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分手局被她搅得一团糟。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做的事会这么不可思议。
温知韫急忙后退几步,没来得及看他脸上或是嘲讽,或是不耐的表情。
下一秒,一双男人的手出现在她腰间,傅竞紧紧贴住她,然后低下头,吻她。
这是他第一次低下头的时候,连带着脊背也放松的弯下来。
在她印象里,几乎每时每刻,他的背都是绷得笔直。
她正想着,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进了一楼的接待室,连门也没锁。
他放她在茶几上,他跪下来。
这次傅竞只解了安全扣,就冲了进去。
销魂窟不仅仅是温柔乡,还让他那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傅竞使劲搂住她,恨不得把她揉碎,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她这样好,好到可以毫无怨言的包容他。
山穷水复没有关系。
走投无路也不要紧。
甚至踏入绝境不复生还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傅竞突然有一个念头,或许她肯说一句爱他,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重要。
有句话到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
不要走。
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要走。
我或许愿意,甘愿做你裙下臣。
只是话没说出来,门被打开。张玥一脸震惊:“傅竞……”
傅竞冷淡的起身,不忘替她理理衣服。
温知韫谜离眼神朝她望过去,惹得张玥睚眦欲裂:“贱人!”
上来就想送她一巴掌。
但是傅竞握住他的手,她想动,挣脱不了。
张玥第一次对他甩脸色:“养了一个小的我就算了,现在这一个又是什么意思?”
傅竞淡道:“就是你看见的意思。”
“傅竞,你别搞笑了,她马上要回英国,谢允廷的求婚她都答应了你知不知道?”
傅竞的视线猛得朝身后的女人看去,刺骨而冰冷。
温知韫说:“她没说错,我出国就要结婚。不过比你们晚。”
她伸手想去拉他,想说不一定,具体还不知道。然后傅竞没有让她碰到他,避开了。
傅竞说:“别拿你的手碰我。”
她一怔,说:“那我走了。”
傅竞一眼都没有看她。
温知韫走后,张玥的声音几乎可以称之为冷笑:“傅竞,你口口声声说看不起她,这算什么?怎么,熬过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了?”
傅竞顿了几秒,笑了:“没有忍不住。”
张玥想说,没有忍不住那他刚刚和那个狐狸精在做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傅竞淡淡道:“没有忍不住,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熬过。”
她在一瞬间就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跟温知韫之间,并不是一次偷着欢这么简单,或许背着她,他们有过三次五次,甚至甚至还不止。
张玥深呼吸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像个毒妇,她耸耸肩,说:“说说吧,除了她之外,你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五个有没有?”
他冷冷淡淡,也不遮掩:“只有一个。”
从来,都只有一个。
再也没有其他人。
景枝也不是。
张玥说:“怎么,跟她做ai就那么有感觉?”
傅竞皱了皱眉,并不太乐意把闺房之乐分享,给别人知道,但还是“嗯”了一声。
何止是有感觉,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只要敢开口要,他就什么都愿意给。
只是可惜,她从来没有在那种时候跟他提过要求。也好在她没有提过要求,不然,整个傅氏可能都要落到她手里。
他的一声“嗯”却让面前的女人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她的手在四周摸索了一阵,还好撑着墙了,不至于难堪的倒在这冰冷的地面。
这个过程,傅竞就站在一旁看着,甚至没有动手扶她一把。
多么冷漠的男人。
张玥的眼泪只掉,她轻轻说:“傅竞,要跟你结婚的女人是我。”
“我会跟你结婚。”傅竞冷淡,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你不可能管住我,我不会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女人。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得永远跟着我。”
张玥的眼泪打花了整张脸,她看起来也很狼狈,尽管她在努力站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丢人,不过这显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她身边那么多男人”
傅竞道:“她会改的。”
他没有用“可以”,也没有用“能够”,而是用了“会”这个字,多么笃定。
张玥突然有一种感觉,傅竞不管多生气,温知韫要是肯好好哄他,甚至不需要多少诚意,他都能很快消气。就比如他刚刚在温知韫面前脸色那么冷,可现在还不是在维护她?她今天甚至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她想起以前,每次傅竞护她,都是有温知韫在身边的情况下。而她不在时,他从来没有花半点心思在她身上。现
在想来,多像明明想引起人注意,却装作不在意的举动。
这个认知让她怒不可遏,不自觉加重音量:“傅竞,你忘了?她马上就要出国和谢允廷结婚了,她是别人老婆!”
傅竞冷冷的笑一笑:“我在这儿,她可以嫁给谁呢?”
原来早做好了准备。
瞧,多么的志在必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竞也是在刚刚她说完“温知韫要嫁给谢允廷”这句话后做出这个打算的。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叫别人老公的画面。
刚刚在她身上时,他那么急切那么热情,那种欢喜他根本就控制不了。
他喜欢她,真的藏不住了,而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一点。
张玥伸手擦了把眼泪,声音在颤:“没完的。”
这事
没完。
谢允廷的机票,定在月初,他说他有份生意在九月份,所以才定的这个时间。
距离现在不过是两个周时间。
只是这个日子,正好是傅竞结婚的后两天。
这样一来,谢允廷自然得去参加傅竞的婚礼,那他肯定会带上她。
或许他也是无意,温知韫没法说什么。
好不容易又熬到周末,这天温知韫从楼上下来,却没有见到恬恬的身影,问谢允廷时,他皱着眉道:“大概就在门口那块地方玩。”
恬恬平时也确实爱玩,只是温知韫从来不让她走远,她是一个会想得很多的人,总觉得孩子离开她不安全。
但谢允廷不是她亲生父亲,跟温知韫关系也没有亲到那种程度,他放恬恬出去,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