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眨眼,期末考试结束,我们所有人坐在了学校的大礼堂内,每年的国际惯例,散学典礼,必须要参加。
从上午的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台上,那几个领导轮番上阵,慷慨激昂,唾沫直飞,台下,学生们犹如焉了的枯草,个个打着哈欠,玩着手机。
散会两个字一响起,学生们争先恐后的离开了礼堂,跟逃荒似的,场面异常壮观。
哥几个都是很淡定的坐在位置上,一个个伸着懒腰,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等礼堂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哥几个才缓缓地站起身,悠闲地往外走去。
阿铭跟炮灰在礼堂的门口等着与我们汇合。
“怎么?先去吃个散伙饭?”阿铭问道。
“成。”大伙都点了点头。
自从欢畅开张以后,雪姐基本上都不在鑫鑫了,毕竟欢畅生意火热,所以忙的根本抽不开身,饭店也就交给了馨姐和青姐打理了。
哥几个进了鑫鑫以后,打了个招呼直接进了里边的包厢。
要了三瓶洋河酒,哥几个就开喝了,每年的分别哥几个都是异常的伤感,酒理所当然的就会喝多。
我抿了抿酒杯里的酒,看着阿铭,说道:“那啥,你啥时候去三亚啊?”
阿铭喝的满脸通红“下午美汐和美含就过来了,然后晚上去S市,明早的航班。”
我笑了笑“美含也去啊?”
“那可不,出去玩这种事能少得了那丫头吗?是不是?”阿铭点上一根烟,笑道:“你跟她不最熟吗?你能不知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跟她也有两月没联系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阿铭朝着我挑了挑眉“我看美含挺喜欢你的。”
“别乱讲,她就是把我当哥哥看待的。”我推了阿铭一把。
“我觉得不是,你想想,这么可爱漂亮一姑娘是不是,怎么会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阿铭斜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就我知道的,她们那学校,追美含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卧槽,这么夸张?!”小七坐在阿铭的另一边,突然插嘴道:“那我的心怡呢?!有没有人骚扰她!”
“你别打岔!先说美含呢。”阿铭瞪了小七一眼,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想想看,美含会不会是喜欢你,才不谈恋爱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抽了口烟,想了想可爱的小美含,摇头道:“我敢肯定,她是把我当哥哥看待的,同样的,我也拿她当妹妹一样。”
“切~”阿铭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我,转身跟小七唠了起来。
这顿酒喝到下午两点左右才结束,因为阿铭接到了美汐的电话,所以才不得已散场,不然的话就承承和小七那两个人的闹腾劲,起码得喝到下一顿...
一行人站在鑫鑫的门口抽着烟聊着天,没一会儿,两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美含依旧是清纯可爱风,一身淡蓝色,踩着一双灰色雪地靴,小小的,像个娃娃一般。
美汐相较于美含多了一丝成熟,一身黑色皮草,穿着黑色皮靴,还戴着一副黑墨镜,相当的拉风。
两个人都没有扎头发,随意的将头发披至腰间,这样一看的话,这对双胞胎倒还真的是有点像的。
碰面以后,大伙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一顿嘘寒问暖以后,美含一脸微笑的走到了我的边上,抽出手拉了拉我的胳膊。
“你女朋友美国回来了吗?”
我愣住了,心想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没告诉过她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铭告诉我的啦。”美含眨了眨眼睛,双手合掌放到了自己的脸前面哈着热气。
我摇了摇头“还没。”
“不是半年吗?”美含一脸的天真“难不成过年都不回来啦?”
被美含这么一说,我的心微微揪了一下。
确实,在这个国家,如此重要的春节都不回来的话,还到底回不回来了。
“哎呀,有必要吗!看你这张臭脸!”美含双手插在兜里,用肩膀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跟你开玩笑的,一定会回来的!”
我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美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扯开了话题“这么久不见,长高了嘛,哈哈哈。”
“我以前很矮吗!”美含瞪了我一眼,撅起了自己的小嘴。
“不矮不矮,哈哈哈。”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起来,心里却在想“160还没到吧,小矮子,哈哈哈。”
“切,虚伪!”美含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大伙又闹了一会儿,阿铭便带着这对双胞胎踏上了前往三亚的旅途,连行李都没收拾就离开了,也是,富二代嘛,去了以后缺啥买啥。
我们几个回到宿舍以后便开始收拾行李,炮灰第一个和我们道了别,毕竟时间也不早了,他得赶去车站,虽说他家离着Q市不是很远,但是放学季嘛,车票还是有点紧张的,所以炮灰也不敢马虎。
炮灰和阿铭走后,我们宿舍六人,除了小七,都是土生土长的Q市人,回家根本不需要坐长途车,阔绰点,打个的就能回家了,所以哥几个都不是太着急。
大伙收拾完行李以后先是去了趟欢畅,因为今天放学,所以店里的生意异常火爆,包厢直接爆满!
小七见状直接换上了工作服,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便开始了工作,我们五个人也没地儿去,就坐在KTV大厅的沙发上唠起了嗑。
晚上五点左右,春胖,阿飞,高杰一一和我告了别,基本都是一个理由:家里人等着他们回去吃晚饭。
承承的父母跟我爸妈一样,在外地打拼还没回来,所以两个人实在是没事儿干,随便吃了口东西便朝着撕夜的方向走去。
自从跟撕夜老板金少认识以后,我们去的次数也多了不少,里面的工作人员我们也基本上都认识,现在去那里玩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因为就两人,所以我们随便要了个散座,点了几瓶啤酒以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喝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承承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撕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人给他送钱来了。
意思去打牌了...
我抽着烟,一个人坐在卡台上,低头喝着闷酒。
“帅哥,一个人吗?”
这个声音是真的好听,温柔中带着一丝嗲气,让人听了浑身酥麻。
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眼身前的这个女孩。
估计年芳18,一头大波浪卷发,化着淡妆,穿的有些暴露,胸前的沟壑深不见底,此时,女孩正端着一杯酒,饶有兴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