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你要生就生吧,这段时间你先去我那儿住好了。”徐梦婷道。
温知韫还得在医院里住上几天,这几天一直由徐梦婷照顾。
出院的那天,也是她陪着温知韫回别墅去搬东西。
只是没想到,别墅早就有了其他人入住,她俩进去的时候,傅承谨和小嫰模都在。
小嫰模看到温知韫时,白了她一眼,然后慵懒的靠进了傅承谨的怀里。
傅承谨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替她顺着头发,惹得小嫰模不满,嗔道:“你弄疼我了。”
“抱歉。”傅承谨宠溺的笑了下,说,“我轻点。”
徐梦婷偷偷看了眼温知韫,她还算平静,只偏过身要往二楼走。
不料小嫰模却喊住了她:“你干嘛?”
温知韫扫她一眼,没说话。
小嫰模从傅承谨怀里站起来,直接推了她一把:“我问你干嘛呢?”
傅承谨插了句:“她上去搬行李,你这么计较做什么?”
“赶紧给我搬。”小嫰模不屑的笑了一下,“那么点破东西放在这儿真是碍眼,我就说别墅里怎么还会有那么不入流的东西。”
温知韫默不作声的上去。
这样的女人她见多了,没必要生气。
徐梦婷等温知韫上去后,才往小嫰模看了眼:“你妈教过你怎么做人么?嘴巴这么丑丢不丢人?真以为自己是社会姐呢?”
她又看向傅承谨:“你就任由她欺负温知韫?”
傅承谨说:“我们不过睡过几次,我就要帮她?”
“就睡过几次?”徐梦婷忍不住冷笑了声,说,“傅承谨你他妈还是人么,温知韫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这话一出,傅承谨和小嫰模都愣住了,下一刻,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啪!
几人朝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发现是温知韫的箱子倒在了地上。
徐梦婷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心虚的朝楼梯上的人看了看:“温知韫。”
而后者只是平静的把箱子给扶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去,路过傅承谨时,温知韫被他拉住。
“孩子一个月不到,还算健康,估计是那次野外有的。”温知韫站着一动不动,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傅承谨站着没动,脸色有些复杂。
温知韫朝徐梦婷抬了抬下巴:“厉害,还真把他们给骗到了。”她又转头看傅承谨,两只眼睛中波澜不惊,“放心,骗你的。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肯定早就打了。”
傅承谨的瞳孔放大,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也许还夹杂着些受伤,具体是什么,温知韫并不想去探究。
真的没有勇气去猜测他了,每猜一次,总会受伤。
可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冷冷的笑:“不错,那才像你。”
一出别墅,徐梦婷立刻就跟温知韫道歉:“对不起啊,我只是看不惯那女的这么欺负你。”
她笑得有些勉强:“没关系。”
但她清楚,这件事傅承谨不会那么轻易相信。
徐梦婷现在住的地方,是fbt格局的一套屋子。她白天上班,温知韫就一个人在家里。
徐梦婷不爱搞卫生,温知韫没事的时候,就会替她扫扫地擦擦桌子。
这天她下楼去丢垃圾,一辆黑色奔驰就停在不远处。
温知韫一顿。
车上的人下来,恭敬道:“傅先生想找你谈谈。”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点了点头,上了车。
温知韫被带到一处她没有来过的宅子,应该是傅承谨其他的房产。
傅承谨在喝茶,旁边站着的就是他的私人医生。
他看了看温知韫,言简意赅:“坐。”
温知韫坐下。
傅承谨沉默半天,开口问她:“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温知韫说:“傅承谨,你知道么,我最开始知道有它的那一刻,我其实很迷茫。但是才过了一会儿,就过了一小会儿,我就觉得我爱它爱到不行。我本来......本来打算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我以为你......应该也会很喜欢它.....”
她说完,就看见傅易从外面进来,看到温知韫时,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
就是这么轻微的动作,竟然让温知韫产生寒风刺骨的感觉。
傅承谨漫不经心道:“这个孩子,自然不能生下来。”
温知韫脸色白了白。
“你也知道,傅家有条规定,就是不能让傅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头,而我马上就要结婚,自然不能闹出这些幺蛾子。所以.....”傅承谨露了个抱歉的表情,“我会让季叔给你做手术,放心,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温知韫在傅承谨宣布有未婚妻那会儿,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现在她却忍不住了,可她的话却又异常的平静。
傅承谨没有看她。
温知韫又说:“那我可以回去准备东西么?”
他“唔”了声,淡道:“让司机送你过去。”
怕她会逃走么?
看来他不要这个孩子的态度非常坚决。
只是温知韫想不通,这也是他的孩子,他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绝情的?
温知韫走时,听到傅承谨说:“我打算把婚礼提前。”
她的身子有些不稳的晃了晃,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么急?”傅易道。
“有些事就是怕夜长梦多不是吗?”
“你自己的事自己定。”傅易道:“本来想找你谈点事情,你有事处理,那改天吧。”
傅承谨没留他。
“季叔,你去准备吧。”
站在他一旁的私人医生动了动,刚要走,傅承谨又说:“我跟你一起去。”
这家宅子里,有很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是傅承谨刚从国外进口的。
医疗室在二楼,类似于一间密室。
甫一进去,傅承谨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季医生面前。
“小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起来。”这阵仗可把他给吓坏了。
傅承谨向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他哪里见过他做出这般动作?
男儿膝下有黄金,傅承谨这一跪,不知道跪掉他多少傲气。
傅承谨道:“季叔,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过任何要求,但这次算我求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温知韫和孩子。”
“你放心,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替你照顾好人,只是你既然担心,又怎么不自己守着她?”
傅承谨如实说:“季叔,我不能一味防守,而不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