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找工作之类的事情,沙糖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她又不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找工作,就能轻易地帮人找到。
哎,都怪她们没赶上好时候,像前些年毕业的大学毕业生,还管分配工作,有了工作就等于分到了房子。
现在倒好,什么都没赶上,就赶上计划生育了。
点太背了。
糖糖把找工作的事情给小沈提了一句后,小沈一脸为难的表示说:“糖糖,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员,这种事情哪能轮到我做主。要不,你去问问章老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章单?
糖糖不是没想过给章单打电话。
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找章单是最简单快捷的。
可章单不是才离婚没多久嘛,一般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糖糖总不好意思麻烦章单。
给章单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听到章单的声音略显沙哑,糖糖还以为,他依旧沉浸在离婚的痛苦中,没有解脱出来。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章老师?您还好吧?”
章单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状态,惹得糖糖担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没什么,最近有点劳累,上火,嗓子哑了。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的,章老师,我有个大学同学,最近在忙着找工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想找您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脉推荐。”
一听是这方面的事情,章单想了一下,问道:“这个同学和你关系很好吗?”
糖糖沉吟了一下,无奈说道:“她是我的舍友,平时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
大学四年大部分的时间里,糖糖差不多都在忙着拍戏,或者在准备演唱会。
真正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的机会少之又少。
除了像李白那样的登徒子之外,糖糖在学校里认识的熟人非常有限。
章单说了句:“这件事我知道了,有空了,我帮你留意。”
有了章单的这句话,糖糖的一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
可是糖糖相信章单的信用能力,其他人却不见得。
尤其乐文君,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当即笑着讥讽道:“沙糖糖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听你们章老师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委婉拒绝,如果他十年八年之后才想起来给时萱介绍工作,是不是时萱还要等他十年八年?或者,我看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时萱介绍工作,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不光乐文君这么说,就连时萱和时雯也这么想。
不同的是,时家姐妹两个说话要比乐文君委婉的多。
时萱说道:“糖糖,不行的话算了,要不,还是我自己去找工作吧。我就不信了,凭借我名牌大学毕业的活招牌,连一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
时雯也说:“要不,我厚着脸皮去找我的实习单位主管问一问,看能不能多出一个名额,好把你也安排进去。”
听到这样的话,时萱根本没想过,这样的做法对刚刚进医院实习的时雯来说,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乐呵呵地拉着时雯的手,似乎这件事已经说定了一般,激动地连连说道:“谢谢姐姐,如果咱们姐妹两个能在一起工作就太好了。咱们上学的时候可以相互照应,工作以后也可以相互照应。”
时雯无奈苦笑。
实际上,这个提议也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而是她们远在家乡的父母,在打电话时提出来的。
她们认为,时雯的工作单位,既然能够留下时雯,就一定也可以留下时萱。
时雯心里为难纠结,可是脸上却不敢显露出一分一毫。
时萱甚至当场冲着糖糖表示道:“糖糖,你不用再费力帮我找工作了,以后我和姐姐在一个单位工作,可以相互照应着点。去了别的地方 ,我们见不到面了,说不定连实习期都过不去就被辞了。”
说的似乎是这个道理,糖糖只能表示祝福。
只是另她们没想到的是,糖糖拿到毕业证书的这天,一进宿舍的大门,竟是听到时雯在屋内呜呜的哭泣。
她被宿舍里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进去查看:“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糖糖进宿舍之后,发现时雯趴在桌子上哭的伤心 ,一旁的时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独孤月亮则是默默帮时雯倒了一杯水。
至于乐文君,这会儿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一边欣赏着毕业证书上,有关自己的美照,一边满是讥讽地来一句:“还能怎么着,她这个傻大姐把妹妹弄进医院了,却把她自己的实习机会给弄丢了。得,一半天就要给新生腾宿舍了,她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要换了我,肯定要把眼睛哭瞎了。”
什么?
搞了半天,时雯为了妹妹,的确豁出去和主管说起了这件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确把妹妹时萱也弄去了那家医院去实习,对方原本给自己承诺的是,如果在实习期的表现良好,实习期过后就能转正,以后她就可以落脚在大上海。
可是没想到,妹妹才去了没多久,用人单位竟是把时雯辞掉了。
辞掉她的理由也甚至懒得给,只当面给她说,不适合她继续留在医院工作,让她另谋高就。
时雯又急又气,无奈中,只能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鼻子。
时萱在一旁想劝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毕竟从小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姐姐照顾她比较多,她能把自己的事情捋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
这时候,糖糖的bp机响了。
见上面传来了章单的信息,糖糖连忙出去给章单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章单给她说,有一家小医院正在招聘,章单和那家医院的医生比较熟悉,可以试着安排两三个人进去实习。
糖糖听过之后,当即笑着表示感谢,还说过两天就去看望王雪奶奶。
听到这里,章单的声音稍稍顿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过来的时候,叫上你大哥一起。”
糖糖脆生生的答应了。
她不知道的是,王雪的病情恶化的厉害,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了。
哪怕人还在昏迷中,王雪心心念念叨念着的,除了章单之外,就剩下秦朝了。
糖糖连忙跑回宿舍,给时雯说了章单的意思。
刚刚还哭到天昏地暗的时雯,在听到糖糖的话后,陡然抬起头来,一脸不确定地看着她。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闷闷的,却明显多了一些期待:“糖糖,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不管行不行,总要过去试一试。你先别哭,我把地址给你写下来,一半天你就拿着地址和我写的条子去找对方,祝你马到成功。”
“好好,谢谢,太谢谢你了,糖糖。”时雯说着,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哗哗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