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不太一样,今天的游侠行会显得有些沉寂,呆在这里的游侠并不多,就算是那几个仍然呆着的游侠也没有吹牛的心情,一个个喝着闷酒,就算是交谈,大多也都是在小声说话。
一天之前的那一箭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了他们的心上。
这些游侠的实力普遍不高,做的也都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修行者。就算看不出使出那一箭的存在有天阶实力,多少也能察觉 自己与他的差距。
那是神灵与蝼蚁间的差距啊。
这等自我认知会让人意志消沉,加上阮二小姐的屠龙说法此时已经传开,一个大狩猎祭搞得全县人心惶惶,就算大大咧咧的游(无业)侠(游民)们也都没有心情喝酒吹逼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游侠们下意识看向门口,接着便看见一位女孩从门口探进来了一个小脑袋,确定了里面有人后,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眨了眨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轻声问道:
“请问……刘清若先生在吗?”
这个女孩的声音很有特色,有着一种和她的模样极不相称的沙哑嗓音,但这种沙哑的声音在听者感到错愕和异常的同时,却又营造了一种诱惑的暗示意味。她的模样与她的声音的确有些不太相称,女孩看起来最多也就豆蔻岁数,看起来娇小可爱,四肢细细的,小脸却圆圆的、眼睛也大大的、水灵灵的,但要数最具冲击力的,还数她胸前那一双与她模样更加不相称的玩意,让她在拥有着年幼处子的纯洁的同时,又带着一缕禁忌的诱惑。她穿着一身可爱的碎花小紫裙子,在场的都是平日与各种世家老爷们打交道的游侠,他们深知现如今这个世道,没有平民能够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这……多半是哪来的贵族小姐。
“在……刘老大他在的。”一个看起来比较滑头的中年游侠主动凑了上去,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游侠,知道这种大家小姐不是他们这种泥腿子能攀上的,他狠狠瞪了一眼一旁正在咽口水的同僚们,然后指了指行会的二楼,“老大他还在办公室。”
“嗯嗯,谢谢。”她很有礼貌地点点头,然后一摇一摇地走起了猫步,那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上了楼,又让那些青壮游侠们又是一阵子地压低声音感叹起来,那位中年游侠等那女孩走进了刘清若的办公室后,黑着一张脸扭头看向了他们,摩拳擦掌准备给这帮人投一个说服骰子(物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和姜还是老的辣!
女孩走进了刘清若的办公室,她一进来便看见了那位常年窝在这件小小的办公室中的游侠行会会长,她的眼前一亮,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那笑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诱惑感,她就像是一位不可侵犯的仙子又仿佛是一位引人堕落的妖精,用一笑便能媚住众生。
当然,刘清若当然没有像底下那群牲口一样没出息,但是面对这样的女孩,他认识做出了目瞪口呆的模样,并坐在座位上和那女孩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半天,好半天之后才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将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没好气地问道:“你今天又在作什么妖?”
女孩眨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刘清若先生,你在说什么?”
“还……还刘清若先生?!”刘清若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女孩的胸口,“卧槽!严渊你丫这胸是怎么填出来这种效果的?!你那屁股又是怎么搞出来的?!卧槽卧槽卧槽!你这是要干什么玩意啊?!我我我我我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没没没有龙阳之好的好伐!!!”
“……”女孩翻翻白眼,随着她做出这个动作,她身上之前营造着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忽然一泄而空,诱惑一口气全成了慵懒和悠闲,她……他打了一个哈欠,很没精神地问道:“我又有一个问题了,刘老鬼啊,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看破我的伪装呢?”
“呵呵。”刘清若冷冷一笑,“自从上次你和海音一起算计我之后,我对任何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孩都带着最严谨的警惕心,就凭你也想骗到我?你还嫩着呢蠢货!”
“嘿?!”严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他双手叉腰,眯起眼睛说道:“这么说,只要不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面前的女孩’,你就没有你那‘严谨的警惕心’了?那我下次易容成茜姐或者崔汐瑶那傻丫头来接近你,就能让你迎男而上吓到缩卵了?嘿嘿嘿……”
“卧槽!我错了严渊!严大哥我错了!我叫你大哥!”刘清若一下子就慌了神了,他可一点都不怀疑严渊的业务能力和节操,这小子说要变装勾引他,那一定是能做得出来的!而且那易容伪装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而且一旦成功,他说不定就真的会被吓得阳/痿了啊!老夫的下半辈子性福不就彻底完蛋了吗?!
“切,怂!”严渊不屑一顾。
“咳咳咳……严渊,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刘清若咳嗽几声,收起了自己的失态,他忽然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再换一副形象了?你那严小米的女装状态用不了了?”
“还能用,严小米是我用得最自然的女装形象,都不用做太多体态变化就能完成了——但是严小米在容县里太多人见过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我最近还发觉了‘严小米’的一个问题。”严渊煞有其事地说道,“我发现‘严小米’和阮殷实在是太像了!当然,脸一点都不像,但咱俩的身材太像了,已经像到连亲妹妹都可能分不清的程度了,我觉得有必要换一个形象了。喏,我现在这打扮如何?”
“唔。”刘清若摸了摸下巴,“以男人的角度来看,完美!”
“最懂男人的永远都是男人。”严渊笑嘻嘻地说出了很危险的话,“我着女装形态二还特意做了缩骨,做了体型调整后,总不会再有人把我和阮殷搞混了吧?”
“嗯。”刘清若再摸摸下巴,“我觉得你现在只有‘被别人贩子拐到窑子里去了’这一个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