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现下不否认张玥打人的事,说:“就算我女儿打人,那她打你了么,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林小少爷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林倦心想你不知道老子的事多了去了,别搞得你跟我很熟似的。
他不耐烦的笑了笑:“你以为是不相干的人?”
林倦的笑意渐渐淡去:“那是老子媳妇,你女儿敢让人对我女人动手,还让那个跟傻逼一样的混混往老子头上扣了那么绿的一顶帽子,老子没把你女儿打成残废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张母听了,面子有些挂不住,她从来没听说过林倦身边有女人,在a市他是gy的传闻倒不少。
张母道:“那这也是他们女人之间的事,你让你的女人自己打回来,你动手算什么意思?”
林倦的脸色冷了冷。
张母话说的简单,但温知韫一个普通人,张家随便施加点压力,她还能怎么办?
他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老子就喜欢护短怎么了?我媳妇那么细皮嫰肉的一姑娘是用来打人的么,你可拉倒吧。”
张母:“……”
林倦的嘴尖牙利她也算见识了。
她下意识的朝傅竞看过去,希望得到援助。
但傅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微微出神。
张母喊道:“阿竞。”
这一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起伏,还是那副冷淡得要死的模样:“温知韫没有跟你在一起。”
林倦挑了挑眉,说:“不相信么?我们家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他的话说完,就见林母从楼上下来,先在张母跟前站了片刻。
张母是典型的家庭妇女,那种逛逛街做做指甲打打牌享乐的那种人,但林母却是个职场高手,几乎在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高下就出来了。
再往后,她才看向傅竞。
“傅先生,阿倦没乱说,我的确知道温知韫的存在。”林母的眼神很平静,“如果她要进林家的门,我想我不会阻止。”
她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了片刻,林母道:“我对温知韫很满意。”
傅竞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顿了片刻,声音里多了丝异样:“她有男人,不止一个。”
大概是因为他没想到林家人会对温知韫认可,在他眼里,她那么随便的女人应该是没人看得上的。
傅竞冷淡的想,应该就是这样,不然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他这样?
他的话让林母的脸色猛然一变,如果真如傅竞所说的那样,那么她就得重新考虑温知韫这个人值不值得进林家的门。
温知韫听到傅竞的话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管她花多长时间在他身上,他对她的印象从来就没有变过,永远是那么的肮脏和下贱。
“我没有男人。”她也下了楼,缓慢的走到偌大的客厅里,没有看傅竞,也没有看任何人,就跟这话是对她自己说似的,“我没有男人,一个也没有。”
“那你女儿哪里来的?”傅竞冷声说。
温知韫这才看向他,从他脸上,她没有看出一点傅承谨的影子,这让她晃了晃神,好半天,她压抑着声音开口:“我女儿的父亲,他不是我男人,是我爱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爱人”两字,铿锵有力。
傅承谨这个人,让她自豪。
傅竞冰冷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林家人对于正常的丧偶啊之类的从来都不在意。
林倦听了这话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温老师,我又想让你给我上生物课了。”
生物课。
傅竞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看来温知韫已经跟林倦睡过了。
不过这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喜欢勾三搭四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意外不是么?
但傅竞放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尤其是在温知韫说了那句“林倦你别闹”之后,他握拳的手格外用力。
傅竞冷冷的看着温知韫。
温知韫发觉了,不过头一下都没有偏过去看他。
她的注意力全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刚刚她跟林倦说的那五个字。
太亲昵了。
注意到傅竞的视线,林倦把温知韫往身后藏了藏。一手没忍住握上她的,她挣脱后,他又覆上,来回几次,乐不知疲。
傅竞的视线在他们手上胶了片刻,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此刻温知韫并看不见他的表情。
张玥小声的叫他:“傅竞。”
她把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手掌里,他看了一眼之后,没有拒绝。
张玥说:“傅竞,该怎么办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有我在。”
被林倦藏在身后的温知韫听到傅竞说的这三个字,顿了一顿,没有再有任何的反应。
张母也瞧了,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
好看是挺好看,不过透露着一股没个正形的气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跟她女儿果然是没法比的。
她清了清喉咙:“那你们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林母道:“两清了。”
张母不满意:“她怎么可能有我女儿那么”话说一半,反应过来,顿住。
林倦“哼”了声说:“怎么,没你女儿精贵?”他漫不经心的笑,“都说了,我护短啊。”
张母的脸色又被他怼得很难看。
傅竞冷冷淡淡的扫了林倦一眼,语气也冷:“你护短,但我未必不是护短的人。”
林倦说:“傅竞哥,我一直都挺服气你的,你护短那正常,所以你随时可以来揍我一顿。”
但他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或许他搞不过傅竞,但他可以每次都朝张玥下手。
傅竞听懂了他的意思,眼底骤寒。
过了片刻,他冷淡开口:“阿玥的事,你们终归没证据。”
虽然有监控,但那不是张玥本人,何况动手的人也没人找得到,林倦就不一样了,他的证据清清楚楚。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傅竞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道:“告辞。”
三人走时,张母回头看了一眼,好不得意。
林倦看看神情有些严肃的林母,转头拍了拍温知韫,说:“没事。”
他话是这么说,但温知韫哪里意识不到傅竞那句话的严重性。
在法律层面,管你对的错的,没证据就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