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把和傅氏的合作意向单给路征送过去。
温知韫说好。
那么多人的公司,路征应该没那个胆子对她做些什么。
她到傅氏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傅氏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和傅承谨的关系,只是想不到傅承谨死后,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温知韫没理会,直接走到了路征办公室门外。
她敲了敲门。
门并没有关,由于她的力道,门自动往里侧滑动,很快就开了大半。
温知韫看见里面的男人光着上半身,整个背部布满了伤疤,其中有一道,狰狞可怕。
像是背部被嵌入了锋利石块而留下来的。
温知韫一顿。
男人听到了声音,侧目过来,看清楚来人时,眼底寒光一片。
那种寒光,像是杂合了想将她碎尸万段,或者打到半身不遂的冲动御望。
温知韫心底没来由的颤了颤,立刻替他把门给拉上了:“抱歉。”
她站了一会儿,路征走了过来。
“温知韫,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路征说。
她朝里面看了眼,道:“里面有人。”
路征立刻明白过来,知道傅竞这是又霸占他的办公室了,只好拉着温知韫到休息室去。
没一会儿,傅竞从路征办公室里走出来,路过休息室门口时,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人。
温知韫恰好偏头,视线和他对上。
傅竞没有任何表情,可她就是觉得,他的嘲讽意味特别明显。
她呼吸一窒,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说:“我走了。”
温知韫穿的短裙,随着动作裙子上滑不少。
傅竞的视线在她腿上停了五秒,然后上移,不知道这次停的是哪,似乎是锁骨似乎是往下一点,反正最终停在她脸上。
温知韫从他身边走过时,步子加快了些。
只是门不够宽,她虽然瘦,路过他还是碰到了他西装的袖子。
温知韫小拇指碰到了他手腕。
短短的指甲刮在他手上,似痒非痒的触感。
傅竞冷冷的脱下了他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西装,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温知韫脸上火辣辣的。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温知韫说:“傅先生,我没必要对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竞就进了休息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怒意可见一斑。
路征被他吓了一跳:“表哥,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生气。”
傅竞阴着张脸,他道:“以后别随便把这样的人往公司里带。”
温知韫门口听见这话,原本打算重新推开门的手顿了顿
她出来的急,意向单忘记留给路征了。
可现下她也不会再进去。
温知韫想了想,去喝了杯咖啡。
她在星巴克坐了有一个小时,这才又去了傅氏。
温知韫在楼下等电梯,她手机这个时候恰好弹出条微信,电梯门开,她低着头进去,关门,按楼层。
电梯上升了两秒。
她往后走一步,却在无意中撞到了人。
温知韫没有抬头,但她道歉了:“不好意思。”
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那声预期中的“没关系”一直没有出现。
她这才抬起头。
傅竞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侧,依旧带着点厌恶。
温知韫道:“傅先生。”这个熟悉的称呼让她稍微停了停,然后说,“我给完这个单子,不会再来这儿。”
没有傅承谨,下次就算有人请她来,她都不来。
即便她开口了,傅竞也是无视她的态度。
电梯到了,温知韫走出门:“再过一个周,我就会出国。”
这次以后,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竞走到门口时,程度的车已经到了好一会儿。
程度咬着烟屁股,痞里痞气道:“下来的这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电梯里.....”
他冲傅竞挑眉。
剩下的意思要是个男人就该懂了。
傅竞脸色一沉,扫他一眼。
程度立刻服软道:“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犯得着这样么?”
傅竞没说一个字,上车的动作也是干脆利落,并且带了一丝贵气。
这是他们这类人天生的气场,与生俱来的。
傅竞和程度去的地方,是家棋牌室。
里面早就有一堆人等着他们了,见到傅竞,都讨好的打招呼:“傅先生好。”
傅竞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一桌立刻就有其他三个人补上了。
其中一个人朝外头示意了一眼,很快就有四个女人走了进来。
长得最好看的那个认出了谁是这里最有能力的,直接朝傅竞走过去。
“这是傅先生。”刚才朝外头示意的人道。
女人点点头,笑得那叫一个娇媚,她抬手搭在了傅竞的肩上,沿着手臂一点一点往下摸,暗示性的在他最长的那根手指上捏了一下。
傅竞一动不动,盯着手里的牌。
女人说:“傅先生,我来帮你出一张好不好?”
她自认自己在这块地方是最好看的,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
也没等傅竞同意,她的手就直接凑过去。
他没轻没重的看了女人一眼。
穿着暴露,两只腿一点遮掩都没有。
傅竞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失神。
一双雪白雪白的腿在他脑海中晃过。
他的另一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女人的触碰,让他回过神。
一张牌就要从他手里面被抽出去。
傅竞猛地站起来,狠狠的朝女人踹了一脚,她摔倒在地上,脸色痛苦而又扭曲。
肋骨可能被踢断了。
旁人面面相觑,傅竞有暴力倾向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想不到对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也下得去手。
最先开口的人是程度:“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抬下去?”
女人还没来得及被抬走,傅竞就先走了出去。
程度恨铁不成钢的对刚才示意女人进来的人道:“我好不容易介绍傅竞来跟你见一面,你看你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傅竞从来不碰女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想试一试。”那人有些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傅竞真的不近女色啊。”
不近女色的男人,现在哪里有。
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