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她说着,狠狠推了温知韫一把。
温知韫后退两步,她身后是楼梯,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面色一冷,刚要说话,却被傅承谨抢先一步:“你在这里干什么?”
许栩顿了顿,说:“承谨哥,你明明……”
傅承谨的脸色冷了冷。
许栩的话也因为他的脸色而半路停住。
傅承谨和张家的那个模特明明不是已经成了么?
他冷道:“来找傅易的?还不赶紧过去?”
许栩看了温知韫好一会儿,拳头拽得紧紧的,默不作声的低着头走了。
傅承谨这才把温知韫带进怀里,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后才领着温知韫回办公室。
温知韫回头看了眼,猛然发现大理石地面上有几颗小球,和谐的融在地面上,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如果她刚刚踩到了那几颗小珠,边上又是楼梯,后果不堪设想。
温知韫一愣,心底犯冷。
许栩推她,到底是为了救她;还是这本来就是她干的,她没来得及下手?
可是除了许栩想让她离开傅承谨之外,还有谁会对她这么个身份普通的人下手?
她想这问题想得出神。
傅承谨握着她的手紧了点,温知韫看着他说:“许栩她这么坚决让我离开你的原因是什么?”
有一部分的可能性,是傅母授意的,另一种可能,许栩有另外的适合傅承谨的人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或许知道点什么。
许栩进傅易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开会。
等他回来,许栩已经在他的位置上睡着了。
傅承谨轻轻的替她盖了件衣服,但没想到她那么敏敢,立刻就醒了。
许栩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傅易,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回家。”
他道:“公司有事要忙。”然后又以一种哄、诱的语气说,“乖,过几天我就回去。”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道:“今天就不可以回去么?”
傅易的眼神冷了些:“许栩,你得懂事了。平时我由着你,你也得知道我工作忙。”
许栩的眼睛里面酝了水:“傅易,可是……你真的是因为工作忙吗?”
傅易此刻整个人就像寒冰,可没过多久,他突然又温柔下来,把许栩搂进怀里,哄道:“好了好了,我今天回去,回去行不行?”
晚上,傅易的确回了傅家。
许栩老早就穿着睡衣在等他了,黑色是那样的禁忌诱惑。
傅易见状挑眉,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反应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
但傅易今天的办事速度极快,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道:“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他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阻止。
许栩在他走后,独自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男人她就快抓不住了……监狱里。
程纪刚抽完一整支烟,就被人给叫了过去:“24号,有人找你。”
她朝那个传话的那个妖娆的笑了一笑:“好的。”
在这个地方,美色倒是有些用,程纪也不吝啬用她唯一的资本在这里头过上比较好的生活。就比如吃饭,她得到的那份饭菜应该是最干净的。
程纪跟着他走到一个单独房间里。
这个房间她被传进来过无数次,有一面玻璃,里面看不见外头。
程纪知道,一直有个人在外头盯着她看。
但今天有些出乎意料,那个一直在外头看她的人进到了房间里。
是傅易。
程纪看到他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娇艳欲滴:“傅总这是想找我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来,惹得傅易的眼神沉了沉。
程纪偏过头,任他态度如何强硬,都不肯。
可傅易这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拒绝的。
结束后又扯掉她身上囚犯的服装来了一次,程纪掉了几滴眼泪,而他一滴一滴给她吻干净。
程纪喘着气红着眼睛笑说:“傅易,你知道吗,你全身上下都包裹着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傅易道:“我洗过澡。”
“有些味道刻进骨子里,洗不掉的。”
傅易说:“我第一个女人是你,怎么说我骨子你要有的也是你的味道。”
程纪还是那个美得下流的程纪,她的一颦一笑,还是一样勾人,这些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妩媚是天性。
但此刻这些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程纪笑得那样难过:“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爱我。”
傅易马上说:“我爱你。”
“好啊。”她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那你带我出去。”
傅易紧紧盯着她不说话。
程纪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没有掉下来,她说:“好吧,这次你想让我做什么?”
“以前那件事你录音了,把录音给我。”
你看,他来果然都是有目的。
程纪说:“我不会给你。”
“你拒绝不了我。”傅易道。
他把她捏得死死的,傅易多了解她啊,而他倚仗的,不过是她爱他爱到要死,烂到他可以随意利用。
“还有。”傅易道,“在我和许栩的婚礼之前,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程纪的眼泪终于滴在了地面上。
傅易皱着眉头给她擦干净,捧着她的脸轻轻说:“阿纪,你别哭,求你别哭。”
傅易回到车上。
助理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发现傅易情绪不太稳定。
他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傅叔,想办法让傅承谨的婚事提前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
程纪一哭,他的心里就跟刀子在割一样。
她用那种奚落、后悔、渴望又厌恶的眼神看他时,傅易甚至觉得这比他母亲死去还要让他难受。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两个字。
——程纪。
你知不知道,高三毕业那晚不是偶然而是刻意。我在刻意等你,然后睡你。
温知韫不爱早起,懒睡了一段时间后,这个习惯更加改不过来。
傅承谨却是个极少睡懒觉的,每天醒来,非得把温知韫给拾掇起来。
一来二去,矛盾就起来了。
温知韫说:“我还没有到需要运动的年纪。”
这话却让傅承谨脸色一变,道:“看来你果然还是介意年龄这事。”
说完这句话,傅承谨就走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