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若的脸更红了，根本不敢看沈成晔。
李巧如却还乐呵呵说：“这当然好啊！那小晔你可加把劲啊，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沈成晔脸不红心不跳。
可宁妍若却听不下去了，转移话题说：“妈，今天的太阳很好，我陪你去晒晒太阳？”
没想到却遭到了李巧如的嫌弃：“我和小晔说话呢，你去把小晔带来的车厘子洗了。”
宁妍若只好乖乖去洗水果。
等她洗完回来之际，李巧如已经睡着了。
宁妍若温柔为李巧如掖好薄被，这才坐好，轻声和沈成晔说话。
“其实，我妈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回答的，就算是回答，你敷衍几句就行了，她反正也记不住。”其实，她是想说，让他不要误会。
可是转念一想，说了反而更加尴尬。
沈成晔依旧一脸认真说：“我不会撒谎。”
宁妍若觉得更尴尬了。
他又是这么直白。
她就觉得很奇怪，相处这么久，沈成晔这人给她的感觉有时候很直接，不通人情蚀骨，比方说现在。
可有时候他却又很圆滑明锐，想他刚才事实提醒母亲两人交谈的内容，不然母亲怀疑到病情。
他的眼睛很干净，还像一眼看到地，藏不住污垢，有一次，她亲眼看见他下令吩咐废掉背叛者，可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依旧是干净的。
他的内心好像又一把准则，错了该罚，对了该赏。
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成晔发怒。
所以，宁妍若觉得，于情绪方面，沈成晔可能没有开窍。
母亲不止一次跟她说，沈成晔喜欢她，要她好好把握，可宁妍若也只当做听听而已。
沈成晔这样的人，恐怕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想什么？”沈成晔突然出声。
宁妍若温眼扭头望向沈成晔，恰好一抹阳光透进来，映照在他的半边脸上，俊眉星目，灼灼公子耀眼至极。
可能是心境不一样，宁妍若又一次被沈成晔的脸晃到失神几秒。
沈成晔的面具，一年前已经摘下了。
宁妍若原本以为，沈成晔带着面具是为了遮丑，可没想到面具下的脸却惊艳无比，哪怕最火的明星都比不上。
愣神片刻，鬼使神差，她问到：“成晔，你为什么要一直戴面具？”
问完她就后悔了，她刚才还让母亲别打听人私事，可自己却明知故犯！
她连忙补救，“不好意思，我……”
“因为想祈福。”
宁妍若顿时瞪大了眼睛：“祈……福？”
她脑海里似乎有一万只乌鸦飞过……她想过无数个理由，可那些都和祈福粘不上边。
她望着沈成晔，神色复杂说了句：“那你……挺有毅力的。”
为了祈福，戴面具生活十多年，这哪是一个常人能做到的？！
宁妍若没有问下去，转而说：“你来疗养院还有别的事要办吗？”
沈成晔盯着宁妍若，似乎欲言又止。
她怎么不继续问上一个问题了？
怎么不问……他是为谁祈福？
宁妍若轻飘飘望着厉觉森，脸上的笑突然有点僵硬，她好像在沈成晔眼神中看到了委屈？！
这是错觉吗？
“没有别的事。”沈成晔神色如常回答。
宁妍若送了口气，沈成晔眼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她轻笑一声，自己真是疯魔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沈成晔立即问：“累了？”
宁妍若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
都出现幻觉了。
“那我们回去？”
宁妍若却摇了摇头，“我刚才来这边时，一不小心路上跟了尾巴，我担心我妈的安慰，这阵子，我还是住疗养院好了。”
沈成晔眉头一皱：“厉觉森又纠缠你了？”
宁妍若点了点头，“你那么查的怎么样了，宁家原来的人存留的还有多少？”
沈成晔顿了一小，缓缓开口：“十不存一。”
宁妍若神色一冷，也就是说，这三年过去，宁家的产业已经彻底姓厉了。
不过想想也是，厉觉森那样的人，向来赶尽杀绝，就算有本事的人，恐怕都会被他发配。
可惜了那些一直陪着宁家一路走过来的老人。
“成晔，我想回一趟宁宅。”
“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