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黎今天穿的是浅灰色格子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到不行。
他的视线在温知韫洁白的腿上停留了半分钟,虽然他稀罕比较偏小麦色一些的肤色,可如果是温知韫的话,他不介意她白,相反的,正是因为她白,才更让人有想要弄坏她的念头。
商黎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这个女人在床上该是何种撩人,让人……
哦,可不能再想了。
商黎这样的花錵公子,可以说是御女无数,还真没想到会有一天光靠意婬就能兴奋到这种程度。不过没关系,他有信心可以拿下她。
随即他才想到,他似乎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清了清嗓子,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声音并不突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问的是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温知韫沉默片刻,然后说:“温知韫。”
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商黎没多想,不忘给美人捧场:“名字不错。”
温知韫就没再说话了。
到现场时,该来的人早就来了,跟她坐一台车上的那位先下了车,她也正要下去,商黎却绅士的替她开了门,这个动作又是惹得温知韫狠狠皱了皱眉,对于这种献殷勤的男人她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
温知韫才站到地面上,立刻就走远了好几步,随意跟着一个同事闲聊。
商黎面无表情的看着,然后淡淡一笑,他可不是那么好多的。
到目前为止,他没觉得温知韫是真心拒绝他,很有可能现在在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商黎觉得挺新鲜的,也有那个耐心陪她玩下去。
她现在爱躲着他,他就让她躲着。
只是在看见另外一个男老师上前和她搭讪时,商黎的表情变了变,终于上前,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却占有欲十足的搂上她的腰。
力道大的温知韫完全挣脱不了。
“在聊什么?”他淡淡开口。
他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在场的人视线全朝他看过来,在看到他受伤的动作时,脸色都变了变,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知韫。
面前的男老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温知韫的表情很不好看,商黎的这番动作几乎已经惹恼了她,只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那只搂在她腰上的手纹丝不动。
她的脸色一冷再冷。
就在她打算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朝他那一看就贵到不行的皮鞋踩上去时,身后响起了个女人的声音。
“dominik,这是你的新女朋友么,要不要给我介绍介绍?”
与此同时,那只扎根在她腰上的手放开了。
温知韫抬头看过去的脸上面无表情。
哦,那个洋妞。
再看看洋妞边上的男人。
温知韫第一反应是有些头疼,但转念一想,他们现在早就没有关系了,有什么好头疼的呢?
“salina,我倒是没想到,你可以这么成功拿下傅竞。
这话惹得salina的表情猛的沉下来,就在她以为傅竞会开口否认时,却见他只是偏偏头,这让她松了口气。
“你也厉害,身边的女士长得可真好看,和你很般配。”
商黎可不打算苟同,他对温知韫的确是有些想法,可那想法仅限与和她春风一度,至于身份什么的,他可不敢找这么一个女朋友,任何一个black家族的人都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换句话说,他只是想玩玩温知韫,他瞧上的只是她这张脸,至于她的身份,他可看不上。
商黎为了表达自己的这一态度,他嘴角带笑的从精致妥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张名片塞进了温知韫胸口。
薄薄的一层纱,他这么做很轻松就成功了。
傅竞见这一幕,眯了眯眼睛。
他这么轻薄的动作让温知韫的脸色一冷再冷,就在她嘴角挑起一抹笑的时候,一个巴掌就直接朝商黎扇了过去。
也多亏她在傅竞身上练过两次手,所以这个耳光打得很成功,“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不仅商黎本人有点懵,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懵的,他们甚至不敢去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温知韫打了新西兰鼎鼎有名的black家族的太子爷?
哦,真是太可怕了。
傅竞原本迈出一步的脚收了回去,然后抬头淡淡看着面前的女人。
以前给她打还不算太亏。
温知韫嘴角依旧杨着,只是眼神很冷,话很显然是对着商黎说的:“刺不刺激?”
商黎:“……”
“清醒了?”
“……”没有,他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有点难以置信。
他,black家族皇太子,从小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天竟然被人打了,还是个女人
温知韫说:“你得清楚,在我眼里,你也就那样。”
她指了指一旁的傅竞,平静道:“你连他都比不上。”
商黎:“……”
莫名躺枪的傅竞:“……”
傅竞有些不悦的动了动嘴角,他可不希望温知韫拿他来做对比,尤其是被当做反面教材的时候。
温知韫不小心又看到傅竞一旁的洋妞,冷冷的扫了他俩一眼,然后自顾自走开了。
商黎这才彻底回神,冷笑一声,正要朝那个走了的人追去,不料身后的傅竞开口道:“这场宴会看起来有点无聊。”
“还有。”傅竞低头看了眼salina挽着他的手,皱着眉将她扯下去,道,“我跟salina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也是她看到他后,主动凑上来,傅竞只是没来得及离她远点罢了。
好了,现在脸上阴郁的除了商黎,salina也是,两个人表情难看的让周围气压都下降了好几个度,所有人都离他们远远的。
salina忍不住撒气道:“dominik,你看起来真狼狈。”
男人冷笑一声:“salina小姐,咱们彼此彼此。”
温知韫坐在草坪上,第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她在刚刚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那一巴掌,毕竟得罪的那人完全可以让自己在新西兰混不下去,而且她实质上也没有吃什么亏,只不过在被塞名片时被人摸了一把胸。
她明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但今天却失控了。
温知韫有点后悔今天来这场宴会,或许她应该找个更好的借口,总有一个可以让她顺利请到假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