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盛宁璎闻言,却有些不满。
她看着萧煜明,欲言又止,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便迅速说道:“这件事也怪不得她们,都是我自作主张,你若是要罚她们,干脆连我一起罚了吧!”
闻言后,萧煜明面露无奈之色,他自然不可能惩罚盛宁璎。
于是,萧煜明冷漠的双眸便扫过云烟与剪影两人,这才沉声道:“也罢,既然你都开口为她们求情了,我自然不会再责怪于她们。”
盛宁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刺杀一事,整个大相国寺全都被禁军包围了。
萧煜明站在大雄宝殿内,盛宁璎站在他身旁,唐太师与一众大臣都在争论着这件事是何人所为。
“以老臣看来,定然是北狄的人派来的!想要趁着皇上刚登基不久,刺杀于皇上,若是此举得逞,势必能够让国家打乱,到时候北狄趁乱而入,朝堂便处在危险之中了!”
闻言后,萧煜明点了点头,他显然也有这个猜测。
只是,对于萧煜明而言,所有的猜测都没用,还是需要看到真正的证据,他方才是能够断定此事究竟是何人作为。
“此事不必再争议了,待回到京城后,朕自是会让人仔细调查。”
这些大臣争论的面红耳赤,但在一听萧煜明的话后,纷纷都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这些刺客乃是有备而来,应当要好好调查才是,若真是北狄人,那朝中一定有内鬼!”
“朕知道了。”萧煜明挥了挥手,便准备带着盛宁璎离开。
但正在这时,一旁的一个大臣却皱着眉道:“不过,刺杀的地方既然选在了大相国寺,一开始的那几个刺客也都是和尚,大相国寺只怕是……”
“此事朕自会让人去调查的,你们不必操心。”萧煜明点点头,便带着盛宁璎往外走去了。
眼见萧煜明离开,这些大臣们看向方才一言不发的唐太师,每个人看着唐太师的时候,都是意味深长的。
“唐大人,还是你厉害,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儿,我看啊,再过不久,你就可以成为国丈了!”
唐太师一听这话,迅速就摆了摆手,眼底满是惶恐,急忙出声道:“几位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可但担不起啊!”
说完,唐太师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唐家的院子里,唐诗诗双目紧闭,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太医……”唐太师一进来,便瞧见御医准备离开,他匆忙便上前来,有些担忧的往里面张望了一眼。
御医脸色稍缓,以为唐太师是关心自己的女儿,便十分温和的说道:“唐大人放心,唐小姐并无大碍,索性救治及时,只需要将余毒清理干净,唐小姐便能痊愈了。”
听了这话,唐太师点了点头,迅速就往厢房内走去了。
这时候厢房内,只有半夏一个丫鬟守着。
眼见唐太师走进来,半夏先是一喜,但在眼见唐太师如同变脸一般的神情变化后,她心中顿时一沉,逐渐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大人,小姐还不曾醒来……”半夏一心护住,匆忙便上前想要阻拦唐太师。
奈何唐太师却在这时冷笑了起来,一双眼眸死死的停留在唐诗诗的脸上。
他沉声道:“唐诗诗,知子莫若父!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现如今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吗?你忙得过御医,却忙不过我!”
“大人,您息怒啊!”半夏没想到唐太师会如此生气,匆忙便上前来,拉住了他。
但此刻的唐太师却在盛怒中,直接一把将半夏推开,上前去,狠狠地盯着唐诗诗,一字一句沉声道:“你可知晓,你今日所为,给唐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唐诗诗缓缓睁开双眼,脸色依旧,听得唐太师的话,她却不曾放在心上:“父亲,难道我舍身救下皇上,还成了罪过不成?”
“那么多人都不曾反应过来,怎么就你一个弱女子偏偏能够察觉到,还能将皇上救下?你可知晓,皇上已经有所怀疑了!”唐太师眼见唐诗诗仍然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心中气急。
他只觉得自己多年的宠爱都白费了,竟然养育出这么一个不顾家族利益,只顾自己的白眼狼!
想到这后,唐太师脸上的神情便越发难看了起来,沉声道:“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能救下皇上,但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此罢休,你不要再折腾了!”
“凭什么?”唐诗诗听得出唐太师话中的意思,她脸色迅速就变化了起来,迅速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唐太师的衣袖。
与其同时,她心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可她还是不明白!
于是这时候,唐诗诗便沉声道:“父亲,我明明救了皇上,我乃是有功之人!难道皇上就不曾有任何赏赐吗?”
“你想要什么赏赐?”唐太师语气阴沉。
可唐诗诗就像是不曾察觉到一般,她只是极为执着的看着唐太师,低声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要入宫,能够伴随在皇上身边……”
唐太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冷笑一声,在唐诗诗惊讶的目光中拂袖离去。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
“父亲!”
唐诗诗惊讶大喊,可就在唐太师离开的那一刻,几个粗使婆子一股脑的走了进来,将半夏绑了起来,还伸手到唐诗诗跟前来。
“你们怎么敢!”唐诗诗睁大了一双眼睛,“我可是嫡小姐!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我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大小姐,奴婢劝您还是听话一些,好歹还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若是您还不听话,那可就只能被关在唐府一辈子了!”粗使婆子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毫不留情的将唐诗诗从床上扯了下来。
唐诗诗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计划,竟然会以这样的结果告终。
她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拼命地摇着头,可现如今所发生的事,让她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只能被几个粗使婆子拿着破布塞住嘴,带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