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摸了摸紫鸢的脸,只觉得僵硬得十分反常,而且非常冰凉。
他愣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探了探紫鸢的鼻息。
“啊!”
上官锦顿时酒醒了,大叫一声,就瘫坐地上,声音颤抖的大叫道:
“来人!快来人啊!”
紫鸢看着上官锦,越看越怒,越想越怒。最后飘到喜床前,突然现了身。
“啊!”
上官锦被吓了一大跳,头脑一片空白,腿间流出了不少骚臭的液体。
“别过来!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饶命啊!”
上官锦疯狂的朝紫鸢魂魄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大叫。
“饶了你?你爹,上官季可曾饶过白家二十余口?”
“杀了白家的人是那群强盗!你死就死了,别找我报仇啊!改日我让我爹给你,不,给整个白家风光大葬!”
“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想强娶我,你爹也不至于杀了白家那么多人!竟然还伪装成强盗杀人?亏你说的出口?”
“不可能……我爹没有杀人……是强盗……不可能……”
听过紫鸢的话,上官锦陷入了疯狂。
紫鸢一边幽幽地说话,一边朝上官锦逼近。伸出苍白的手,要将上官锦活活掐死 。
“别过来……别……”
“啊!”
紫鸢一声惊呼。
原来上官锦佩戴了一枚玉佩,玉佩在紫鸢接近上官锦时,发出红光,击退了紫鸢。
紫鸢一看,知道自己现在没法得手,一闪身,就隐匿了起来。
“嘭”
房间门被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率先进入,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
“锦儿,怎么回事?快去请郎中!”
上官锦仍旧跪在地上,只是双眼无神,浑身颤抖,嘴里喃喃道:
“别过来……别过来……”
上官季心中一抽,儿子就是他的心头肉,如今上官锦变成这样,他的心宛如刀绞。
上官季上前仔细查看自己的儿子,还好,没有外伤。自己的儿子今天大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儿子要娶的那个女人呢?
上官季抬头一看,看到紫鸢身死,眉头一皱,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目光一转,看到了黑色的匕首,上官季觉得匕首上的血,无比刺眼。
“锦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上官锦的娘亲,李氏顾不得梳头,披头散发,急急忙忙跑过来。抱着上官锦,心中也在滴血。
上官锦迷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个焦点。上官锦注视了李氏一会儿,就含着泪喊了声:娘。随后扑入李氏怀中,哇哇大哭。
上官锦的两房妻子,也相继赶来。看到床上的红色尸体,吓得脸色苍白。皆跪在地上,拿出手帕擦拭眼泪,嘴里呜呜喊道:
“相公!相公!”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也被你们哭死了!”
上官季烦躁地呵斥自己的两个儿媳妇。
“今晚少爷只是做噩梦,受了惊讶!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谁要是出去乱说,我就让他消失!明白了吗?”
上官季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响在众人的心头。除了李氏和疯了的上官锦,其余人皆打了一个战栗。没有人敢怀疑上官季的话。
今晚他们在场所有人什么不知道!
李氏和两个儿媳妇将上官锦扶走,其他人都散了,只有两个家丁在上官季的吩咐下,连夜从后门,将紫鸢尸体抛到乱葬岗。
心虚有些害怕的家丁,竟没有注意到,本该插在紫鸢心口的黑色匕首,突然掉下来,落在上官家的后院草丛里。
“老爷,今天是七月十五,看少爷的情形,只怕这紫鸢姑娘已经……她是在府内死的啊!”
管家忧心忡忡道。
“我知道!”
上官季很烦躁。还好今天是七月半,府中虽办喜事,却也只是儿子娶偏房,并没有客人。
但,今天晚上是七月半,紫鸢是穿着红嫁衣,带着怨恨,死在了上官府上。
据说,七月半的怨鬼,地府是不收的!
七月十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日子。但上官季还是有所依凭的,不然的话,谁会同意在这种日子里为儿子纳妾。
“我要的人找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祠堂!”管家恭敬道。
没有一点防范鬼魂的手段,上官家又怎么能够在这里横行霸道几百年!
事实上,保护上官家的阵法,功效日益减弱。玉佩中的法力也是,用一点,少一点。只有维持阵法的法力,才能抵挡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