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快翻到窗台外边,站在窗台上不动。
傅易开门,极淡的扫了眼室内,又出去了。
傅承谨便趁着这个机会,放轻动作到了楼下。
他绕到大门那里去敲了敲,很快傅易便走了出来。
傅承谨说:“我来看看许栩。”
傅易打量他两眼,放他进去。
许栩一见到他,依旧是以前那副又怕又崇敬的模样:“傅承谨哥。”
“这段时间过得如何?”他问了句。
“跟以前一样。”许栩说,“那你呢,快结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傅承谨:“等你和傅易结婚时就明白了。”
整个聊天过程,傅易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坐在沙发上没动。
状死无疑,但从某种程度上,这算是监视。
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收获。
傅承谨起身,告辞:“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许栩笑着说:“没有下次了。”
他一顿,疑心瞬间起来。
她又道:“你的订婚典礼不是快到了么?我的意思是下次你看我不需要你亲自过来。”
傅易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对傅承谨道:“我送你出去。”
许栩不说话了,安静的跟在傅易身后。
但傅承谨离开前不经意的回头,看见许栩举着手,手掌摊开,上面写着两个字:程纪。
只一秒,她就把手放下了,蔫着气对傅易道:“我先去休息了。”
一出别墅,傅承谨立刻让人去调查“程纪”这个人。
a市里面,叫程纪的有那么三四个,其中只有一个女的,除开这个女人外,一个五十多岁,是老师;一个三十多,流氓混混,还有一个初中,没成年。
但那个女人,下落不明。
可从他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傅易的确和她见过面,而且一起过夜过。
找资料容易,找人难。何况人有脚,此刻身处天涯海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希望就算再渺茫,也容不得他放弃。
况且以他的能力,找到是肯定可以找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傅承谨沉着声吩咐人去办事。
那头徐梦婷给温知韫买完早饭,到医院时,刚拉开门:“温知韫,我告诉你,今天的早饭.....”
话没说完,顿住。
屋里什么都好好的,就是温知韫人不在了。
徐梦婷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傅承谨,她耐不住性子,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傅承谨,你还是不是人,温知韫胎都打了你还把她带走,要她命么?”
傅承谨先是一愣,随后道:“这和我没关系。”
又道,“不过,是谁,我也不清楚。”
这话成功让徐梦婷顿住。
傅承谨前段时间还没有跟温知韫掰了的那会儿和她说过,他对藏头诗有些兴趣。
不过,是谁,我不清楚。
不是我。
徐梦婷遏制住心中的滔天巨石、惊涛骇浪,握住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是不是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是另有隐情?
傅承谨并不是在报复温知韫?
“我有些意外,爱不爱她怎么就变成她失踪的原因了?她自己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爱她。
“别再来骚扰我,不然,信不信,我有的是让你们徐家在a市待不下去的办法。”
别不信我。
徐梦婷大惊,是遇到什么事情,让一向傲气的傅承谨也要用这种方式暗示她?
她想到温知韫告诉她的消息,脑子灵光一闪,也许这个消息会对傅承谨有用么?
徐梦婷嘲讽道:“你得意一时,风水轮流转,坏事做尽,别到时候进了监狱。”
她咬中“监狱”二字,道:“姓张的跟了你们傅家人也是受罪,别到时候要给你顶罪坐牢吧?”
傅承谨那边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傅承谨盯着窗外。
傅承谨在听到“傅家”时,就知道徐梦婷这是在给她传递消息。
进了傅家也是受罪。
这个“也是”,一种语气只是感慨,表受罪程度,含讽刺意。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侧重“也”说明受罪的不止一个人,可以理解为,xx跟了傅家人是受罪,张怡跟了傅家人也是受罪。
傅家人不止傅承谨,还有傅易。
而许栩在傅易身边,这个xx自然不是她。那么这个人几乎可以锁定为程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监狱也不枉为藏人的好去处。
傅承谨脸色一沉,立刻带着人过去。
局长见来人是傅承谨,亲自迎接,但听到他找的人是程纪时,神色微微一变。
他收到过傅易的好处,再加上傅易的威胁,自然不会背叛傅易,说没这个人。
但傅承谨对付他绰绰有余:“或许你该替你女儿想想。”
对付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胁。
傅易也这么用,傅承谨也这么用。
局长脸色惨白,傅承谨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立刻做了墙头草:“的确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就在一小时前,被人给带走了。”
一个小时前。
程纪蹲在监狱里吸了她的最后一支烟。
很快门被打开来,那个男人慢慢的走进来,说:“我来带你出去。
程纪把烟头丢在地上,抬头看他,她一笑,目中尽是妖娆,艳丽的如同日落,双唇启,的确有勾人的资本:“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傅易道:“我来带你走。”
程纪微挑嘴角:“带着我去看你和许小姐的婚礼么?”
“我不会真的和她结婚。“傅易道,“你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立刻得走。”
“若我要是不走呢?”
“由不得你。”
他下了死命令,他要她出去,她就只能出去。
走的时候,程纪一字一顿:“傅易,其实那个女人很爱你,比我要爱,因为我比较恨你。”
他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之后弃若敝屣。
也是他让她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苟延残喘。
在外人眼里,他高高在上,她只是技女。
却不知道在那些昏天黑地的日子里,他们如何撕咬如何缠棉。
傅易眼色微沉,他道:“没关系,我爱你。”
程纪说:“傅易,你对我不是爱,是占有欲。”
傅易道:“是爱。”
“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不会。”
只是男人的话,有什么可信的呢?
傅承谨的脸色阴沉的像结了块冰,道:“被人带走了?”
自从半年前开始,他大多风轻云淡,鲜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局长畏畏缩缩:“是啊。”
傅承谨拧着眉心不说话,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没想到竟然晚了一步。
他和季医生回到车上。
季医生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应急一些紧急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