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琴弦落,岷山约】
楠木向左2025-07-02 20:304,118

“嗖嗖嗖!”

  偌大空间里尽是凌厉的弦音。

  紫驼锣怪叫一声,从怀中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驼铃,双手交叉在胸前,猛烈的摇动。

  驼铃声刺耳,弦音被铃声扭曲然后破碎。紫驼锣的背后,一张模糊的大漠图缓缓的出现,并且越来越清晰。

  百晓生眼睛一亮,低声自语道:“果然,紫驼锣手中还有另一个驼铃!传闻西北大漠中有精绝古国的遗迹,在遗迹深处的葵阴木脚边相伴生长俩株紫骆花。花开七年,成熟七年,方能摘下俩朵驼铃。真是好深厚的福气.....”

  也不知是童姥姥内力深厚,还是百晓生故意说与她听。童姥姥双耳一动,听见了百晓生的话,转过头来冲着百晓生一笑。当真是丑如鬼哭,脸上的皱纹挤成褶。

  “百晓生,老身早已听闻江湖中有人能知天下事,可却一直无缘相知是何人,直到今日才得以遇见,可否容老身问一物下落,必将欠阁下一个人情!”

  百晓生回过身来,微微一笑:“童姥姥且问,但有所知,必将奉告!”

  “你方才所说葵阴木,在西漠的何处?”

  百晓生哈哈一笑,道:“姥姥寻它做甚,可是为了治疗姥姥练功留下的暗疮?”

  童姥姥虽然心惊百晓生连这等密事也能探知,但毕竟人老成精,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平淡道:“阁下所言不错,本门绝学《天童古学》虽然威力惊人,但却危害自身极大,老身修到如今已然被身体暗疮所桎梏,不能再进一步。唯有寻得这葵阴木,才有希望练到绝高境界。”

  “姥姥不必忧心此事,在下过了今日,会遣人将葵阴木送到姥姥山上。”

  童姥姥自然不会以为百晓生殷勤的把这等宝物送与自己是为了讨好。于是童姥姥略有些警惕的问道:“阁下先请明说有何事,不然姥姥拿着这宝贝可是不会放心呐!”

  百晓生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俩步,附耳对童姥姥说了几句话。童姥姥略一思衬,点头答应。

  百晓生便恭身做了一辑,看了眼打的激烈的俩人,然后悄悄退走。

  大漠图已然凝实,幻做一个空间将老者弦明笼罩在了其中。

  众人在外,透过半透明的薄膜,看到茫茫沙海之中,一个灰衣老者坐在一个沙丘之上,面对漫天飞舞的黄沙,面色平静不断地弹奏着曲子。

  紫驼锣不知哪里去了,只能听闻到悠扬极其遥远的地方,有驼铃声响起。随着清亮的铃音,俩股黄沙骤然而起,如同倒卷的龙卷风一般,从地上吸饱了黄沙,铺天盖地的飞舞而起。随后越来越多的黄沙聚成飓风,轰然袭向老者弦明。

  黄沙席卷咆哮,众人站在幻境之外,早已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也听不到里面一丝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

  散剑仙叹了口气,对紫驼锣的忌惮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可怖啊!紫驼锣的幻术恐怕早已登峰至极........”

  众人皆点点头,换做是谁,进入了里面,恐怕也是不好受。

  上三门门主坐回了石座,从面容之上看不出究竟是关心还是漠不在乎。

  也不知等了多久。幻境轰然破碎。

  众人眼看屏障碎片四射而来,纷纷脸色一变,施展功法身诀躲避抵挡。然而碎片四射至半空,便如泡沫般消散不见。射入身体,武器中的碎片,也没能让人受伤,倒像是另一个幻境。

  中间的空地上,紫驼锣肃然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老者弦明。而弦明依旧伸手放在琴弦上,低沉着头颅。

  结果如何?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二人。

  水鹤清睁开双眼,蓦然一叹。

  只见紫驼锣难以置信的抬起手指着老者弦明,想要说些什么,嘴中的鲜血却先行涌出。

  “咳,咳咳....”紫驼锣嘴中不断有粘稠的血水淌出,眸子渐渐暗淡,但仍然颤抖着站在原地。

  弦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紫驼锣,手轻轻拨弄一根短弦。

  一道弦音飞出,眼看着便要置紫驼锣于死地。

  水鹤清双手倒推椅座,借力飞出,双脚如凌波腾跃,在空中大袖一甩,一道劲气与弦音相碰,解了紫驼锣之围。

  水鹤清落在紫驼锣身前,背负双手,淡然看向老者弦明:“阁下既然赢了,何必又下狠手。”

  “此人武器皆被老夫毁掉,一身功力几乎半废,与死人何异?老夫只不过给他一个痛快罢了。”

  “哼!那便由我来试一试你!”

