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说:“抱歉,我这就走。”
她从泳池里爬起来,这就要走,却被傅承谨拉住,再一用力,她重新跌回池子里。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
傅承谨冷冷的说:“你这副模样从我的地方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温知韫心里一惊。
温知韫走出傅承谨的私人游泳池时,穿了身服务员的衣服。
至于这身衣服的来历,还是很早之前傅承谨带着她那什么的时留下来的。
服务员的衣服大多大同小异,没有谁会注意,再加上温知韫低着头,出去时倒也是顺顺利利的。
她刚走上楼梯,有人见她从地下上来,便问:“傅先生在下面?”
下头要是没人,她一个服务生从那儿上来,怕是事多
“是。”温知韫说。
“那麻烦你去通报声,就说有人找他谈事。”
“好。”
温知韫只好转头回去。
长长的走廊,她一个人走着,十分寂静。
很快她重新踏回了泳池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里面没有傅承谨的影子。
温知韫一顿,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傅承谨?”
并没有人搭理她,但温知韫听到靠左卫生间的位置,有低低的喘吸声。
她走过去。
可那边又安静了。
她清楚这间洗手间的玻璃,外头看不见里面,里头却能把外面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温知韫站在玻璃门前敲了敲:“傅承谨,你在里面吗?”
傅承谨在里面不声不响的看着外头的人,黑色泳衣,白色的皮肤,视觉冲击明显。
他手里的动作加快,末了,东西全在他手上。
他“闷哼”了一声。
温知韫这下是清晰的听到声音了:“傅承谨?”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进来。”
她得到应允,便推开门,看见他开着水龙头正冲洗着手,熟悉的事物顺着水流滑进水池,最后不见。
傅承谨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疏离道:“有事?”
温知韫回神,答:“有人找你。”
他听闻,直接越过她出去。
现下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不怕有人误会,直接就跟在他身后。
温知韫一到有人的地方,便去找了洗手间,将这套衣服脱下来,然后擦掉泳衣上的水珠,最后把服务员的那套衣服从窗户丢进了海里,才拉门出去。
恰好遇到谢竟。
他道:“找了你这么久,原来在洗手间。”
谢竟一过来,温知韫便闻到他身上无数的香水味,混混乱乱全杂在一起,并不好闻。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稍稍后退了一步,说:“刚才在试香水。”
香水派对香水派对,本来就是各家厉害的设计师来讨论切磋的。
温知韫说:“我没事,你不用太顾忌我。”又说,“你找了我很久?”
谢竟说:“我怕周斯缠着你。”
温知韫说:“周斯不会。”他是个很负责人的男人,娶了叶蔓笙,自然不会在外面乱来。
这时恰好傅承谨和几个谈生意的人路过,看见温知韫,好几个都转过头来看她。
那种她经常在男人眼里看见的,略带猥琐的眼神。
温知韫有些反感。
于是她重新套回了那件在这种场合下有些不伦不类的卫衣。
可她的美并不是一件衣服就能够挡住的。
晚上饭局时,有无数男人过来跟她敬酒,温知韫没法拒绝,全部都喝了。
谢竟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她,那些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也没有阻止那些人的立场。
反倒是温知韫安慰他说:“没关系。”
又有人上来给她敬酒,满满一大杯,她抬头看了眼,发现这个人先前早就灌了她一大杯了。。
温知韫笑了一下,对那人客客气气道:“不喝了。”
敬酒的人不太满意:“怎么能够不喝了呢?”
“嗯,就是不喝了。”
“你连杯酒都不愿意喝,以后有事别来求我。”说完,他自己一顿。
她不是她的下属,不是他的合作伙伴,她并没有求到他的地方。
温知韫笑说:“喝一杯刚好。”一杯是给全他们的面子,是她客气,他们要是还敢上来动歪脑筋,她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敬酒的人有些讪讪:“没错没错,刚好。”
在场的所有人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温知韫说:“谢竟,麻烦你送我去休息。”
房间是在刚才就安排好的,谢竟问她:“哪个房间?”
温知韫脑子有点糊,仔细想了下,报出个号:“202。”
谢竟点头,扶着温知韫过去,她刚躺上床的那一刻,卫衣往上缩,里头黑色若有似无透出来,美得让人无话可说。
他的脊椎尾处又是一麻。
心里头有什么在狂野的生长着。
谢竟下意识想凑下去吻她,但靠近时,她突然睁开眼睛。
可他不舍得放弃这种机会:“温知韫,跟了我吧,嗯?”
温知韫闭上了眼睛,大概睡去了。
谢竟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他刚刚在想什么龌蹉事呢?
他定定神,对温知韫说:“那你好好休息。”
温知韫说好。
“那我走了。”
“嗯。”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温知韫翻了个身:“好。”
“我住在一楼。”
“嗯。”
谢竟出去后,温知韫很快睡去。
再等她醒来,周围一片漆黑,温知韫有些透不过气来,
下一刻,她发现身上压了个人。
那人呼吸出来,全是谜离的酒气。
温知韫努力推了他两把,他纹丝不动,反而嘴唇似有似无的贴近她。
温知韫轻轻的说:“我是温知韫。”
那人顿了顿,反而变本加厉,一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下巴摩挲两下,然后低头亲上去。
他从嘴角亲到里侧,企图进一步进攻。
温知韫偏过头,手抵在他胸膛,不停挣扎,但他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头掰回原处,又开始不停的吻。
温知韫又说:“我是温知韫。”
他一只手停在她的腿上。
那只手最终被温知韫握住,那人在黑暗中似乎抬头看了她一眼。
温知韫冷静的说:“傅承谨,我是温知韫。”
身上的人似乎有些僵硬,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下了床。
房间里头的灯“唰”的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