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过她吧?”风哥继续说道:“她爸爸在她三岁的时候出车祸走了,她妈没过一年就改嫁了。”
“她这次走,其实小燕子他们,包括雪儿,都是不知道的。”
“她只跟金爷说了这事儿。”
“她跟我说她爸妈都在外面打工啊!!”说完,我吃力的坐起身,四处张望了起来。
“你要干嘛?”
我回答道:“风哥,你把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给柳儿打个电话!”
“没用的,我们早就打过了。”风哥摇了摇头“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我死死地盯着风哥,难以置信的问道:“注销了?风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风哥很严肃的看着我“我跟你开玩笑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柳儿确实是走了,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金爷也不知道。”
我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了起来“她一个人出去,能干什么,她又没钱,她能干什么啊!”
“她有钱,她爸车祸赔到了30万,那笔钱被她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雪儿去过她家了,她奶奶说的。”
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柳儿要走,她奶奶也不留住她?”
“怎么留?”风哥越说脸色越差“她奶奶一大把年纪了,柳儿跟她说出去工作的,她怎么留?!”
“不过柳儿走之前,留了一笔钱,给她奶奶请了个保姆,说是以后还会定期给家里寄钱付工资。”
“唉。”风哥叹了口气“这柳儿确实是个好女孩。”
“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
“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想不通啊风哥,我真的想不通!”我有些激动。
风哥见状连忙站起身,双手扶在我的肩上“老弟!你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啊!你可刚醒!”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风哥,点了点头。
“再睡会儿吧。”风哥见我冷静下来后,又坐回了凳子上“你现在去想那些也没用,就算你想去找她,也得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是不是。”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得养好身体,然后去找她!”
“睡会儿吧。”风哥看着我“一会儿雪儿来了再喊你。”
“恩。”我应了一声,确实身体还是很虚,所以闭上眼以后,我分分钟进入了睡眠状态。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我全部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
哥几个只要没课,或者放学了,就会来医院陪我。
我的一日三餐雪姐都帮我准备的十分周到,气色也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有时候在医院里没事干我就会下楼去花园里面转悠,脑子里也会想很多东西,虽然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我的心态上面,特别是柳儿离开的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出院那天,所有人都来了,单人病房里面站的满满当当的。
美汐美含以及心怡也来了。
美含那丫头看到我以后眼圈直接就红了...我当时还纳闷呢,我这不是出院吗,怎么被她整的像出殡似的...
金爷也来了,不过他没有逗留太久,给了我一个信封以后便离开了。
这信说是柳儿让他交给我的,一开始没给我是因为看见我吐血,怕我承受不住打击。
我没有直接打开它,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没做好打开它的思想准备。
晚上,阿铭在帝豪饭店订了一个特别大的包厢,说是庆祝我出院,我也没有拒绝。
包厢里面特别热闹,每个人几乎都有佳人陪伴。
当然,除了阿飞和炮灰。
美含坐在我的身边,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我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也别多想,我早就说过的,把你当成哥哥一样,所以你心里别有什么顾忌。”美含看着我,嘟着嘴说了起来。
“我知道。”我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快吃吧,别喝酒了。”美含将我身前的酒杯抢了过去“刚出院就喝这么多,不太好吧。”
“你让他喝两杯吧。”美汐在边上说了一句。
“不是,姐,他是病号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都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我开心嘛,就多喝点。”
“你开心吗?”美含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开心啊?”
我捏了一下美含的鼻子“我都笑成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啊?”
“切。”美含撇了我一眼“谁知道你。”
“呀,那要不我哭给你看?”我挑了挑眉。
“好啦好啦,你喝你喝,懒得管你。”美含将酒杯推了过来,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没有说话,微笑着端起酒杯。
“算啦,你要喝是不是,我陪你喝!”美含突然又转了过来,将自己酒杯中的果汁倒掉,拿起酒瓶子直接给自己倒满了。
“不是,你能喝吗?”我愣住。
“你喝我就喝。”美含一脸的执拗。
“我说老袁啊,要不就别喝了,你看美含妹妹担心的。”阿铭搂着美汐,朝着我笑道。
“谁担心他啊,他想喝酒,我就陪他喝呗。”美含瞪了阿铭一眼。
“那这样,咱最后把杯中酒喝掉怎么样?”小七拍了拍手,叫了起来“喝完了去欢畅下半场。”
“行!”
“对对,下半场!”
哥几个都起哄道。
我笑了笑,把美含杯中的酒倒了一半在自己的杯子中,然后不顾她的阻拦,仰头直接一饮而尽。
美含哼了一声,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以后,也爽快的一口闷掉了。
“你行不行啊?”美汐推了推美含。
“这才多少,走!去下半场!”美含的脸是瞬间就红了,她虎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顿饭我其实真的没喝太多,因为医生叮嘱过,要注意休息,不可过度饮酒抽烟...
到了欢畅以后,雪姐直接给我们开了一个豪华大包,所有人蜂拥而至,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个个玩的都是酣畅淋漓。
看着他们一个个高兴地样子,我笑了笑,暗自离开了包厢。
我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坐在了那边的沙发上,然后想了想,还是把信封给拿了出来。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以后,我撕开了信封,将信纸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