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她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很快点完餐,服务员夸了张玥一句:“傅先生,您太太长得真好看。”
“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张玥有些害羞的说。
“快了。”傅竞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可他能说到这种地步,张玥已经很开心了。
温知韫默不作声的吃着刚刚点的提拉米苏,她吃的速度已经加快了些,等把一整块吃完,温知韫就起身走了。
傅竞看着门口的那个背影时,略微分了下神。
好在张玥很快就让他恢复了过来。
“你这三十多年来,真的一个女朋友和女伴都没有吗?”张玥道。
傅竞听懂她的言外之意,顿了顿,清冷的说:“我不是处。”
张玥有些尴尬,她就知道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肯定不是真的,但她问这句话的目的并不在傅竞身上,反而是她自己,张玥的声音放轻了些:“我是。”
傅竞倒是因为惊讶多看了她两眼。
从这点看起来,她确实比温知韫要好的多。
在意识到他是拿谁在和张玥比较时,傅竞眼底一沉。
张玥意识到他的心情不好,以为是自己说错什么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竞道。
可从这时起,一直到这顿饭吃完,气氛一直都不太好。
傅竞刚吃完饭,就带着张玥走了。
她有些不满,傅竞这样也太没有情取了些,可当着傅竞的面,她又不敢说什么。
傅竞直走到车旁,当他看到那双黑色鱼嘴高跟鞋时,愣了一愣。
今天上午他看见过这双鞋,那时还穿在它主人那双雪白小巧的脚上。
张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这双鞋。
“好浪费,几万块钱的鞋说不要就不要了。”
傅竞不语。
一般人自然不会脱鞋,除非是要走某些不太好走的路。
张玥见傅竞又不搭理自己,想起张母告诉她的话,男人有些时候是要靠勾引的。她犹豫了一会儿,就朝他凑了过去。
傍晚五点左右,天色就有点暗了下来,温知韫买了几罐啤酒,坐在一个更高的小山坡上。
在她把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温知韫低头就看见了傅竞和张玥。
他们在接吻。
温知韫在一瞬间难过到不行,心里又酸又憋屈。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具身体明明是她的,可她连下去手撕张玥的理由都没有,现在在外人看来,张玥才是正牌。
温知韫甚至产生了一种极其阴暗的想法,傅承谨还不如死了。
可下一秒她就被自己恶毒的想法给惊了一跳。
温知韫对自己说,没关系,都没有关系的。傅承谨还活着,那比什么都好。
下面的人很快进到了车里。
温知韫一直盯着他们看,然后发现车里头的傅竞似乎抬了抬头。
她往后缩了缩。
尽管她并没有对傅竞死心,可他那会儿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让她心寒,温知韫这两天并没有想接触他的机会。
傅竞的车很快开走了。
温知韫看了眼身边喝的差不多的啤酒瓶,又去小商店里买了一罐,外加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
傅竞很快就把张玥送到了张家门口,下车时,张玥问:“傅竞,你是不是生气了?”她那会儿亲了他,他一点都没主动,但是好像有反应。结束后,也一句话都没说,反而车上气压有些低。
傅竞淡淡:“没。”
张玥咬着嘴唇:“傅竞,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要脸。”
“没。”
“我平时不这样,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主动。”
傅竞:“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这句,就开着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张玥在原地起得直跺脚。
她回去后,把这事告诉张母。
张母在听了她的话,不以为意:“傅竞那样的个性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你得多花点心思才行。”
“可是”
张母道:“要是他容易被搞定,就轮不到你了。”
喜欢傅竞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
反而是这种越冷漠的,攻克下来,才会更加专一。
傅竞的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逛。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此刻反应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刚才张玥在亲他时,他脑子里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脸,雪白的皮肤,勾人的脸。
以及,他把她压在身下时,她无助的模样。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启蒙老师的确给他带来了一次不错的体验。
傅竞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御望。
傅竞一顿,停下车,这才发现他竟然将车开回了山顶的餐馆附近。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车。
温知韫那双高跟鞋还留在原地。
傅竞想也没想就往小山包上走,他送张玥离开时,看到温知韫就在这上头。
皮鞋踩在泥土地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很快他就看见了温知韫,她穿着热裤,一字肩露脐短袖,包和手机都被她丢在了一边。
但是傅竞有个新的发现。
温知韫在抽烟。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抽。
傅竞几乎要冷笑,这个女人真是一次次刷新他对她的看法。
温知韫越来越不像个好女人。
不,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好女人怎么可能随便出去勾搭男人,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
傅竞想起他们上次做的时候,她非常熟练,有些动作还是她引导他的。
他的眸色越来越冷,转身就要走。
但是温知韫却在他离开前朝他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在黑暗的夜里,在旁边路灯的衬托下,竟然深邃得出奇。
路征脚下的步子就停住了。
温知韫只看了傅竞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抽烟,这显然是没心情搭理他的模样。
傅竞不悦的皱了下眉,脚下却反而向温知韫走了过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嘲讽:“你这么抽烟,谢允廷知道?”
温知韫目视着前方,头都没有偏一下:“他不知道,但你没有资格管我。”
傅竞脸色又开始泛冷,他大概是脑子犯浑,才会想着来管这么个女人。
私生活混乱,随便,脾气还大。
傅竞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几乎在那一秒就想离开,可看见那五六个啤酒罐时,他到底是没有走人。
傅竞耐着性子:“时间不早了,这里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