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蔓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都是聪明人,她听懂了黎佳人话外音的意思。
这是一切准备就绪了。
黎佳人惯会看脸色,见状,立刻挽住黎清蔓的手臂,软声道:“姑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不太会教育孩子,等孩子出生后还要劳烦姑姑你费心帮我教导他,可以吗?”
“嗯。”
霍清蔓很满意黎佳人的识趣。
“谢谢姑姑,我一定让孩子只听您的话!”
这话说到了霍清蔓的心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名贵的药膏递给黎佳人,“三天就能恢复原样。”
“谢谢姑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黎佳人目的达到,笑得更讨好。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周四,黎佳人生日这天。
她和霍凌风约好的是傍晚五点一起吃晚餐,黎佳人一早便出现在酒店,亲自布置房间。
布置好后,她去楼下做了个全身护理。
回到房间,化上精致的裸妆,换上她精心准备的礼服。
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贴身的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
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让男人看一眼便想动手摸一摸。
胸没有露太多,若隐若现才更能勾男人魂魄,会忍不住抚摸、亲吻。
她脑中自动代入了霍凌风。
想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身上的情形,脑中画面越来越香艳,黎佳人呼吸随之重了几分。
她这样的尤物,凌风哥一定会把持不住。
但为了万无一失,黎佳人在房间点上了香薰,也在酒里加了一些助兴的药。
不是禁药,却有很强的催情作用。
只要凌风哥喝了酒,再配上香薰,会让同处一室的孤男寡女很快便会情动。
今晚,凌风哥一定会为自己发疯。
只要凌风哥要了自己,尝过自己的味道,一定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就在黎佳人浮想翩翩时,门铃声响了。
黎佳人立刻快步走过去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一身禁欲风的霍凌风。
只一眼,黎佳人便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越是禁欲冷淡,她越是期待他在床上为自己发疯着迷是什么模样。
“凌风哥,你来了,快请进。”
她微微侧身,请霍凌风进房间。
哪怕心中已是迫不及待,她还是在霍凌风面前端着,在他喝下酒之前,不敢太冒进。
霍凌风抬步走进房间,深眸扫过里面的布置,黎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却看破未说破,抬步走向餐桌,落座。
黎佳人心底欢喜,跟着落座,立刻按下服务铃让服务员送餐。
很快,服务生便推着餐车进来,精致的晚餐摆上桌。
黎佳人看着服务生拿起醒好的红酒给两人倒上酒。
她不想让服务生破坏氛围,没让服务生留下来服务。
等服务生离开,关上门,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风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黎佳人笑容温柔,眼神妩媚,拿起红酒杯,隔空敬着霍凌风,看着他的目光眼波流转,释放着电流。
“开心就好。”
霍凌风嗓音清冷,骨节分明的五指拿起红酒杯,隔空碰了碰,看着杯中轻轻晃动的液体,并未立刻喝,目光晦暗不明。
黎佳人心跳加速。
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担心。
凌风哥应该没发现酒有问题吧?
她力持镇定,唇角保持着柔媚的笑容。
微微仰头,红酒杯送到红唇前轻抿了一口,眼神依旧看着霍凌风,明勾暗观察。
黎佳人这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情绪,霍凌风尽收眼底。
很明显,这酒有问题。
他知道,却还是把酒送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黎佳人眼前一亮,她把助兴药分量加到了最大剂量,一口便足够。
“凌风哥~”
黎佳人整个人都软了,她先喝的酒,身体已经热了起来,看着霍凌风的目光水光潋滟,情意绵绵。
她端着酒杯,迈着猫步姿态妖娆地走向霍凌风。
越是靠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就让她的身体越热。
腿一软,整个人柔弱无骨地倒进霍凌风的怀里。
霍凌风没推开,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
香薰催化着体力的酒,他本来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终于热了起来。
黎佳人察觉到,手臂妖娆地缠上他的脖子。
拉近的距离,看着霍凌风宛如雕刻般的五官,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倒映着她,就像她在他眼中一般。
“凌风哥~”
黎佳人呼吸乱了,吐气如兰,嗓音更娇媚了。
足以勾魂摄魄。
但霍凌风只是看着她,越来越黝黯的眸子,越发让人看不真切,他在想些什么。
黎佳人见自己已经主动送到霍凌风面前他还是没有反应。
明明他的气息也热了,却没有如她所想,立刻把她扑倒按在餐桌上为所欲为。
她心底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该太主动。
但,她真的太想要霍凌风了。
顾不上矜持。
黎佳人收紧双臂,主动吻了上去。
……
白苏哄睡了儿子,低头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亲,离开卧室,起身去了书房。
正忙碌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是霍凌风的一条语音。
点开,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入耳,【开门。】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透着霸道强势。
白苏沉了脸,她没立刻回复,先是点开门口的监控,霍凌风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放在门铃上,低着头,脸藏着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白苏回到对话框,手指快速敲出,发送:【阿笙已经睡了,你想见他,明天自己和他约时间。】
一句话把她和霍凌风的关系划分得很明确。
她没打算阻拦阿笙见霍凌风。
他毕竟是阿笙的爸爸。
她尊重阿笙。
却不是在自己的家。
【开门,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霍凌风语气越发强势,他已经忍到了极致,身体像是置身在火炉里,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苏,躺在他身下没穿衣服的白苏,任他为所欲为的白苏。
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那一晚的销魂蚀骨,他食髓知味,却因为白苏甩他的那一个耳光和她对他的态度被他压至心底。
他的傲气让他不愿承认,他被自己打脸了。
他生来情感淡薄,对女人性趣缺缺,是姑姑口中最适合做霍家家主的继承人。
女人之于他,是花。
成年后,他身边不是没有过女人。
只要他喜欢的颜色,都会摆于面前,闲暇时看几眼,却没有采摘的兴致。
白苏是他第一个采摘占为己有的女人。
本以为是一时兴起,只要他要了她,他就不会再对她身体感兴趣。
可并不是。他不是没尝试说服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像他和斯年说的,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非她不可。
一直以来是他不想要,只要他想,多的是女人会心甘情愿被他睡。
所以,他答应了佳人,去赴她的生日约。
可不是这个女人,哪怕喝了佳人特意准备的酒,他还是不想也不愿碰,生理性排斥。
反而随着体内催情药物的发酵,把他深埋在心底对白苏的那股渴望释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欲望凌驾在他的理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