  水鹤清冷哼一声,右脚微挪,双手宽袖向前挥出,劲气凌厉无比。

  弦明并未枯坐弹琴相对,而是起身脚尖微点琴身,将琴甩了起来,弦明随即也忽的起身,右手轻转琴身,左手骤然一拨,飞出的弦音破碎了劲气。

  此番耽搁,水鹤清几步近到弦明身前,一拳打向弦明。这一拳仅仅是试探,并未用了几分力气,但却依然凌厉的紧。

  弦明一手擎住琴,另一只手如藤蔓缠绕,软绵绵触碰到水鹤清的拳,一瞬间发力,将拳势扯开。

  水鹤清轻松收拳,脚尖止住势头,猛的一个转身,一脚后翻踢向弦明。

  弦明擎琴的手猛然用力翻转,左手放于琴上,弦音从四面八方散乱射出,逼的水鹤清不得不后退俩步。

  几招未得手,甚至都没有试探出老者的深浅。水鹤清退开后并没有急着再度进攻,反而拉开距离,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单脚站立,屈起的脚缠在另一只脚后,一手高举而垂挂在头侧,如鹤饮水,五指合拢虚握,另一只手则放于身上,单掌合十。

  “鹤影迷踪拳!”

  不少人都识得这套拳法,动而凛冽,静而无缺,配合水家步法,杀人不过眨眼之间,更是万夫难挡,乃是水家绝技!

  水鹤清身上散发出一股几乎凝成实意的战意,压迫着弦明。弦明脸色终于庄重了些许,他将琴竖直立在身前,严正以待。

  然而终究没有打开。浮云从人群中缓缓走进场间:“阿弥陀佛,俩位一动了手,今日便不能彻底了结,不如听老衲一句话,暂且停手。”水鹤清见是浮云大师,便收起了架势,对浮云点了点头,回了座上。既然无了对手,弦明也只能无奈停手,他收起了琴,看了眼浮云,然后朗声道:“十一月一,岷山第十一峰上,你我金宋俩边武林博弈一场,分个尊卑如何?”

  无极宫主目光一冷,沉声道:“怎么个博弈法?”

  “七场擂台,胜达四场者,为赢如何?”

  “好,好啊!”无极宫主冷哼道:“北境武林自然敢应战,只不过,这岷山现已归了尔等金人,若是有埋伏,我等岂非全军覆没?”

  弦明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即便是不比,用不了多久,我大军总归是要占据整个北境的。若是来比,则不论输赢,我等会留给你们一线生机。整个宗门,弟子,资源,分毫不动!”

  各个门派之人皆心头沉甸甸的,一语不发。无极宫主也沉默了许久,道:“三日后答复与你。”

  “告辞!”

  弦明转身便走。门口等候的一男一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深深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然后随着弦明离去。

  殿中,哑然无声。八卦门主似睡着了一般,一直闭眼,一动不动。无极宫主与水鹤清对视一眼。无极宫主道:“诸位先在山上歇息,明日我等再来讨论如何?”

  童姥姥早已经待不住,当先道:“告辞!”

  说罢带着门人离去。随后各个门派也都道一句告辞,陆陆续续离去。

  殿中很快只剩下上三门的三位门主。水鹤清站了起来,苦笑一声,露出了右手。只见手腕处有一道清晰指痕。

  “那个金人不简单,前面都留了手,我大意之下被一指弹在手腕上,迫使我退了开来。”

  八卦门主蓦然睁眼,死死看着水鹤清手腕上的一处指痕,嘶声叫道:“南貉山!”

  ...........

  ...........

