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大早来这里,相必也有事情要找她。
程一恒摇摇头。
“我听你说就好。”
简暖看着此时的程一恒,他的表情带着淡淡的落寞,不似半年前意气风发,也不似这半年里的冷冽无情,他此时就像是一阵暖风,将她团团包裹。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为什么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半年前的情意。
但她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想那么多,看着程一恒,她坐起身来,其实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主要是她心情不好,她爸爸非要她再住几天院。
“我要说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请程总高抬贵手,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毕竟,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而且,我也有未婚夫了,你这样干涉我的事情也不好。”
她发现,她比想象中要冷静的多,或许是经历的多了,她的心也沉淀多了,所以,很多事情也都看开了。
未婚夫!
她居然有未婚夫了!
程一恒的眼底闪烁着暗色。“夏艳不是真心的对你好。”就算是她恨他,他也不会再让夏艳接近她。
“那程总的意思就是,程总是真心对我好了?”简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更多的是自嘲。
他都害的她一无所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夏艳她不是表面的那样,你被她的外表骗了,你不要……”
“如果程总再干涉的我的事情,后天我会失约,不再跟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好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我未婚夫来了,程总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
简暖话落后,权少卿提着饭盒已经走了进来,听到简暖的话后,他震惊的看向简暖,同时,从心底涌上一阵喜悦,瞬间袭遍全身,她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程一恒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在你去那个地方前,我不会再让你见夏艳。”
话落,他转身,在与权少卿擦肩而过而过的刹那间,他在权少卿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声音说道。“想要权氏,离开简暖!”
程一恒知道自己的手段很卑鄙,但是,他与她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即便是恨着,那也要致死方休。
反正他已经被冠上恶魔的罪名,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再多一件恶名了。
权少卿盯着权少卿的背影,身影僵了僵。
简暖看着有些发愣的权少卿,以为是自己刚才提到未婚夫的事情吓到他了,轻轻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刚才是故意在程一恒的面前这样说的,你不要在意。”
权少卿看着简暖,只有天知道他有多么期待这是真的!
其实就算是程一恒不威胁,简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程一恒,他知道简暖有多爱那个男人,他知道简暖爱的有多疯狂!有多痴迷!
当初就连她失去孩子都没有放弃程一恒,她那是用她的命在爱啊。
“我可是会当真的。”权少卿将饭盒放到桌子上,轻笑着看向简暖。
“你可别开我玩笑了,你可是堂堂权少,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而我……已经没有心了。”
是啊,从心死的那一刻,她便再无心了。
权少卿心口微疼,这个傻丫头,就算是放弃程一恒,也不愿给他机会。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他的目光一下子深沉下来,还带着坚定,还有一丝期待。
简暖一直都知道权少卿的心意, 只是,她不愿意揭开这层纸,她以为,只要她一直装作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永远都会保持着这样。
但是当权少卿这么认真又坚定的问她时,她微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回应他的。
她知道他为她做了很多,甚至还救了她的命!
可她不想用感激去换取他的爱情,这辈子欠他的,来生她再还给他。
权少卿知道答案,一直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次,或许,她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也给她自己一次机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在听到她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时,他的心里还是疼了起来,终究是爱了这么多年傻丫头,怎能不心疼?
“傻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傻!”权少卿走过去,为她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目光依旧温柔如初。“和我还用说什么对不起?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就是你的港湾,我的肩膀你可以随时用。”
简暖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怎值得他对她如此好。
终于,她抱住了他,紧紧的,紧紧的……
权少卿也轻轻的抱住了她,无论结果是什么,只要她幸福,便好。
程一恒离开后,便让程向南过来守着简暖。
在简暖知道真相前,绝不能让夏艳见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简暖看着程向南,目光里都是清冷,在她的心里,程向南与程一恒都是一伙的,程向南来这里,也都是程一恒的意思,他是来监视她的。
程一恒答应不再管她的事情,现在让程向南过来是什么意思?
“嫂子是病人,我来照顾你。”程向南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她气他不气。
“谁是你嫂子!”简暖语气又冷了几分,不给他半分好脸色。
程向南笑笑坐到椅子上。“当然是谁接话谁就是我嫂子啊。”程向南给她兜圈子。
简暖:“……”
“狗皮膏药!”简暖冷淡的来了一句,程一恒以前说她是狗皮膏药,现在她将这句话还给他们。
程向南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认了下来。
“谢嫂子赠言。”
简暖:“……”就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是不是程一恒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觉得自己还有点自由吗?你是不是将自己卖给程一恒了?”
“呵呵!小嫂子别挑拨离间了,你这样不行的,我对我家老大可是很忠心的,而且,你知道我家老大去干什么了吗?”程向南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丝毫不将简暖的话放在心上。
“他干什么与我何干?不过,你闲着无事,在这儿给我聊天解闷倒也不错。”简暖坐起身来,下了床,她其实早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她爸愿意让她在这里呆着,那就多呆几天吧。
其实,她孩子事情,她一直都不敢问,也不敢提,这是她的心病,仿佛不提这件事情,就像是还有期待一样,所以,自从她醒来后,一直也没有问过孩子在哪儿,她怕,怕那个痛不欲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