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竞却点点头:“行。”他把她改过的那份纸质稿交给助理去修订,然后对温知韫说,“有空让叶邱过来签合同吧。”
“嗯。”她这就要走。
可傅竞又把她给喊住了,好半天,道:“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温知韫干脆:“没有。”
她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哪里知道原本应该在休息里呆着的洋妞女士,这会儿正大刺刺站在门口。
就算偷听,温知韫也没有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的。
不过她行的端做得正,也不怕她听到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就照着眼前这女人的中文水平,能不能听懂还不一定呢。
傅竞出来时,女人脸上笑出了花,道:“傅竞,我们去吃饭吧?”
“不是才吃过?”他倒还是平常那副冷淡模样。
温知韫却是又从里面听出个消息,傅竞回来这样晚,原来是陪她吃饭去了。
“但是中餐好吃,我又有些饿了。”中餐的多种多样,在世界上那都是出了名的。
傅竞却把视线移到温知韫身上,“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她冷淡。
转身,但是走不了。
傅竞却拽着她的胳膊,目光平静:“怎么说今天也让你等了一天,我同样不想欠你什么人情,吃个饭,我们两清。”
傅竞这人,抓起人的弱点起来,还真是一抓一个准。
人情二字,的确是温知韫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词,所以她没有拒绝。
可到了餐桌上她就后悔了。
洋妞看起来挺不拘小节的,吃起饭来却作得不行,仗着自己不认识菜,每一道都要叫傅竞教她名字,而后者还当真一道一道教她。
至于为什么说她作。
吃归吃,非要知道它叫什么干什么?
人在世界上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一样一样弄懂,那得多累。
温知韫坐在位置上,还没有动几口,就已经饱了。
她站起来,又要走。
但这种食量着实感人,傅竞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道:“好歹把面前的饭吃完吧,你面前的几道菜都是不辣的。
如果不是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是洋妞小姐点的餐,都快要以为这是傅竞特意为她点的了。
温知韫说:“真吃不下,晚上我还要飞b市,就先回去整理了。”
傅竞看了她两眼,道:“那喝份银耳羹再走。”
洋妞小姐的眼神在他俩身上诡异的扫了扫。
服务员过来时,却告知银耳羹没有了,傅竞便站起来去找经理。
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这一说。
剩下的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警惕,一个冷漠。
最可怕的是,还要杀出个张玥,看样子是蓄谋已久了,或许在刚刚尾随他们过来。
她是得不到傅竞了,但是依旧希望傅竞身边的女人闹得不可开交。
张玥上前跟温知韫打招呼,后者没理,她就对洋妞小姐道:“你知道她和傅竞的关系么?”
洋妞摇摇头,可看向温知韫的眼神更加警惕。
“她是傅竞以前的相好呢,还是傅竞的第一个女人。”
温知韫深吸口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张玥这个神经病,她疯了。
傅竞找经理谈完话回来时,却没有见到温知韫的身影,只有salina小姐一个人单独坐着,一份宫保鸡丁都被她解决的干干净净。
他皱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走过去,冷淡问:“她呢?”
“走了。”salina随意回道,夹菜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傅竞冷着脸没说话。
很快就有服务员端着银耳羹上来,还没来得及放到桌面上,就被salina给抢了过去,嘴上道:“傅竞,这是什么?”
他却没有开始的耐心,跟她一字一字解释。
没得到回答的salina抬头扫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了:“傅竞?”
傅竞有些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说:“她有说她为什么走吗?”
salina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淡淡:“打扰了我们约会,她难道不该走么?”
又道,“而且她不是你以前的女人么,我想这更加需要避嫌。你们茽国人,不是最讲究这一套的吗?我觉得温小姐倒是一个识趣的人,她的做法很不错。”
但这是salina的想法,不是傅竞的。
他可一点没觉得她的“识趣”有任何值得夸赞的地方,傅竞甚至认为这糟糕透了,并且他的心情也因此跌到谷底。
他道:“谁告诉你,她是我以前的女人的?”
这回是salina惊讶了,难不成是刚刚那个女人撒谎了?那她可就误会温小姐了。
她还对温小姐说了那样的话。
salina有些后悔,对傅竞道:“你有没有温小姐的电话号码?”
他低头,等着她解释原因。
salina说:“我刚刚骂她了,既然你跟她没关系,那么我应该跟她道个歉。”
她骂温知韫的原话是:温小姐,你今天来吃这个饭,就已经很不要脸了。
温知韫那会儿讥诮的看着她,说:“你的素质真高。”
这并不是夸赞的意思,但salina听不懂反语,在她听来这就是在夸她。这也是她现在想道歉的原因之一。
傅竞听了她的话,脸色猛的一变,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可以用“泛滥的寒意”来形容了,他冷冷道:“我想你在开口指责别人之前,应该弄清楚一点,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这么照顾她,无非是因为她爹,如果一定要扯上什么关系,那只能说是合作关系。
就这么简单。
salina有些不理解,慌忙的说:“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约会么?”
“我想你有什么误解,我从来不跟女人约会,在国外那会儿我对你没想法,现在同样不会有任何想法。”他淡道。
salina的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所以你今天全部是因为我爸爸么?如果没有他你甚至不会看我一眼?”
傅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甚至觉得她总结的还算到位:“对。”
合作重要是重要,但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也不是非要去赚那笔钱。
毕竟傅竞最不缺的东西。
就是钱。
他转身欲走,再见都懒得说,又停下来,平静的说:“还有,我说温知韫不是我以前的女人,是因为她的现在还有以后,也都是我的。”
她的人生,他肯定是得参与的。
并且,还得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