  深秋的天空里,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地飘浮着。

  南山镇。

  一条深绿色的河水淌过小镇,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腰带兵器之人。无数旗帜各异的酒店里热闹非凡。

  花颜背了一个小的包囊,里面有一袋银子,以及俩本旧书。他性质高昂的沿着街道走着,观赏着四处风景。这些都是不同于北方的儒雅之景。相对于北境宋人的铁血粗狂,南方人则更加展示了宋人风度翩翩的气概,提笔能写诗词,上马亦能杀人。在建康待了一段时间,花颜的警惕防范之心也悄然被磨损了许多。

  梳家酒坊。

  花颜蓦然间看到一家小酒坊的店名竟然也如此诗气,便笑着抬脚走了进去。

  “小二逼你家有什么好酒?”

  “客官!”小二急急忙忙小跑而来,站在花颜桌边,道:“客官,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哦?”花颜眼睛一亮,“这酒为何叫做女儿红?”

  小二笑了一声,道:“客官莫不是从北方来的?竟然不知女儿红。小的便给客官一说!”

  “所谓女儿红,乃是美酒深藏于地下,积累了数十年的沉香,方取出供人喝,酒香浓厚,天下少有酒能相比!”

  忽然邻座独自饮酒的一个书生开口道,见花颜回头,微微一笑。

  小二插嘴道:“这位客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家的女儿红,绝对正宗!客官是否来一壶?”

  深秋的天空里,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地飘浮着。

  南山镇。

  一条深绿色的河水淌过小镇,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腰带兵器之人。无数旗帜各异的酒店里热闹非凡。

  花颜背了一个小的包囊,里面有一袋银子,以及俩本旧书。他性质高昂的沿着街道走着,观赏着四处风景。这些都是不同于北方的儒雅之景。相对于北境宋人的铁血粗狂,南方人则更加展示了宋人风度翩翩的气概,提笔能写诗词,上马亦能杀人。在建康待了一段时间,花颜的警惕防范之心也悄然被磨损了许多。

  梳家酒坊。

  花颜蓦然间看到一家小酒坊的店名竟然也如此诗气,便笑着抬脚走了进去。

  “小二逼你家有什么好酒?”

  “客官!”小二急急忙忙小跑而来,站在花颜桌边,道:“客官,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哦?”花颜眼睛一亮,“这酒为何叫做女儿红?”

  小二笑了一声,道:“客官莫不是从北方来的?竟然不知女儿红。小的便给客官一说!”

  “所谓女儿红,乃是美酒深藏于地下,积累了数十年的沉香,方取出供人喝,酒香浓厚,天下少有酒能相比!”

  忽然邻座独自饮酒的一个书生开口道,见花颜回头,微微一笑。

  小二插嘴道:“这位客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家的女儿红,绝对正宗!客官是否来一壶?”

  深秋的天空里,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地飘浮着。

  南山镇。

  一条深绿色的河水淌过小镇,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腰带兵器之人。无数旗帜各异的酒店里热闹非凡。

  花颜背了一个小的包囊,里面有一袋银子,以及俩本旧书。他性质高昂的沿着街道走着,观赏着四处风景。这些都是不同于北方的儒雅之景。相对于北境宋人的铁血粗狂,南方人则更加展示了宋人风度翩翩的气概,提笔能写诗词,上马亦能杀人。在建康待了一段时间,花颜的警惕防范之心也悄然被磨损了许多。

  梳家酒坊。

  花颜蓦然间看到一家小酒坊的店名竟然也如此诗气,便笑着抬脚走了进去。

  “小二逼你家有什么好酒?”

  “客官!”小二急急忙忙小跑而来,站在花颜桌边,道:“客官,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哦?”花颜眼睛一亮,“这酒为何叫做女儿红?”

  小二笑了一声,道:“客官莫不是从北方来的?竟然不知女儿红。小的便给客官一说!”

  “所谓女儿红,乃是美酒深藏于地下,积累了数十年的沉香,方取出供人喝,酒香浓厚,天下少有酒能相比!”

  忽然邻座独自饮酒的一个书生开口道,见花颜回头,微微一笑。

  小二插嘴道:“这位客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家的女儿红,绝对正宗!客官是否来一壶?”

继续阅读:[第六十九章,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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