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说:“他不会。”
“但是温知韫,我有种感觉,傅竞会难过的。”徐梦婷的说发委婉了些,事实上,她觉得傅竞会生不如死。
温知韫顿了顿,还是说:“他不会。何况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傅竞现在对她的反应,已经很冷淡了,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忘了那些事。
徐梦婷便比再跟温知韫讨论她的事了,想起自己前两天看到的,转了个话题:“程纪跟那个隋远,是怎么回事?我最近看到他们有两次走在一起,动作还挺亲密的。”
听了前半句话温知韫还没有什么反应,但这后半句,却让她整个人警惕起来:“程纪和隋远亲密?”
她一直都不觉得,程纪会给程度戴绿帽子。
但万一呢?
徐梦婷说:“也不是,主要是隋远主动。”
温知韫这才放下心来,扫一眼桌子上的台灯,说:“程纪自己有分寸的。”
傅母在卧室里听完温知韫的对话后,对她撇开和傅竞的关系表示很满意。同时,程纪的事她也不会放着不管,毕竟程度对钟氏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这事要怎么处理,还得让由傅竞定夺。
不过话说回来,傅竞有半个月都没有再回过傅家。
着半个月里,张家已经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了,那本来也就是半路发家的企业,傅竞要搞垮它,其实也不难,你看,如今不就做到了?
傅母如今并不在意傅竞不回来,起身去给他打了个电话。
接的很快,可一开始是秘书,等手机回到傅竞手上,是在半分钟后。
傅母道:“我今天听见温知韫和别人打电话,听说你那个朋友的老婆最近和隋远走得挺近的,你看着提醒他两句。”
这件事傅竞是早知道的,他随意应付着傅母。
“阿竞,这事你不要不放在心上,尽管这只是私事,你要是处理得好,程度免不了要一辈子感谢你。你得叫他小心,姓隋的不安好心,总是缠着他女人。”
傅竞这才顿了顿,隋远缠着?
他挂了电话。
傅竞眉头锁得死死的。
他调查过,隋远刚回隋家没多久,跟程纪从来就没有接触过,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会缠着程纪呢?还有,这个“缠”的地步,究竟有多深?是为了利益,还是因为......私人感情?
如果是因为私人感情,可他手下的一大批“助理”,谁都没有发现过什么异样。
一切的一切,依旧是团雾。
程纪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
家里客厅的灯还大亮着,程度就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电视机。
从他空洞的眼神里,程纪就知道他根本没在看,换了鞋,喊了他一声:“程度。”
后者这才有反应,回头看她,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顿了顿,然后露出一贯不太正经的表情,笑:“媳妇儿,你回来了?”
程纪压下心头的异样,说:“怎么还不睡,很晚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他淡淡道。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程纪的心里头一刺,她眼睛有点酸,控制不住要落泪,怕程度看出异常,说:“我去洗个澡。”
“好啊。”他笑道。
程纪在浴室里看到那个吻痕时,有些厌恶的使劲搓了搓,可越搓,那个痕迹只会越红。
程纪眼睛也红。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一声开门声。她还没来得及看身后的人,对方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温暖的、熟悉的并且让她富有安全感的身躯,让她落泪。
“别哭。”程度轻轻的吻着她的脖子,安抚她说,“你要是喜欢上他了,我会放你走的。”
程纪声音抖的很:“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一个人,会很好。”
程纪说:“你会想我么?”
“会。”
“你还会爱我么?”
“会。”
“那你会不会去找别人?”
“不会。”
程纪一大颗眼泪砸在她手腕上:“你还说你一个人会很好?”
程度又亲亲她:“没事,不管怎样都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里难受。你不用愧疚,你开心,我就会开心。你怎么选都可以的。”
程纪知道的,知道他有多好。但他的好,也让她心疼。
半天后,她的眼泪止住了。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程度显得有些犹豫,“你为什么要跟他.....”
程纪打断他:“程度,这件事你别问,别问行不行?”
他眼里的光暗了些,但仍是笑:“行,媳妇儿你让我不问,我就不问。你先洗澡,我出去了。”
程度往外走时,程纪却抱住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竟然在止不住的颤抖。她心里头跟针扎一样,程纪颤着声说:“程度,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亲了我一下,我就躲开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程度的反应不是很激烈,他只说:“嗯。”
“我饿了,给我煮个面好不好?”
“我这就去。”
花了二十分钟,程纪整理好,往楼下走去。扫过厨房,却没有看见程度的身影。
她有些奇怪,走到厨房门口时,才看见程度正脱力的靠在冰箱上。
他在哭。
男人哭泣,寂静又无声,甚至眼泪都少。
程纪的眼泪立刻滚了下来。她忙用手捂住了嘴,人退到了门口的阳台上。
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打出去。
程纪说:“我不管了,我不会再来见你,你要是想搞垮程度,你尽管来。反正不论他怎样,我都会陪着他。隋远,我不怕你。我想程度更不会怕你。”
接下来的路,如果布满荆棘,她陪他头破血流;
如果有火山拦路,她陪他一起闯。
如果遇到悬崖,他们一起跳。
不管了,她不管了。
隋远再也威胁不到她了。
隋远整个人笼罩在黑夜里。
偶尔月光打在他脸上,表情也是晦涩不明。
到了五月,天气才渐渐转好。满打满算,这场雨接连着断断续续差不多下了一个多月。
温知韫觉得最近的生活不错,她跟恬恬的体重都长了。
她对一切都很满意,当然,恬恬要是每天都不会提起傅竞的名字,大概会更好。
傅竞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时间这样久,傅母倒是念了他几次,但电话过去,傅竞从来只会回她一个字:忙。
这些事温知韫都不在意。
她每个周都会去看看傅承谨,再陪陪恬恬,已经没有功夫再去关注闲杂人等了。
劳动节休假三天,傅母却吩咐厨房煮一大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