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后,萧煜明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该如何作答。
他在此刻定定的看着盛宁璎,半响后方才是说道:“璎儿,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中。”
盛宁璎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眼萧煜明。
“我们要怎么做?”盛宁璎心中微动,对于萧煜明所说的这件事,她心中微微一动,好像也有了一个办法。
眼见着盛宁璎脸上的神情变化后,萧煜明微微一笑,一双凤眼在此刻深深地注视着盛宁璎,柔声道:“璎儿,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可唐玉儿的血……”盛宁璎有些迟疑。
“无事。”萧煜明的眼神极为阴冷,就在此刻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一切萌芽扼杀,如此一来,无论唐玉儿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法再伤害到你了!如若不然,将她捆起来也是可以的!”
盛宁璎在这听着萧煜明的话,眼神逐渐变化了起来,她就定定的看着萧煜明,幽幽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将她捆起来更好一些。”
萧煜明迟疑片刻,已经决定开始动作了。
不过就在萧煜明决定下命令的时候,盛宁璎却突然开口,拦住了他:“皇上,唐玉儿到底唐家的圣女,我们这样做是否会影响到唐家?”
这话的确是如此。
萧煜明一时间沉默下来,他现如今乃是一国之君,无论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正如盛宁璎所说,若是因为一个唐玉儿,导致与唐家的关系破裂,那倒是得不偿失了。
眼见萧煜明如此模样,盛宁璎却不曾生气,她柔声道:“皇上,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好了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对上他一双惊讶的眼眸后,盛宁璎柔柔一笑,道:“难道皇上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不是不信任。”萧煜明缓慢的摇了摇头,就在此刻说道:“只是我不愿意让你一人面对这样的困难。”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盛宁璎摇了摇头。
她深深地注视着萧煜明,眼底的情绪有些低落,她从不担心自己会面临的困难,只会担心萧煜明会因为这些手段,而不喜自己。
若是在心爱的人心中,自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那她所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煜明突然就明白了盛宁璎为何想要将此事瞒着自己了,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盛宁璎,眼底的神情颇为愧疚。
他没想到,盛宁璎心中竟然会担心这样的事,看来,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于是他深深地注视着盛宁璎,语气沉沉道:“璎儿,你已经独自面对了太多事,这一次,不如就让我来解决吧。”
对上萧煜明这双坚定的眼眸,盛宁璎心中情绪百转千回,最终她喃喃道:“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璎儿,我从不会因为你手段阴狠,而觉得你品性不好。相反,你所使出的手段,不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萧煜明的一番话,让盛宁璎陷入了沉默中。
半响后,盛宁璎方才是抬起头来,她一双星眸中盛满了喜色,柔声道:“皇上,若你心中是这样想的,那我便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告诉我,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萧煜明看着盛宁璎,眼底满是柔色。
盛宁璎听得这话后,一双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其实我想要做的很简单,那便是让她将自己的手段全都使出来,神医说了,那心蛊,她只能使用一次,只要一次不成功,今后她就休想利用心蛊来控制你了!”
萧煜明闻言后,挑了挑眉:“因此,你想要引蛇出洞?”
“正是。”
盛宁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正是她的计划,只要能够引诱唐玉儿将自己的手段提前使出来,既能够抓住她的把柄,让唐家不得不放弃这个圣女,不损害唐家与皇室的关系,又能够将危险的心蛊给彻底消灭!
萧煜明深深地注视着盛宁璎,就在盛宁璎心中忐忑的时候,他却突然上前来,将盛宁璎轻轻地拥入了怀中:“璎儿,你的这个计划的确不错,若是如此,我们就能够彻底的将唐玉儿这个祸患给铲除了。”
听得这话,盛宁璎一双杏眼弯弯,眸光越发温和了起来。
两人温存一会后,萧煜明挥了挥手,招进了成子言。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成子言的神情冷肃,在瞧见盛宁璎与萧煜明两人亲密的动作后,他更是眼也不眨一下,态度十分的端正。
见成子言这般模样,萧煜明很是放心,当即就将自己要安排的任务说了出来:“成将军,有一件事,朕需要交给你去做。”
听得这话后,成子言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但凭皇上吩咐。”
“你去跟踪唐玉儿,将她每日的行踪给记录下来,每日早朝后同朕汇报。”萧煜明淡淡的说道。
闻言,成子言有些惊讶。
“唐玉儿?”
唐玉儿不是唐家的圣女吗?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己跟踪她?难道她做了什么事不成?
一时间,成子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想法来,他便在此刻定定的看着萧煜明。
对上成子言如此眼神后,萧煜明也不解释,只说道:“她极有可能危害到朕与皇后的性命,但苦于没有证据,因此,你的任务就是盯紧她,明白了吗?”
成子言听得这话后,迅速就跪了下来,语气十分沉重的说道:“皇上放心,臣定当是将此事办好!”
萧煜明吩咐下来的任务,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跟踪,成子言也极为重视,在应下此事后,他便迅速开展了自己的行动。
潮湿的大牢中,独孤雪瞧着自己隔壁伤痕累累的独孤夜后,眼神分外凌冽。
“公主!”
一个狱卒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看着独孤雪的眼神极为柔和,甚至还有些崇敬,与旁的狱卒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