稍消散了些。
站在两座冰山身边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傅承谨明天会回到公司,那距离稳定公司的距离就不远了。
只要傅承谨手里的权力稳当,温卿卿和他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见温知韫一脸深思的模样,傅承谨将她揽入怀中,嗓音里沁透着疲惫。
“想回去看看你妈妈吗?”
温知韫撑着身子不肯靠近,看向傅承谨的脸色微微皱眉。
“现在会不会不大安全?而且你是不是想让你的伤口撕列?”
傅承谨这才想起自己的伤,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放开。
“那就先不去吧。”
傅正廷和沈知青现在属于狗急跳墙,谨慎点总算是好的。
“傅总,傅氏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回去。”
林逸从前排探出脑袋,刚好撞见温知韫被半搂着,脸上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林逸脑子一转,他怎么觉得现在是他家傅总对温小姐纠缠不肯放手呢?
傅承谨淡淡的瞥了林逸那一张看八卦的样子,敛了敛心神。
“转过去。”
不带任何情绪的命令让林逸头皮一麻,脑袋迅速转回去。
“还有之前离职的人也被召回来了,就是今天在整理傅正廷的办公室的时候,有的人不服气,稍微闹了一下。”
傅承谨躺下来,将脑袋放在温知韫的大腿上,鼻息之间尽是温知韫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浓烈,异常安心。
“今天闹事的人全部开除。”
傅承谨毫无客气可言,在这种时候分不清局势敢闹事的,也不指望到时候他会有多用心干活。
隔天,温知韫醒来的时候傅承谨已经去上班了,想必也是腥风血雨。
她原想打电话问问江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倏地想起傅承谨之前有在房间装监控的前科。
她佯装无意,跑到厕所才敢打电话。
电话接通仍旧是那个混不吝的声音,带着散漫和不正经。
“哪位?”
“桑韫。”
温知韫语气淡淡,言简意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江吝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里带着调笑。
“你再不打电话给我,我就要卷钱跑路了。”
温知韫恨不得翻个白眼,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这孙子手里的钱能买下隔壁那个猖狂的岛国嘛!
“我大概这几天就要走,等上车之后确认没有问题我会把剩下的余款给你。”
江吝习惯了温知韫的豪爽,她就喜欢这种直接给钱的主儿。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倏地,温知韫听到了打开房门的声音。
她直接把手机挂断,将手机藏在洗手盆下的储物格。
这个地方堆放着她的化妆品,就算是搞卫生的阿姨也很少会翻找这个位置。
打开门那一瞬间,傅承谨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带着稳居上位者压迫
温知韫险些被他这一眼折腾得跪倒在地,心脏因为心虚急速跳动着。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
傅承谨挑眉,示意温知韫看一下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了。
温知韫有些尴尬,最近实在是太嗜睡了,她经常大中午才起床。
傅承谨不在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书本不离手。
就算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她不会放弃医学这一条路。
无视温知韫脸上的尴尬,傅承谨将旁边的礼服拿出来。
“收拾收拾,晚上跟我参加晚宴。”
温知韫明白在傅承谨掌握傅氏大权的时候举行宴会就是在牵扯傅氏的人脉。
之前傅老爷子将傅氏一分为二的时候有太多人选择观望了,不敢轻易站队。
晚上,温知韫一身白色露肩晚礼服出现在宴会上,尽数挽起的墨发让她多了几分沉稳,脖颈处只用了一条珍珠项链搭配。
整个人出落得精致优雅,引起了不少惊呼声。
傅承谨眉头微蹙,早知道就选一条保守一点的衣服。
这种自家的东西被别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的感觉让他有些发狂。
他脱下外套披在温知韫的肩头上,顶着对方不解的眼神淡淡的解释。
“会场上的空调会很低,别感冒了。”
现在傅氏的权力拿到手了,按理说傅承谨不应该再继续跟她秀恩爱。
尽管不解,温知韫还是配合的露出一抹娇怯的笑意,将外套拢了拢。
在外人看来就是傅承谨为了宣示主权的举动,只有两个人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