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丝质睡衣,明知是陷阱,但也得硬着往里头钻,这不钻又能怎么办,李富贵没有半分办法。
“瑶儿,我说过吧,富贵哥无所不能!”梦烟棠也靠过来,听着刚才的曲子,心中大为意外,但却嘴角上扬,她也是瞎蒙的,给丁瑶儿出一馊主意,没想到的是,似乎真的可以。
“你们俩又背着我,想干什么坏事!”李富贵警惕道。
适当拉开于丁瑶儿的距离,神色戒备,甚至还偷偷的退后了两步。
无事无步,李富贵退一步,丁瑶儿则进一步,李富贵被逼退在墙角,而丁瑶儿几乎紧身贴靠。
“你……”
“你想干什么!”
丁瑶儿美美一笑,“吃了你。”
李富贵闭上眸子,犹如赴汤蹈火,大义秉然,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真是臭不要脸呢!”
“帮我一个忙,明天我有一场钢琴演出,原本和我搭档的男同伴,因为不能上场,现在我宣布,你被拉壮丁了。”丁瑶儿芊芊玉指在李富贵胸口画着小圈圈,
“富贵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李富贵认真回答,“不会!”
“还是演出,我哪里是那块料子呀!”李富贵无力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又岂能没有自知自明,“瑶儿,万一我弄砸了你的演出,多划不来阿!”
“弄不砸!”丁瑶儿虽心中没底,一咬牙就下了决定,“富贵哥,你学的快,今天咱们练个通宵,明天保证没有问题!”
“富贵哥,明天的演出对瑶儿非常重要,你就帮帮忙不行么?”梦烟棠再一旁道。
“你怎么不帮?”李富贵干瞪眼。
“这是男女合奏,我上也不合适呐!”梦烟棠撇嘴道,“你是不知道,这是李晓那个混蛋故意为难瑶儿,节目提名已经报上去是男女合奏,这两天在学校都快跑断了腿,也没有再校方更改过来。”
“富贵哥,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梦烟棠无奈道。
她无奈,李富贵更无奈,这不是强行干着上场么?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开干吧!”丁瑶儿毫不客气,拉着李富贵再一次回到钢琴前。
准备的谱子是“卡农”,一首悲壮而深情的经典爱情钢琴曲,原本的选择,丁瑶儿并非是那般愿意演奏这一首卡农,这本就是一首代表爱情的圣曲,带着甜蜜而宁静的忧伤,寄托着对爱情的纪念,没有意境,又何来曲境。
丁瑶儿中心,如果明日的演奏,能与李富贵同台,这必然可以达到新的一层高度,她希望如此,不管如何,也要破斧沉舟进行一番尝试。
李富贵手放在琴键上,深呼一口气,认真道,“瑶儿,你真的相信我么?”
丁瑶儿目光坚定,“不相信!”
