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劝不住的人多了去了,我没必要为了别人的行为负责。”
傅正廷说得磊落,眼底带着藏不住的讽刺。
对他来说,他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正人君子去拒绝硬是要扑上来妄想一夜荣华富贵的女人。
况且他傅正廷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不会留下后患,而那些女人也在一夜之后得到远超于她们预想的东西。
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只不过傅正廷没有想到翻车会来的这么快。
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家庭医生已经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
傅家明里暗里都是较劲。
傅承谨那天下班,就被公司的董事留下了,紧接着的还有过来调查的高层。
为首的陈良眉头紧蹙,看向傅承谨的眼神都带着冷漠,朗声掷下。
“傅总,现在你涉嫌私自挪动公司财务,数额巨大,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傅承谨冷眼看着这些人,好似并不意外。
老爷子的倾向是将权力交给傅承谨。
现在老爷子怕是没有多少天了,傅正廷自然是按捺不住。
“证据。”
傅承谨冷眼看着几个人,黑眸深不见底,嗓音低沉,带着十足的压迫。
林逸这会儿也收到消息将律师带过来了。
傅正廷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把财务报表拿过来。
“吴玲还记得吧?今天上午的时候被发现卷走公司五千万的资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五千万分别在不同地区买了房子。”
“所以?”
傅承谨言简意赅,脸上的表情坦坦荡荡。
陈亮冷哼一声,对于傅承谨的负隅顽抗实在是不屑。
“吴玲交代说这都是你让她做的,还有上一季度通过别的途径获取的三个亿,所以请傅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傅承谨的律师方伟上前,出示了自己的执照。
“我是傅总的律师方伟,根据你们信息,不足以成为当众带走傅总的理由,我方会对这次的谈话以及后续事件进行记录作为证据。”
陈亮等着傅承谨,浓眉竖起,看起来像是义愤填膺。
“跟我们走一趟吧,能找你就不会冤枉你,傅承谨,你到处来接管市场部的时候我就奉劝过老爷子,现在看来你鼠目寸光,难挑大梁。”
陈良是傅氏的大股东,手头的股份仅次于傅老爷子。
傅正廷能把他叫过来,想必是施了不少功夫。
可是傅正廷不知道的是,自己怕的不是他闹事,怕的是他不闹事。
傅承谨目光沉沉,看向陈良和傅正廷的眼眸晦暗不明,像是古井那般,让人感觉到神秘又恐惧。
“调查可以,但是如果调查出来冤枉我了陈老又该是什么样的说辞?”
陈良根本就没把傅承谨当一回事。
本来出身就不光彩,一直在温家养着,能成什么大事?
这大半年能在市场部混出个样子也全靠着之前留在公司的元老级精英。
“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怎么冤枉?”
陈良气得吹胡子瞪眼,事到如今,这人还能狡辩。
傅承谨丝毫不退让,“陈老都知道信誉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我现在可以卸任接受调查,但是生意人总得拿点什么来保障自己。”
傅承谨的意思很明确。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良手里的证据早就能够将傅承谨钉在耻辱柱上了。
自然是不畏惧他这点小伎俩。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陈良沉着眸,像是盘踞在山顶上的老虎那般威严,他声音冷冽且沉重。
“如果我冤枉你,公司此后的事情我绝不插手。”
傅正廷嗤笑,看着这场闹剧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让两个人争得个头破血流自然好。
反正她早就看陈良不顺眼,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公司指手画脚,一意孤行。
陈良输了,就当是少了一个眼中钉。
傅承谨输了,自然是他顺利登位。
傅承谨停职调查的事传遍整个公司,大家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傅承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只是没想到他会贪图蝇头小利。
傅承谨停职的消息打得温卿卿和林若措不及防。
林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在客厅转个不停,烦躁和急躁写在脸上。
“你快打电话问问承谨是什么情况,现在这个罐头停职调查跟被直接踢出傅家有什么区别?”
温卿卿脸色阴沉,本来还指望傅承谨成为傅家的掌权人,她就能一跃成为上京的名媛之首。
现在大家都知道傅家老爷子撑不住了,傅承谨居然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温卿卿在心里权衡利弊,万一傅承谨下台,她也得跟自己找好出路。
“打什么电话?早在他回傅家的时候就告诉我不要联系他,现在傅家跟一锅粥一样,他怕牵扯到我。”
林若原想着还能靠傅承谨一雪前耻,到时候温卿卿嫁入豪门,温荣升还不是得巴巴求着她?
现在看来,连这个豪门存不存在都未可知。
“那总不能坐以待毙,我那边的生意急用钱。”
林若早就看清温荣升的嘴脸,这些年接着帮温荣升的忙的借口,在外面开了个厂。
温荣升将她停职之后,她那边的生意没人看着也是一团乱。
前几天厂长卷款跑了,厂子资金链断裂,要是傅承谨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她们哪里来的资金回转?
“妈,你先把你的房产套出来补上去,现在我们一定要耐住心性,做好准备,要是承谨倒台,那就走。”
温卿卿的眼神带着坚决,拳头死死攥紧。
现在非常时期,她一定不能表现的临阵脱逃。
就算傅承谨倒台,受牵连的第一个是温知韫。
没倒台收益的也只会是她。
只要傅承谨拿到实权,立刻订婚。
傅承谨那边刚被停职,老爷子就把人叫回去了。
傅正廷还想着趁热打铁,将傅承谨的罪名坐实。
老爷子这把是要亲自调查,把傅承谨叫回去也只不过是护着他的一个幌子。
他脸色阴沉,将桌面上的文件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