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是想报答恩人的恩情，可是看着眼前两人喃喃细语，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在起身的一刹那，牛娃眼中突然出现的浓郁中的灵力，精神一震，仰天长啸，感受着这股力量。在精神指引下，眼中浓郁的灵力顺着眼角落在了脸上，这就是刚才刚触摸到的阶段，显然他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进入另一个阶段。
“恭喜恭喜。”
在这沉寂的时刻，道喜声音响起。
童子从包子铺的窗口跳了出来，抱拳对着牛娃恭贺道。
当然聚集而来的还有些相识的凡人，虽说其中也有一些修灵者，不过像童子这么激动的是没几个。
“牛娃子，你看我家那大闺女，还是黄花。”
“去去去，牛娃子，我家那位置给你留着呢，不就是个工头吗，给你了。”
人群中一片喧哗，一个老头推着抬着小稻草挤了进来，咋一看邋里邋遢的，除了糖老还有谁。
牛娃抱拳，婉拒面前的利益，朝着夜琅走来，止步，单膝跪地。
众人喧哗，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了夜琅。
贞黎看着聚集而来的人群，在单膝下跪的大汉时，它眼中的恐惧感才减少了不少，原来他也是个手欢迎的人，再仔细看，原来牛娃的脸上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眼眶，和几道白骨。
“你，你起来。”
夜琅看着牛娃脸上的外骨骼，对着对着真贞黎点了点头，贞黎胸前一阵波动，试着去将牛娃扶起。
“恩人，俺替老牛谢你救命之恩呢啊。”牛娃含泪道。
见牛娃不起，夜琅开口道：“牛兄，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对你恩情倒是没什么，怕是和兄弟你已结下仇恨。”
牛娃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尘土，急忙摆手道：“哪里话，怪我鲁莽怪我鲁莽，牛娃是个苦命人，恩人千万不要记仇。”
“俺家世代农作耕耘，凭着祖辈积累的经验和财富，在爷爷那辈，俺家终于成了十八街响当当的洪氏家族，你们这么看是不是感觉俺是有钱人？”
“你错了，因为勤劳朴实的农耕精神早已扎根人心，在俺四岁那年，粮房中发生大火，所有人都去救火了。火势无法控制，父亲母亲兄弟，全部葬在了大火中。俺家一夜间被抢的抢，偷得偷。”
“最后的家产没落到俺手里丝毫，要不是老管家看我可怜，凭着老命请命童子出马，恐怕我早已饿死街头，成为亡魂。”牛娃的眼中泪光点点，不过更多的是刚毅，四周陷入了沉寂，牛娃拍了拍身边的火牛接着说道：“是它救了俺，从那时候起火牛成了俺唯一的亲人，听童子说俺当初除了火牛谁都不接触，饿了喝火牛奶，渴了喝火牛奶，天冷待在火牛旁，天热还待在火牛的身旁，也就是在那一年，在童子的帮助下，火牛成了灵兽。”
牛娃感激的看着童子，眼中的柔情逐渐成了伤感：“火牛一直是爷爷的精神，虽然当时家业大，虽然不再需要老黄牛，可是爷爷还是走到哪牵到哪。后来，自从俺六岁以后，它一直待在老院子里，随着年龄老牛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恳求童子救它，可是人都难阻岁月，何况是只牛。”
“老牛在童子的后院成为了灵兽，他的身体好了，虽然身体健壮，健步如飞，可是就在昨天童子却说它就快死了，老牛只是只普通的牛，就算成为了灵兽也不会吸收天地灵力，可是若是不进阶，老牛就要死去。童子不知道如何让它进阶，糖老不知，俺问遍了路人，可是对于后天变异的灵兽，没有人知道它如何变异，因为它根本不会吸收天地灵力啊”
“今天的老牛就呆在院子里不动，为了让它吃最后一餐俺不顾一切让它狂奔，也是希望能出现奇迹，可就在包子铺的门前，它却被恩公踢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老牛让俺很生气。那一瞬间俺想杀你，生吃了你，可是苍天有眼。”
牛娃激动地抓住夜琅的两只胳膊，唾沫横飞，眼中黯淡的光再次点燃：“没想到，没想到，恩公你知道，你却知道，老牛在火焰中进阶了，老牛活了下来。别的不说，俺就是做牛做马也无以回报，你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黄金俺不要，就算是千个万个没了，俺都可以跪。”
夜琅看着又要跪地的牛娃，手里的力气加大几分才将其扶起。
“牛娃，你的恩情我接了，可是你要记住，男儿可跪父可跪母，若非救命之恩，不能再跪。”
牛娃站起身来，拍胸答道：“恩公，此生我便不跪又何妨。”
夜琅听着这话打岔道：“不不不，该跪的时候还得。”
牛娃摆手：“恩公不必说了，牛娃已了然。”
明月楼前聚集的人群散开来。
贞黎挪动着碎步，站在夜琅的身边的问道，“黄金是什么？”
“额。”夜琅一愣，似乎忘了这个世界的黄金是没有用的，是的，黄金这种软而无用的金属除了炼丹需要一点，别无它用。
在夜琅的记忆里哭鹿城里交易从来都只用玉。
这里是用玉石来交易，等级以白，蓝，紫，红来划分。其中只有白玉和蓝玉有碎玉，之上的等级的只有整块才有价值的。
各种玉之间兑换简单，按着重量比例来兑换，一两蓝玉可换一斤白玉，一斤紫玉可换十斤蓝玉千斤白玉，以此类推。
“额，黄金是炼丹用的，黄金不值钱啊，万个也不值多少钱。”
夜琅点着脚尖拍了拍牛娃的肩膀，扭头对着贞黎说道。
“俺家没有黄金，只有玉。”
“你不是没钱吗？”
……
……
紧张的牛娃笑逐颜开，轻轻踢了一脚卧地不起的火牛，才才想起自我介绍：“看着记性，俺叫洪牛，小名牛娃，还没请教恩公和姑娘的名字。”
“我叫夜琅。他是家内，妹，叫贞黎，小名小妞。”
贞黎吹弹可破的脸红到了白颈出，挥动着双手，脚也没歇着，背着牛娃重重的踹了夜琅一脚，怒道：“你才妹呢，你才叫小牛。”
牛娃憨笑道：“小牛妹妹，俺，给你这个大包子。”
哞
“去，小牛先吃。”
“哈哈哈。”夜琅笑的前俯后仰，手拍打着地面。
牛娃看贞黎不接，转手计划给火牛，不过听到恩人的笑声后，摸了摸头恍然大悟，尴尬的自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