李富贵神色尴尬,坚定的立场瞬间破功,原本还自信满满,打算大肆吹上一波,但现在看来,这依旧是一个不小的难度。
“富贵哥,你认真一点儿,明天的演出对瑶儿来说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能掉链子了。”梦烟棠同样为李富贵鼓气,她相信李富贵可以,如果他全力以赴,明天一定可以排出一场不一样的钢琴演出。
虽然丁瑶儿的决定显得是那般草率,但她真挚的神情告诉李富贵,这是她认真的决定,嘴中所说的不相信,又怎能忍心给她失望!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努力就可以了。”丁瑶儿道。
李富贵的手触摸在琴键上,丁瑶儿手指搭在李富贵手上,两人手指相触,鼻尖传来淡淡的女孩清香,她平淡而温和的语气,一点一点的解说着卡农的故事。
在卡农的背后,同样代表着一个凄美而悲壮而感人的爱情故事。
创作者赫贝尔,是一个德国人。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战乱,赫贝尔沦为了孤儿。
在英国流浪的他,被小村庄的一位教堂弹琴的琴师收养。
那从之后,赫贝尔便天天听教堂的琴师弹琴,耳濡目染之下,时间久之,赫贝尔同样也学会了钢琴。
在他们旁边的镇子上有一个女孩子叫芭芭拉,家里有钱有势,芭芭拉也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孩,自从到教堂听了帕赫贝尔弹的曲子,就爱上了他。
很多有一人上门向芭芭拉提亲都被拒绝了,因为芭芭拉心里只喜欢帕赫贝尔。
但女孩子嘛,都比较害羞,从小被宠到大的芭芭拉一直不敢向帕赫贝尔表白,后来芭芭拉就找了个理由,说要去帕赫贝尔那里学钢琴,她对帕赫贝尔说自己热爱音乐,希望可以拜师学艺,学音乐。
帕赫贝尔很高兴的收下了这个徒弟。但芭芭拉的目的并不是弹琴,所以几乎不把经力花费在钢琴上,遭到了帕赫贝尔一再的责骂。
芭芭拉心里委屈,但还是一直跟着帕赫贝尔,希望帕赫贝尔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终于有一天帕赫贝尔对芭芭拉说:你走吧,你真的不适合弹钢琴,而且你也不喜欢钢琴。
芭芭拉听后,对自己说:不要说我不行,帕。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弹琴,半年后我要拿到本地的钢琴第一名的!
芭芭拉没有放弃这段爱情,一等就是三年,这期间村长的儿子看上了她,为了让她死心设下圈套。
叫人从前线运回一具碎尸,说那就是帕海贝尔,由于帕海贝尔没有亲属,于是无法对证。
芭芭拉相信帕真的已经死了,趴在帕的尸体上哭了3天3夜,那时,村长的儿子买了很多的礼物去找芭芭拉提亲,芭芭拉没有理睬。
最后痛不欲生的芭芭拉在3天后的晚上,在当时帕赫贝尔教自己弹钢琴的教堂里割腕自杀了。
结果帕海贝尔已经被征去打仗了,不在这里了。
而帕赫贝尔在芭芭拉离开的半年里,发现没有芭芭拉在身边,自己少了很多很多的快乐,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帕赫贝尔在芭芭拉离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芭芭拉,只是因为她学琴不努力所以就埋没了对她的喜欢。
当时他准备写一首歌,做为向芭芭拉求婚的礼物,当他完成了卡农的1/3的时候。他被召去打仗了,在战乱中,自己的生命多次都是九死一生,每当心中不舒服的时候都会想到芭芭拉,想到教她弹琴的日子……
那段时光真是值得怀念啊。
之后,他完成了卡农剩下的2/3。在芭芭拉自杀后的第2个月,帕赫贝尔回到了村里。
他从村民的口中知道了芭芭拉的故事和她为自己做的所有事后,他咆哮着,放声大哭。他找到了芭芭拉的家人,问她现在葬在哪。
她家里人都不肯告诉帕赫贝尔,随后的一次礼拜,帕赫贝尔召集他们村和芭芭拉村上所有的人,他坐在钢琴前强忍着泪水,弹出了《卡农》,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
他当时所弹的这首《卡农》,就是他为死去的芭芭拉写的。
就在那天晚上,帕赫贝尔在那个教堂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此时此刻,李富贵感觉,在丁瑶儿的语调中,坚决而认真,似乎在表达着她对爱情的期待,因为故事,一滴泪珠落在琴键上。
“芭芭拉可以为赫贝尔做到一切,同样,你若相信我,我们明天一定可以。”
李富贵语气郑重,对于丁瑶儿来说,这首曲子更是她的向往,是她的信仰。
丁瑶儿没有回答李富贵,琴健走动,完美的音符在房间里流淌,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时间流逝,唯有不停息的音符在证明着夜间的时光如水。
半夜两点。
