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这个女人的人品不太好,如果傅竞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免不了要吃亏。
她到了嘴边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看着傅承谨的眼神,又活生生吞了下去。
她是没有理由去管傅竞的事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可是万一傅竞荒诞爱上,不知道那个女人以前的事呢?
熬了几个小时,半夜,傅承谨睡去时,她到底是没有忍住,问路征要傅竞现在的号码。
路征说:“傅承谨都回来了,你好好守着你的男人你的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行?”
温知韫慌忙道:“我不是要缠着他。”如果她要是想缠着傅竞,当初有更好的机会不是么?她说,“我找他只是有些事。”
“有什么事,我给你转述就可以。”
话是这么说,但最后他到底是把傅竞的新号码给她了
温知韫去了阳台。
夜色凉的还不够透彻,但足够穿着睡衣的她冷的了。
她拉了拉睡衣,不让自己有一寸肌肤露在外头。
打电话的时候,她有些紧张,她的号码傅竞应该知道的,如今这种情况,他为了避嫌,很有可能不会接。
但傅竞接了。
他说的是:“你谁?”
听到他声音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紧了,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直冲心脏,就像,就像升起了一股火焰,热切的她几乎要把自己燃烧了,但在她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后,如同天降大雨,浇得她瞬间熄灭。
原来是她多想,傅竞并不记得这个号码是她的。
可是
她没有再想下去。
温知韫想,这不对,她大概是生病了。
傅竞因为不太爱说话,声音要低沉些,他在问完那两个字后,开始沉默,很是疏离,不愿意在“陌生人”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温知韫顿了顿,才说:“是我。”
那头的傅竞冷冷淡淡道:“有事么?”
好久时间没见过他这样冷漠的模样,温知韫不由得一征,而后想起了自己这番电话的目的,道:“我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嗯。”
“孩子的事是真的么?”
“真的。”
她想了想,说:“那个女人,因为我给了温颜一笔钱,就嫉妒她,并且挑唆室友欺负温颜。我觉得她的人品需要考量,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清楚。”
傅竞打断她:“我知道。”
温知韫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是,傅竞怎么可能会连这些都不知道,是她想得太多。
“我既然选择了她,就说明她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倒是你,我希望你不要在背后嚼舌根。温知韫,你要我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照办了。希望你现在不要来嫉妒她。”
温知韫皱了皱眉:“你这样以为?”
“毕竟你以前为了勾、引我,就下了很多功夫不是么?你觉得我未来妻子人品不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先搭上我,后来又弃若敝屣,这也是人渣的行为不是么?”
没想到他还会和她说这样的长篇大论,但温知韫情愿他没有开口。
因为她仔细一想,发现自己的确算是品行不端那一类,她勾傅竞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她的举动不就是小三扒墙的行为么?
温知韫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她的手紧紧拽住栏杆,因为太用力,青筋都起来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开口说些什么,半天后,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我很爱她,所以拜托你不要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温知韫,以后别再联系我。”
她笑了笑,说:“好的。”
好的。
以后再也不会有。
回了房间,她发现傅承谨竟然不在床上。
她正要去浴室看时,他却推门进来了。
傅承谨不等她询问,就自顾自开口:“卧室里的水没有了,我下去喝杯水。倒是你,刚刚去阳台上干什么?”
温知韫说:“打电话。”
“和谁?”
“一个朋友。”温知韫说。
他点点头。
她又补充:“徐梦婷,你也认识她的不是么?”
傅承谨大概不在意是谁,躺回床上继续睡了,他的身体不太好,必须得好生注意。
温知韫等傅承谨睡去时,就从床上起来,然后去了恬恬的房间。
傅承谨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睡去了,背对着她,张着眼睛,没有阻止。
第二天一早,傅承谨就起了床。
他推开恬恬房间的门,一大一小中,大的睡得还香甜,小的却早早就醒了。
看见他进来,满脸警惕。
傅承谨好笑的看着她。
他蹲下去,抱她起来,然后带她下楼,“我和傅竞都长一样,脾气怎么样有那么重要么,我还能对你不好?”
恬恬挣扎了两会儿:“我喜欢我粑粑。”不喜欢你。
臭不要脸的。
傅承谨不在意,她那点力道算什么,连瘙痒都不够的,很快就把她带到楼下去。
“早饭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带你出去?”
“不要。”
“吃不吃甜品?”
“不要。”
“那带你出去玩?”
“不要不要不要!!!”恬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丑八怪!”
傅承谨:“……”
“你没有我粑粑一半帅,也没有我粑粑一半体贴,更没有我粑粑一半有气场,我要是喜欢你,我就是个智障!"
傅承谨真的无奈了。
不知道最后两个粗鲁的字眼她是从哪儿学来的。
正要说话,温知韫却过来了,看着他说:“昨天恬恬半夜醒了,不敢一个人睡,非要拉着我过去。”
傅承谨“嗯”了一声,但眼睛依旧盯着她看。
好在保姆过来提醒他们该吃饭了,不然温知韫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受不受得住他这样的眼神。
可能因为太久时间没有见过面,她总觉得现在的傅承谨和以前相比,有那么一丝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她又说不上来。
人果然,总是会变的。
大概时间一久,他们会回到以前的吧。
傅母还没有起床,吃饭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当温知韫给傅承谨递过去一杯冰过的牛奶时,被他推开了:“我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