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了。”说完,傅承谨就离开了。
颜瑾臣眸子里刮过一阵失望。
没关系,来日方长。
另外一边,薄言混进某拍卖会现场。
她来到顶层,经理递给她一套黑色底胸旗袍,布料很短,长腿几乎都露在外面,还有一个羽毛面具。
薄言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经理开口说话,“今天举行的拍卖会,来的都是高门阔少,你仔细点伺候着,端茶送酒就可以了。”
“你能不能干?不干我另外找别人。”
薄言想起八百块钱工资,那可以给孩子买不少换季衣服和玩具,连连接过衣服,“我可以做。”
在衣帽间换好了衣服,薄言重新出来,经理眼前一亮,她容貌是罕见的又清纯又明艳,那些大少爷肯定喜欢。
经理拍了拍薄言肩膀,“好好干,做得好给你加到一千!”
薄言点头,跟着其他同事去了茶水间端茶和酒送给每位客人。
此时,拍卖厅大门忽然打开。
一位气场冷厉又强大的男子,在十几名保镖的拥簇下走进来。
他穿着黑色高定西装,手慵懒且随意的插在兜里,双眸漆黑,薄唇轻轻抿着,有着刀削般的下颚线,如谪仙般不染尘俗。
原先喧闹的现场,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有人小声说,“薄少居然来了……”
这个男人的大名,足以让所有人望而生畏。
其他服务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冒出了脑袋偷看,薄言站在人群最后面,有些疑惑的回头,只是保镖围的严严实实,她连侧脸都没有看到。
有个服务员犯了花痴:“薄少可是全球最帅最有钱的男人,财产上万亿,要是他能看我一眼,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薄言抿了抿唇,继续弯腰给顾客添茶。
那边,薄凉城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保镖,径直上了二楼,在拍卖会的至尊贵宾间落座。
顾北野也非常意外,“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薄凉城沉默着,端过一杯酒抿了一口。
半个小时后,终于,他看中的拍卖品出来了——
一瓶酿造百年的红酒。
多轮竞拍下来,底下拍卖师宣布:“一千万!本次皇室酒庄红葡掏酒从两百万,涨至一千万,为薄少所得!”
薄言正倒着茶,听到了拍卖师的话,险些惊掉了下巴。
真有钱,拿一千万买一瓶酒……她连一千块钱都得掂量着花……
正想着,经理忽然将她拽到了一边,“你过来,你跟保镖一起去给薄少送酒,小心伺候着这位爷,听到没有?”
“我,我?”薄言怕自己干不好,心里有些紧张。
经理一挥手,两个保镖抬着酒箱子过来,护送着千万一瓶的葡掏酒去了二楼,她只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叩叩。”
保镖敲响门后,包厢里很快传来声音,“进来。”
薄言咬了咬唇,走进去。
包厢里灯光璀璨,隔音效果极好,180度全景落地窗可以清晰看见楼下拍卖会的情况,几个阔少搂着女伴品着酒,偶尔吃两颗葡掏。
只有一个男人与众不同,他隐匿在黑暗里,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挺拔的肩线,显得非常神秘莫测。
保镖将拍品放在了茶几上,立马退了出去,剩薄言一个人杵在那不知所措。
顾北野斜睨了她一眼,“推销酒的?我们暂时不需要,你赶紧出去吧。”
薄言硬着头皮上前:“我不是推销酒,是过来送薄少出价一千万拍得的皇室酒庄葡掏酒。”
顾北野忽然喷出来一口果汁,嗓子眼狠狠呛了呛,“薄少,你来真的?花一千万买瓶酒?”
黑暗中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独具磁性。
“不可以?”
薄言却听得背脊一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黑暗处的男人。
他的声音,怎么与五年前的那个男人如此相似?
像到他仿佛现在就在她耳边厮磨着,嘶哑又沉厚的说,“救我……”
那夜,他将她困得逃无可逃,天亮又狠心离开。
是他吗?
薄言心脏乱跳,情不自禁攥紧了衣服,指甲掐的手心发白。
顾北野语气变得微妙起来,“这位小姐,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难不成是看上薄少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歪心思,你知道薄少为什么花千万买下这瓶酒吗?这是爱德华国王为了纪念他死去多年的亡妻,亲手酿制的葡掏酒,如今全世界只剩一瓶。”
“咱们薄少心里也有个‘亡妻’,对这个死去的女人,思之入骨!除了她,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薄言一时间怔愣住了。
远处的薄凉城忽然站起身,迈着颀长的双腿走过来,危险的目光射向顾北野,“别乱提她。”
暗色的灯光悄悄剪出他峻脸的轮廓,一双眉眼足以令众生颠倒。
这句话冷得不行,但薄言还是从他嘴角捕捉到了一缕温柔。
原来,薄少有一个去世的妻子,一提起她脸上就会露出温柔的笑意,在他妻子生前,他们应该非常恩爱。
有钱有权长得帅,还日日惦念亡妻,忠诚爱情,薄言心中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女人,能得他如此专一的疼爱。
而她五年前遇到的渣男,绝情又狠心,两人简直云泥之别,她怎么会有之前那样的错觉呢?
真的是不应该。
她正准备说什么,薄凉城就接到了谢承谨的电话,“喂?”
“有点事,现在过来。”
“好。”
看着人离开,薄言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五年前她有过两段婚姻,第二段也就是那个渣男,她遭遇了意外,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包括那个人的名字样貌,唯独记得的就只有一点点他的声音了。
可是,人海茫茫,她该去何处寻找那个男人呢?
宴会现场,谢允廷看到了和温知韫长得极其相像的颜浅悠,他托关系联系到了她,想要和她一起合作。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温知韫。
他真的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