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容见厉觉森眼里的松动,心中一喜,继续哭求。
“觉森哥哥,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上法庭好不好,我听说牢里很黑暗的,比当初抓我们的那群人还要毒恶!”
“你知道的,我八岁那年落到那群人手中挨打受骂,身体一直不好,如果进了牢,我真的会死的!”
“觉森哥哥,你不要扔下容容好不好?”
秦月容面上哭着,心理却万分庆幸从宁妍若哪里问出了这些消息。
而厉觉森望着哭得毫无仪态的秦月容,缓缓伸手掰开了她的手。
他恨失望,直到现在,秦月容已经在逃避责任,一心想着为自己开解,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和宁妍若说。
“秦月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完,他便离开了。
所谓救命之恩,到此为止。
以后他便不欠她的了。
厉觉森走远,秦月容才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
她总算保全了自己,余光瞥见手中的玉佩,秦月容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但却还是小心翼翼将“免死金牌”收好。
不远处,已经有人过来请秦月容离开了。
也不知道厉觉森吩咐了什么,来人的态度极差,根本就是在赶人!
秦月容黑着脸离开,想着,最近是不能出现在厉觉森面前了,等宁妍若的死影响小了一点,她在过来。
厉觉森回到房间,心中一阵疲惫,他情不自禁走到了宁妍若呆过的那间房,走进去,站到宁妍若最常呆的那个位置。
以前,他每一次来,她都站在窗口发呆,无论天晴下雨都坚持不动。
他曾问了句:“外面一片黑漆漆,有什么好看?”
那时的她怎么答的?
她说:“天生的星星真自在。”
可那天,根本没有星星。
他又狠狠折腾了她一晚上。
后来,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听到她的求饶。
厉觉森盯着窗外那可大树,如今,树叶已经落了,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美感。
他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口酒,继续回忆。
宁妍若,是什么时候任他折辱都不啃声的?
好像,就是那次她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她就认命了。
那天听她说着沈五爷的好,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彻底失控,在浴室里,他至今还记得她那时的眼。
绝望,死寂,似乎连恨都懒得给他。
他慌了,心里空落落的,只有和她贴的紧密,才有丁点踏实。
可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
他放过秦月容,何尝不是知道,就算没有秦月容的插手,只要宁妍若知道了外界的消息,她也不愿意活下去……
一瓶酒喝完,厉觉森离开窗台,会床上倒下,闭上眼睛裹紧被子。
已经过去很久了,被子里已经没有了宁妍若的气息,在酒精的麻痹下,内心的空被放大。
头很疼,心也很疼。
可厉觉森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昏昏沉沉间,他仿佛又见到了宁妍若的身影。
“宁妍若!”
他喊着,奔跑上前,可他跑的越快,她远去的身影也消失的越快。
“宁妍若,你回来!”
“宁妍若,不许离开我。”
哪怕在梦里,她依旧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