李富贵完整的把整首曲子演奏完毕,大致上毫无差别,就连丁瑶儿也是瞪大双眸,惊喜万分。
“烟棠,你说的没错,我爱死你了。”
丁瑶儿一口狠狠亲吻在梦烟棠脸上,俏脸上密布欣喜笑容。
两个小时,梦烟棠就像是做了一个不真切的梦,直到丁瑶儿亲吻在她的脸蛋上,才缓缓醒悟,她,在想,如果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好多。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闺蜜,一个是自己内心的人,此刻,她更是在吃醋一般。
“烟棠,对不起!”丁瑶儿又何不能理解梦烟棠的心情,气氛沉默,除了李富贵的琴音,俩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原本的亲密无间,似乎隔离了一层薄膜,哪怕再薄,在此刻的环境之下,却也显得万分刺痛心扉。
“瑶儿,早点休息吧!”梦烟棠走进房间,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
门前,她深深的看上李富贵一眼。
咬着牙,丁瑶儿走进房间,留下独自练习的李富贵。
夜半三点。
满是疲倦的李富贵甩了甩脑袋,思维却是一片混乱,梦烟棠的眼神,让他沉思,哪怕强迫自己陷入到琴音之中,却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她,不知道的是,在心中,唯独是她,几乎占据了全部,这一刻,李富贵感觉自己似乎真的算的上是所谓的渣男,喜欢丁瑶儿么?
扪心自问,敢说不么?
李富贵不敢!
走到阳台边下,李富贵点上一根烟,目光飘向楼下,一个巨大的光罩引起他的注意,古武者!?
李富贵叼在嘴角的烟掉在地上,目光如炬看向楼下,这么久以来,他真正的看到与自己不相关的古武者,按照老道的说话,吕炎阳是同代中的年轻辈第一人,无人与之争锋,那下面的人又是何等境界,或者说,相对于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境界。
李富贵叼着烟,拉上小白,快速下了楼,古武者呐,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四次进阶的小白,或许自己的战斗力是个弱鸡,但对于小白,李富贵感觉这蠢狗现在的战斗力绝对是恐怖如斯的存在!
艺高人胆大,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楼下,李富贵稍微靠近光罩,看向场中,李富贵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这也算是一个低劣的阵法,为什么说低劣,因为这阵法甚至比自己所布置的弱鸡版本的万象聚灵阵还要垃圾无数倍,能起到的作用,可能就是屏蔽普通人的视线,阻断打斗之声,在都市引起轰动。
光圈之中,密密麻麻的站着无数人,李富贵看向场内,一眼望去,不用多猜,十多人围殴一个,最中央,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嘴角处挂着一抹冷漠,丝丝鲜红血液流淌,显然是负了伤。
而在她的对立面,站着十来个女人,年纪最大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李富贵猜测已经是四十左右的年头,无一例外的是,这群人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叛徒,还不束手就擒?”中年妇人一声冷哼,面如寒霜,“陆青,你盗了神器,今日,执法堂容不下你。”
“要杀要剐,废话什么,狗屁执法堂,尽然会对一个孩子出手,你们可还有半分人性?”陆青不屑一顾,手中七尺长剑凝聚寒霜,剑光涌动,好似飞霜降尘。
“秋水长老,咱们动手吧!事不宜迟,把她带回去,必然可以得知神器下落,已经三天了,咱们所再有拖延,回去之后必然还要面对刑罚!”边上,一长发如瀑的女生杀气决决。
秋水长老微微蹙眉,似有几分不快,“陆青,你确定要我们动手么?”
“宵小之辈,云雾迷帕本就是我陆家之宝,何曾沦落为你们口中的盗窃之物?”陆青语气不屑,抹去嘴角鲜血的同时,面容上透着同归于尽的冷淡。
“莫要执迷不悟,你若是跟随我们回去,交于神器,执法堂给予你从轻处罚,但是你非要反抗,法不容情!”秋水长老好言相劝,同时,身上凝聚无限气势,双眸之中爆发出一缕强劲精光。
李富贵看向场中,他有点意外,这些人所释放的气似乎还没有自己的强劲,莫非,自己比她们还要强上几分。
李富贵不明白,他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也从来没有给予他一个具体的了解,但从她们几人所释放的气息来看,似乎已经高出了她们一个级别。
唯一的差距是,李富贵不会用,这是很憋屈的一点,这感觉就像是别人拿着垃圾可以当宝贝,自己拿着宝贝,却只能当垃圾。
你说多憋屈?
