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医院时,碰到了谢竟。
温知韫本想避开他走,但没想到他也看到她了,上来将她拉住,语气愤愤:“温知韫你什么意思,玩弄我的感情?”
温知韫冷道:“放开。”
“你还要不要脸,一面勾着我,一面又去跟傅承谨打情骂俏,你可不可以再贱一点!”他更紧的抓住她,手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给折断。
“你胡说什么?”
他们就站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少都停下来看他们。
谢竟冷笑一声,对着旁边的人大吼大叫:“你们不要觉得是我的错,是她!是她在外边偷人!”
温知韫道:“谢竟,我们有关系?”
“就是你!敢偷人不敢承认?”谢竟越说越激动,“你们给我评评理,这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
旁人一看温知韫的长相,就认为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再看谢竟,那叫一个文质彬彬,他们不由得偏向谢竟那边。
“现在这些女人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找乐子。”
“就是可惜了这小伙子。”
可惜这些话早就已经伤不到温知韫了,她冷冷的看着谢竟:“闹够了么?”
谢竟完全没够,见温知韫那副冷淡模样,抬手就想扇她一耳光。
但这巴掌最终没有落下。
那只手被昨天要挟他的男人给挡了下来。
傅承谨道:“姓谢的,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他冷笑一声,“自作多情四个字你自己找找,倒是非常符合你,平时出门都不照镜子?”
他一来,谢竟整个人就怂了一大半,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傅承谨真是没想到谢竟竟然是这样的蠢货,干这种事之前就没有想过谢墩的脸面?亏他昨晚对他还算客气,这么想来他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等着律师函吧。”
傅承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温知韫被傅承谨拉上车时,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多想法。说难受,其实比不上傅承谨以前让她受的罪难受,可说一点事都没有,那也不可能。
她知道谢竟自以为是,但是没想到他还会是非不分。
温知韫自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从来就没有表示过自己对他有任何的想法。
结果今天他倒打一耙,让温知韫连带着对谢墩的敬意都淡了些。
情商低并且心肠还坏的人,是社会败类。
傅承谨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她说:“没。”
他看她一眼,也不急着发动车子:“这件事我会给你处理好。”
她没说话。
傅承谨自顾自慢慢发动车子。
过一会儿,温知韫说:“你不用管的。”
他的脸色突然就冷下来:“你以为我想管?”
“傅承谨,我在挪威的生活其实很好,可是一遇到你,总是会一团糟,你现在有你的生活,我跟你也完全没关系,你不觉得你干涉得过多了么?
说真的,要是没有你,谢竟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么?他觉得我和你有一腿。可是去他妈的有一腿。”温知韫原本还挺平静,这会儿却突然波动起来,“我跟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被人这么说我冤不冤?傅承谨,说真的,以后就算还有这样的事,麻烦你当作不认识我。”
傅承谨的眼里像淬了冰,冷冷的笑:“温知韫,你行。”
温知韫推了把车门,推不开。
他当作没看见,就是没给她开。
直到她开始砸门,傅承谨才打开锁放她出去。
温知韫说:“以后就当陌生人,或者仇人也行。”说起来,他们之间的确还有很多账还没算清楚,相安无事注定长久不了。
傅承谨冷冷的说:“随你。”
温知韫这口气,一直到家里头还没有缓过来。
她直接把包丢在了地上,衣服和鞋也没换,直接躺在了床上。
温知韫翻身,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去吃了药,才起来,就发现左侧枕头边有一根头发,很短,偏栗色。
她身边有这种发色的只有一个人。
她眯了眯眼睛,想起谢竟说她和傅承谨乱来的话。
她沉着气直接给傅承谨打电话:“是不是你?”
“你在做梦?”
“我床上有你的头发。”
“呵。”
温知韫忍不住:“你这是在犯罪。”
傅承谨道:“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律师?”
她一怔,傅承谨要是不承认,证据再多也不顶用,就是dna鉴定出头发是傅承谨的,她也没那个本事让他吃牢饭。
“傅承谨,你这别是对我余情未了。”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那边一顿,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但是温知韫真的想抓住傅承谨啊,想撕破他那张虚伪的嘴脸。
她想傅承谨或许还会来。
温知韫一连熬了几天,那样的情况都没有再发生过,这让温知韫越发肯定,那绝对是傅承谨。
他没有再来,白天时温知韫倒是见到过他几次,全部陪在徐梦婷身边,看到她就会当作没看见一样把视线移开,一副避嫌模样。
温知韫都要被他气笑。
到底是谁招惹的谁,他要避嫌?
当初谁说好的没必要不见面,又是谁半夜爬上她的床?
温知韫替徐梦婷可怜,她还不知道她这个“尽职尽责”男朋友的底。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种心灰意冷的感受。
温知韫失眠了几天后,打电话给谢允廷说要去英国。
谢允廷说好,又笑:“温知韫,我怎么听见你声音有些哽咽,受委屈了?”
不等温知韫开口,他又说:“你以前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头憋,现在能哭出来是好事。”
她没说话。
谢允廷在她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去英国的前一天,徐梦婷来找她时,她委婉拒绝:“不了,要整理行李。”
徐梦婷有些惊讶:“你要去哪?”
“英国。”
那边沉默了。
徐梦婷看傅承谨的脸色,只觉得头疼:“什么时候?”“明天。”温知韫说,“不聊了,我先挂了。”
徐梦婷:“……”
徐梦婷想了想,这样开口:“傅先生,明天的飞机,还早,现在还来得及。”
傅承谨冷哼一声:“她要去哪,那是她的事,你跟我说做什么?”
徐梦婷:“……”
得,一位两位都是大爷,又不关她事,她操什么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