李富贵替自己感到难受,但又能怎么办呢?咸鱼也是无可奈何。坐在公园的石凳之上,安安静静继续吃瓜。
“执迷不悟,你们还要不要脸,我陆青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桃桃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就连一个孩子都是赶尽杀绝么?”陆青怒色道,“我爷爷回来的时刻,必然是血洗你们执法堂之时,秋水长老,你步步紧逼,必然会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来你是拒绝了。”秋水长老一声叹气,颇有几分无奈的模样,双眸之中绽放一道寒芒。
“素月,拿下她!”秋水长老一声令下,身后那一名长发如瀑的女孩一步七星,领命而提剑。
“陆青,法不容情!”素月冷漠道。
话落,素月提剑,身形晃动,刺向陆青,长剑在月华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一剑刺向陆青。
长剑刺入陆青胸腹三寸之处,素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不知陆青这是为何,她神色冷漠。
“素月,以你一剑换二姐之恩,从此,你我陆家永无瓜葛。”
陆青决然的冷漠抽出素月插入胸膛处的长剑,而后,面色不改,一道亮光从手中长剑之上一闪而逝,“今日,你们就算把我陆青带回去,也必然是一具尸体!”
素月脸色上浮现一抹狰狞,“陆青,你非要如此,那就受死吧!”
“你我本无瓜葛,莫要与我攀爬交情,当年的事,我素月不需要你们多言,我素月是执法堂的弟子,与你们陆家无半分瓜葛!”素月神色浮现一抹痛楚。
两人身影交错,哪怕是在多处负伤的状态下,陆青依旧没有落下败阵,硬吃一剑,这依旧还有三分玉力对敌。
“秋水长老,我爷爷陆长原一月之内,必然赶回青岚门,不管我是不是一具尸体,你们都是因此付出代价!”陆青接着冷笑道。
秋水淡定的神色终究出现了一抹变化,“你骗鬼去吧,陆长原已经失踪了三十年,他又怎么还会出现。”
说起这个名字,秋水不得不为之恐惧。
“李家李俞正亲自所说,一个月前,李俞正见过爷爷本尊,如果你不信,大可去李家问个明白,而云雾迷帕正是李俞正所托之物,神器,又岂是容得了你们沾污!”
陆青的一席话,无疑掀起波涛巨浪,现在更是牵扯李家人,李俞正更是在在李家位居高位,如果云雾迷帕正是李俞正所托,今日之事,必须要汇报到青岚门,从新在做定夺。
“陆青,我留一命,你跟我回青岚,我保你不死!”秋水死死盯着陆青,似乎在判断她所说之言是否有假。
李富贵瞪大眼睛,李家李俞正,一说到这个名字,李富贵不得不咬紧牙关,这该死的二叔还拿走了他五十年寿命,如果不是小瓶,怕自己连活动的体能也会全数丧失,哪里有这般生龙活虎。
李富贵不得不竖起耳朵,绝对没有听错,她们所说之人,正是自己的二叔,不然,这世上有那般凑巧的事情么,又刚好让自己碰到。
陆青的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是一片冷漠。
“陆青,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交付神器,请罪回门派,所有的一切自有门主定夺。”秋水长老开始表现出一抹忌惮,似乎对于陆青提及的名字感到恐惧,不论是李俞正,还是陆长原,都非是她所能招惹的人物。
李俞正素有杀神之名,而陆长原之名,更是可令人风闻丧胆,当年,陆长原为云岚门门主之时,亲自为云岚门打造守护神器,如今,陆长原消失,云岚门落寞,对于神器云雾迷帕是启动护门灵阵的关键所在,只有神器,才能护的云岚门即将到来的大劫,对于陆青的话,不可全信,同样,也不可完全不信!
“秋水,我说过,你若相信,爷爷念及旧情,自是不会对云岚门坐视不管,倘若你们今日夺走神器,伤了桃桃,不要他人动手,爷爷必当亲自灭云岚门满门!”
“秋水长老,别听她胡言乱语,如果陆长原能现身,何需躲躲藏藏,神器是咱们宗门定数,如果今日不把她抓回去,必然量成大乱。”另外一名女子从秋水长老身后暴射而出,同样,她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对着陆青开始攻击。
“杀了这个花言巧语的叛徒!”女子眼神中爆发出一缕精光,眼神之中杀伐决断,必要在陆青负伤之时,把她斩杀于利刃之下,哪怕是把陆青扣押会云岚门,也并非是她想要的结果。
纵观全场,她是杀心最中之人,只有杀了陆青,她在云岚门才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有陆青,她拥有都被压制在脚下,一寸之地,一辈子也难以翻身!
“陆青,门主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弃宗门不顾,临危之际,偷神器逃生,说,你可是勾结魔门,惑乱宗门。”漂亮女子冷笑出声,她的话,无疑,在犹豫不决的秋水长老心头敲响一击警钟。
秋水长老猜忌疑心之重,她的话,让陆青内心苦涩,自知今日可能是在劫难逃。
在女子步步紧逼之下,陆青提剑对敌,“素琴,你休要血口喷人,云雾迷帕是用来庇护桃桃之物,这是李俞正给予桃桃的神器,更是爷爷的命令,一个月后,爷爷自然会出现!”陆青苦苦支撑。
然而,再多的话语也是于事无补,女子铁了心要她性命,哪怕陆青步步退让,而女子剑舞长空,身形灵动,步步杀招,紧追不让……
“明年今日,便是你陆青忌日,魔门之危,云岚门等不了,就算是陆长原本尊归来,他又还能有多少修为?”
“那李俞正呢?”陆青咬牙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害了陆桃桃,她才是个六岁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看剑!”
女子步伐踏空,七星迈步,栖身靠近陆青身旁,抬手间,施展出云岚门绝学,云霄剑法!
手中长剑,闪烁着一道道剑花,狠狠对着陆青要害之处攻击,招招都是万分凶悍,招招都是要其性命!
“素琴,你够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青已经被逼到毫无退路,她自知,今日哪怕她做出再大的退步,一样于事无补,云岚门已经对她起了必杀之心。
“执法堂一出,必见血,门有门规,今日你陆青便是我剑下亡魂!”
“神器,属于云岚门,又岂能受你沾污!”
在素琴出手的时刻,陆青身影灵动,深深叹息,“我本不想大开杀戒,今日,我陆青也可血洗执法堂,魔门与我并无瓜葛,今日,我陆青与云岚门一刀两段。”
素琴所有的招数都在陆青的计算之中,随着她的出招,全部被陆青轻易化解,数十个回合之后,素琴杀念更是不加掩盖。
今日倘若不能杀了陆青,他日再无机会,在这般状态之下,陆青还有隐约上风之力,倘若她伤势完全恢复,必然不是对手!
哪怕吃力,素琴的招数却越发的凶险万分,身形全面展开,杀伐凌厉,剑光如虹,对着陆青周身要害之处刺杀,但她的每一招都被陆青躲避,似乎全部在她的计算之中,未能伤到周身一毫。
“陆青,你除了躲避,还会别的么?”素琴愤怒道,她紧咬银牙,语气急促。
陆青笑了,不屑一顾,“素琴,你这三脚猫的云霄剑法还妄想杀我,我陆青不死,你永无翻身之日!”
“我能在青石台把你打下石台,现在,我同样能三招秒杀于你。”陆青面容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我本是云岚门百年不遇的天才剑师,对于剑道的理解,又岂是你素琴所能想象!”
“陆青,你欺人太甚!”
素琴的神色一片铁青,如同被踩住尾巴的夜猫,在陆青转守为攻之后,很快便败落下风,对敌无力。
在陆青两招之后,素琴急促后退,脸色难堪!
“不得不承认,你是云岚门百年不遇的剑道天才,但今日你必死!”
素琴稳定气息,随后,一股强劲的气息从她周身释放,劲风鼓动,衣诀飘飘,如同九天嫡仙,“我已是炼体后期,比你整整高上一个层次,今天,我就是磨,也能活活磨死你!”
说时,素琴带着恶狠狠的语气,恨不得把陆青当场碎尸万段,在她劲气鼓动之下,就连地上的落叶也随之卷动,“唰唰”之声响彻一片!
“素琴师姐,竟然已经达到了炼体后期!”
“原来,素琴师姐才是我们云岚门第一天才!”
同辈的弟子无不对素琴释放的修为而为之深深震撼,这般年岁,能达到这个层次的年轻人,可谓是一只手数的过来,而素琴竟然也达到了这个层次!
看她释放的劲气,显然是刚达到没多久,因为还在稳固期,哪怕是战斗状态之中,依旧也是压制着修为,现在,不在压制,全面展开状态之后,相对于陆青,也显得高上一筹!
“按照云岚门记载,这个年岁达到练气后期,未来之路不可限量!”
秋水长老眸子之中浮现一抹浓浓的赞赏之色,她显然也是无比意外,没想到素琴已经到达了练气后期,而是还隐藏的如此之深,甚至就连自己,也竟然走了眼!
“陆青,据我所知,你才刚刚突破练气中期不到两月,又岂能是我对手!”素琴修为绽放之后,脸上的嘲讽之色越发明显。
显然,已经完全不把陆青放在眼中,而观陆青神采,似乎并无太多的变化,似乎在她眼中,中期和后期没有太大的区别,你素琴就只是一个垃圾!
不管突破还是不突破,始终都是一个垃圾!
陆青手中长剑插入地面,挑动一朵漂亮的莲花,扬起小片尘土,轻蔑看向素琴,“无需废话!”
“狂妄!”素琴一声冷哼,对于陆青无动于衷的神色不爽到了极点。
她的眼中只有陆青,而除了陆青,看向她的目光之人中,浮现出各色表情,又震撼,同样,还有几道阴沉冷漠,显然,素琴的突破,多人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她们多数都还是徘徊在练气前期,而素琴已经到达了练气后期,无疑,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一层的境界差距,本就是天差地别,此刻,被拉开两层境界,就是追星赶月,更是无法在追赶!
素琴本就是云岚门的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此刻,境界上更是超越了号称为剑道白不遇天才的陆青,未来之路,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取代陆青,成为云岚门第一天才!
哪怕在领悟上,稍微瑕疵,在境界上的追赶,也可弥补差距,只要陆青一死,在云岚门,素琴必然能挑起大旗,大放异彩!
未来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秋水长老心中已经把素琴放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和其他弟子拉开距离。
“不过如此罢了!”陆青依旧不屑一顾,哪怕是素琴释放自己的境界,也依旧未把人放在眼中。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境界上的差距!”素琴对于陆青的冷漠,当成最后的倔强,同样,也是为自己的轻狂而付出代价之时!
她鼓动劲气,练气后期的实力全面释放,七星步施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灵动,在夜色之中,白衣飘飘,化作一道影子,剑法与身影同一时刻施展,速度与爆发同时提升到极致!
“陆青!”
“你给我死!”
长剑带动气浪翻滚,星芒璀璨,寒霜刺目,恍惚之间,带着锐不可挡的杀气靠近陆青身侧!
一剑,刺向陆青面门!
一剑,便是直要陆青性命!